第19章 紅塵劍訣
“哼，又是一個蠢材，還真是物以類聚。”
夏乾冷笑，根本不動聲色，繼續聽課。
不過就在此時，他倒是看到了趙百川，田月，華興三人，對方明顯也看到了他，也看到了自己跟徐牧，錢蒼二人之間的語言衝突。
他們三人明顯很害怕，躲避的遠遠的，不想要跟自己扯上任何關係，形同陌路。
“這就是人生，這就是現實，怪不得他們……”
夏乾知道，他們三人從今以後不會再跟自己有任何的交集，因為害怕被自己連累！
他能夠理解，人之常情而已。
接下來，一連三天，夏乾按時來到萬象殿聽課。
不得不說，這三天時間的聽課，對於他獲益良多，雖然修為不會有任何的增長，但是卻足以讓他對於修道之路，了解的更加深刻。
他也漸漸的開始真正接觸到了修道，再也不是以前那個愣頭青，什麽都是一知半解的存在。
第四天，夏乾沒有再次前往萬象殿聽課，而是來到了神通殿！
神通殿，也是玄天正宗所有弟子經常出入的地方，因為對於內門弟子而言，想要學到武學，隻能再神通殿去學。
尋常的人級低階，中階，高階武學，可以輕鬆在這裏獲得，學習。
但是地級武學和天級武學就不行了，除非在門派獲得很大的功勞，才能通過賞賜得到。
另外還有一個方法，就是從授課老師這裏學到。
每次開課，經常會有長老在這裏演示武學，隻要你能學到，那就是你的造化，門派也樂意看到這一幕。
目前夏乾掌握有三大絕學，分別是金剛降龍拳，戰淩伏虎掌，以及雲龍身法，這都是夏家的鎮家武學，威力足以匹敵地級武學！
但是夏乾覺得還不足夠，他還需要一門強大的劍術！至少等級也是達到地級才行！
這就需要在神通殿來學習了。
“嗯？大家看！這莫非就是幾日前在山門前鬧出了天大動靜的夏乾？”
“好像是他！當日我可是親眼目睹！此人囂張霸道！竟然讓蕭鶴長老和他招收的烈山城六名弟子當眾道歉！”
“什麽？有這樣的事？蕭鶴長老向來眥睚必報！而且高傲至極！怎麽可能向一個新生弟子道歉？你們不會是道聽途說吧？”
“是真的！這夏乾很是了得！雖然來自一個天鵬城這樣的小地方，但是聽聞他當初一招就擊敗了烈山城的六名弟子聯手……”
夏乾走在路上，前往神通殿的其他新生，已經有不少人認出了他。
這也很正常，畢竟當初他鬧得事情太大，一個新生，竟然讓一名長老對他當眾道歉！而且還是眾目睽睽之下！這聽起來簡直駭人聽聞！
“如果這件事是真的！那蕭鶴長老此刻豈不是氣瘋了，想必接下來會用任何手段來收拾夏乾吧？各種穿小鞋恐怕是少不了的！”
“哼！又豈止是穿小鞋而已？以蕭鶴長老眥睚必報的性格！除非這夏乾不離開山門，否則恐怕一離開便是死路一條，再也沒有機會回來了。”
“說得對，要知道蕭鶴長老在門派已經呆了幾十年了，這些年不知有多少內門弟子成為了他的心腹，他根本用不著動手，那些巴結他的弟子，也會紛紛立上投名狀，殺死夏乾，去爭相邀功啊！”
人群議論紛紛，看向夏乾的眼神中，充斥著震驚，不解，鄙夷，悲哀……等等各種情緒。
對於這些人的一輪，夏乾無動於衷，流言蜚語對於他而言不過是風過無痕而已。
很快，他就已經走入了神通殿之中，這裏的人依舊很多，而且一個個眼神充滿期待，仿佛有什麽大人物要到來一般。
“今日據說是天級長老，女神級人物秦長老要來給我們授課，不知道是真是假？”
“是真的，秦長老可是金丹境的修為，平常很少出現在神通殿的，雖然她是長老，但其實歲數並不大，不過四十來歲而已，可是玄天正宗著名的大美人！”
“真是期待啊……”
夏乾聽到周圍的人議論紛紛，終於明白了為何大家翹首以盼了。
“出現了！果然是秦長老！”
就在此時，人群有些喧嘩起來，一絕美白色衣裙女子，緩步走上前方的演武台。
女子身材高挑，玉骨冰機，眸若秋水，眉如遠黛，尤其是她的氣質，非常清冷，仿佛廣寒仙子下凡塵，隻能遠觀。
“各位學員好，我就是你們這次的授課老師，秦嫣然。”
秦嫣然美目環視著眾人，平靜如水：“這次我給大家帶來了一套劍術，並非玄天正宗的武學，而是我在外遊曆，偶然所獲得，所以這次給大家演示，希望你們可以學到其中的精髓。”
說完，秦嫣然手中，出現了一把長劍，人隨劍動，隨風擺柳，人如美玉劍如虹，氣質如清波舒浣紗，給人一種難以想象的美感。
她舞劍的速度非常慢！
一招一式，仿佛蝸牛爬行！但是不知為何，落在眾人眼中，卻有如拖著紅塵山河再前行，轟隆隆的！
“奇怪！為何這麽慢的速度！我竟然一招都記不下來？”
“完全記不住！怎麽會這樣？”
“不可能！太匪夷所思了！”
台下的的學員震驚了，他們很清楚，這次秦嫣然的劍術隻會施展一次，完畢之後，眾人能夠學到多少，全憑自己的造化。
但是大家沒有想到的是，他們竟然連一招都記不下來！
“這劍術絕非尋常，竟然需要精神力來領悟！而非死記硬背！”
夏乾瞬間就看明白了，同時他在努力記憶秦嫣然的劍招，但是卻發現，自己能夠記住的招式實在有限！
十分鍾之後，這一套劍術施展完畢，秦嫣然收劍，立於台上。
舞劍的時候，給眾人的感覺是拖著紅塵山河大地在前行，而她收劍，瞬間給人感覺清風細雨，天地寂寞。
一靜一動，妙到毫巔！
“這套劍術，名為紅塵劍訣，相信大家也感受到了，這每出一劍，越來越沉重，仿佛背負著蒼生大意，萬丈紅塵，如果你們能夠真正領悟到其中精髓，施展此劍訣，威力難以想象！敵人麵對的不是劍，而是山河大地，紅塵五蘊！”
秦嫣然美目如水，看向台下眾人，紅唇輕啟：“紅塵劍訣，總共有十六招，你們領悟到幾招，可以上台展示，如果真有天賦，我可以手把手教你們！當然沒有足夠的天賦，就證明這套劍術跟你們無緣，我也不會再演示給你們看了。”
說道這裏，她搖了搖頭，神情寂寞，頗有一種高山流水，尋覓不到知音的感覺。
“秦長老，我來試試！”
片刻之後，已經有人站了出來，臉上似乎頗有些自信，開始憑借頭腦中的回憶，演示紅塵劍訣。
“嗯？怎麽回事？我明明至少記住了三招！為何現在一招都演示不出來？”
台上的年輕男子，臉上的自信瞬間消失了，因為他發現真的要演示腦海中記憶中的劍術，哪怕是最為簡單的一招，他卻無論如何都想不起來了，頭腦混亂，仿佛半夢半醒，一切都不像是真的。
“你跟這套劍術無緣，下去吧。”
秦嫣然擺了擺手，神情落寞，仿佛早在預料之中。
“我來試試！”
陸續有其他男女來嚐試，結果都無一例外，他們明明大腦中記住了一招半式，但是真正要演示出來，發現卻是千難萬難，根本辦不到。
“夏乾，你不是自認為很厲害嗎？怎麽不去嚐試一下？不會是一招都沒有記住吧？”
就在此時，討厭的聲音再度響起，夏乾回頭，便又見到了徐牧和錢蒼二人！
“還真是冤家路窄，我到了神通殿，竟然還遇到了你們兩個。”
夏乾都不由笑了，看來這徐牧和錢蒼，是如狗皮膏藥粘著他了。
“我的確沒有記住，難不成你們兩人記住了？如果如此，不妨上去一試，也讓我開開眼如何？”
夏乾看著徐牧和錢蒼，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
“廢物永遠都是廢物，爛泥扶不上牆！你雖然戰鬥力很驚人，但是看來再悟性上，你跟鄉村匹夫並沒有什麽區別！就讓我來教教你！什麽叫做天生優越？”
徐牧這次終於在夏乾麵前揚眉吐氣了，他大步走向演武台。
“秦長老，在下徐牧，剛才記住了紅塵劍訣幾招，試著嚐試一下，獻醜了。”
徐牧的確非常自信，他手中長劍出鞘，閉上雙目，氣定神閑。
片刻之後，他的腳步移動了，非常緩慢，整個身體仿佛背負山河大地！
“嗯？”
秦嫣然目光微微動容，因為徐牧身體之中，終於有了一絲紅塵的氣息。
這是此前其他人身上所沒有的，所以他們連紅塵劍訣一招都演示不出來。
“這徐牧的確有幾把刷子。”
看到這一幕，夏乾也明白，恐怕徐牧先前還真不是吹牛，他還真的可以演示出幾招出來。
劍動！
徐牧始終閉眼，此刻他的心神，完全沉浸在了山河大地之中，仿佛他在做夢，夢到了紅塵山河，人世浮華，滄桑。
一劍！
兩劍！
三劍！
徐牧最終演示出了紅塵劍訣的三劍，腦海中徹底空空如也，不得不睜開了眼睛。
“很不錯，紅塵劍訣普通人一招都演示不出來，你能演示三招，已是相當不易。”秦嫣然語氣淡淡：“可惜你跟紅塵劍訣無緣，不過憑借你剛才展現出來的天賦，將來大有可為，無需遺憾。”
秦嫣然可是天級長老，金丹境的超級強者，能夠讓她嘴中評價這樣的話語，已經是徐牧極大的驕傲。
“多謝秦長老誇獎，小子一定繼續努力。”
徐牧躬身施了一禮，下台，神采飛揚。
雖然他最終隻是掩飾出了紅塵劍訣的三招，注定了跟紅塵劍訣無緣，但是他有自信，在場之中，除了他之外，沒有人可以演示出三劍，他的記錄無人可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