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看熱鬧的許大茂
傻柱看著灑了一地的玉米糊糊，心疼地不行，一天的口糧就這麽浪費了。
“賈東旭，你這個畜生，你絆我！”何雨柱雖然叫傻柱，電視劇裏隻有跟秦淮茹沾邊的時候才真傻，平時還不那麽呆，知道是賈東旭在使壞。
賈東旭雙手叉腰，冷笑著說：“你不是要幫林愛軍嘛，你活該！”
“東旭，這就是你不對了，傻柱是說了句公道話，怎麽就是幫林愛軍了。”一大爺出聲幫腔傻柱，於情於理傻柱這次都沒錯。
賈張氏見一大爺數落兒子，不幹了。
“呸，他傻柱跟林愛軍關係好，院子裏哪個不知道。再說了，他林愛軍把東旭推到地上，這是大家夥都看見了的。”
林愛軍的嘴角微微抽搐，跟這個老虔婆真是沒法講理。
院中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二大爺劉海中和三大爺閻埠貴聽著動靜也到了。
平時四合院中有大事小事，都是三位大爺一起主持，一大爺見來了幫手，腰杆瞬間挺直了些。
二大爺已經在院中看了一會，擺足了姿態，嘿嘿笑了一聲：“老易，清官難斷家務事，得先弄清楚賈家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賈張氏一聽二大爺的話鋒，明顯是幫著自己的，瞬間得意起來：“二大爺說的是，這是我們賈家的事。反正林愛軍既然動手推了東旭，他必須賠錢。”
賈張氏自動忽略了賈東旭先要動手打林招娣。
林愛軍翻了個白眼，心中無數草泥馬路過。
這二大爺是整部劇裏最壞且又最蠢的一個，原本就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的事，非要把簡單的事情複雜化。
“且慢！《論語·為政》中說‘見義不為，無勇也。’這是值得讚揚的一種品質，是崇高的精神。”三大爺一開口，把一院子文化程度不高的人，說得一愣一愣。
“三大爺這意思，林愛軍推倒了東旭，是見義勇為？”賈張氏不依不饒：“我不管你們這些文人那一套文縐縐的東西，這打人就要賠錢，賠我三十元。”
賈張氏的話一出口，院內的鄰居們都倒抽一口冷氣。
推一下，這麽一下就升級成為打人了！
再說，三十元，頂上一個普通工人一個半月工資呢。
這不是擺明不讓林愛軍過日子麽！
林愛軍哪能被這個老潑婦嚇到，當即就說：“要賠錢？那也不是你自己張口就來的。這事得告到保衛科，讓保衛科給個說法。你說三十元就三十元？我這頭也沒這麽大，當不了冤大頭。”
保衛科三個字一出，賈東旭的臉色瞬間變了，快速走到了賈張氏跟前，輕輕拉了拉她的袖子，示意她不要再多說了。
賈張氏知道紅星軋鋼廠馬上就要評工種等級加工資了，這時候如果因為這檔子事耽誤了加工資就影響大了。
“那這人也不能白打，憑什麽啊！你看你這褲子都壞了，不得賠啊！不賠錢就賠糧食！”白了一眼林愛軍，賈張氏轉過身去，心中為了那未曾到手的三十元錢心疼不已。
“誰被白打了？”許大茂老遠就聽見了院內爭吵的聲音，耐不住八卦的本性一路哼著小曲兒跑進了院子。
剛跨過門檻，不小心腳下一滑，來了一個大劈叉。
“啊——！”
隻聽一聲痛徹心扉的喊叫自他嘴中溢出。
剛才還關注著林愛軍的眾人紛紛朝許大茂望去。
好家夥，許大茂這個劈叉，確實劈得相當地不巧，正好劈在門檻上，半晌爬不起來。
疼！太他媽疼了！
在場的男人，光是看著，也能感同身受，一定、肯定、確實、十分疼!
“賈張氏，你做春秋大夢吧，賠糧食就離譜了，簡直扯淡！”林愛軍好心地去扶許大茂一把，轉身的時候不忘回賈張氏一嘴。
“軍子，別理她，快扶我一把，我這是真的扯到蛋了。”許大茂齜牙咧嘴地說道，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沁出。
林愛軍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院中的眾人也跟著哄堂大笑。
這許大茂，有一個有趣的靈魂。
“閻解成，幫忙抬一下。”許大茂見閻家老大就在邊上。
於是二人一左一右把許大茂扶了起來。
“大茂，你怎麽樣？還好吧？”一大爺滿臉同情地問道。
“好個屁，我要去醫院！立刻、馬上、趕緊地現在就走！”許大茂好似緩了過來，中氣慢慢地足了起來。
“都散了吧，先送大茂去醫院。”一大爺開口協調著，看向賈張氏：“你們也先別鬧了，淮茹畢竟懷著孩子，再怎麽著，也不應該打孕婦，這事要是傳了出去，你兒子還要不要做人？”
“林愛軍必須留下給我說清楚，你們其他人送許大茂去醫院。”
賈張氏轉了轉眼珠子，癟了癟嘴。
“賈東旭，那這樣，你現在就跟我去保衛科走一趟，讓廠子裏做個主。”林愛軍的火上來了，放下許大茂，就要去拽賈東旭。
賈東旭當然不幹了，推一下坐地上其實根本沒受傷，鬧到廠子裏，自己的名聲就毀了。
他可沒有這麽傻，損人不利己的事，不能幹！
“林愛軍，這事算了，我答應你！”被逼無奈，賈東旭終於鬆了口。
賈張氏見狀悻悻地說：“林愛軍，既然東旭說算了，這次就放過你，不能再有下一次了。”
林愛軍不想搭理這個糟老太婆，他可知道她壞得很。
“快把大茂送去醫院吧，軍子，你用我的自行車送！咱們有一院子人的人給你作證，那賈張氏翻不出什麽花樣來。”三大爺悄悄地走到林愛軍身邊，把車鑰匙掏出來給了他。
“三大爺，謝謝您！”
林愛軍接過三大爺的車鑰匙，看了一眼在地上趴著的傻柱說道：“傻柱，還趴著做什麽，趕緊起來幫忙啊，我一個人可沒法送去醫院。”
“爸，那我也去！”閻解曠好心地說道。
三大爺白了閻解成一眼，心道：這個缺心眼的傻兒子，去了墊付醫藥費誰來？自己好心借了自行車，已經高風亮節了。
“解曠，有軍子和傻柱去就行了，人多了反而礙手礙腳。”
傻柱笑嗬嗬地爬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說了一句：“軍子哥，我跟你一起去，這許大茂不會絕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