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離別
第三十四章vip
顧森這次有十五天的假期，這十五天他除了跟以前的朋友出去聚過一次會外，就一直待在家裏陪著老婆孩子沒有再出去。早上起來送顧子銳和顧子安兩兄妹去上學，等溫清去上班後就去買菜回家做飯，接孩子回來也是顧森。
顧森最喜歡的是就是抱著顧子安玩親親，湊到顧子安白白嫩嫩的臉上用下巴上的胡須渣渣刻意地去碰，最喜歡看到顧子安敢怒不敢言的糾結模樣，欺負完顧子安後就去欺負顧子銳，顧家信奉女孩要嬌養，所以他完全是放養顧子銳，不過，他一回來，兩個自稱純爺們的家夥就會去離家不遠的一個道館裏麵打一番，不過肯定是顧森單方麵虐顧子銳。
別看顧森這糙漢子的模樣，但是顧森可還真是有一手好廚藝，據說當初顧森就是靠這一手廚藝抓住了溫清的胃，贏得美人放心的。溫清現在是京都市第二醫院的一名護士長，平時工作挺忙的，根據顧子安的記憶裏，以前顧森每次一有休假回來，家裏的這些事都是顧森做的，顧森可真是二十一世界好老公啊，除了是軍人這個身份，溫清當軍嫂真的不容易。
今天是顧森在家的最後一天，明天顧森就要去軍隊複命了，顧森和溫清帶著顧子安和顧子銳去了顧子安爺爺，還是小朋友們被扔出來自己玩，他們大人在裏麵談話。顧子尋帶著顧子銳早就跟那堆男孩子玩到一起去了，他們在玩遊擊的遊戲，顧子安還是坐到了之前的那個秋千上，坐著她每日必做的大事，發呆。
顧子尋看到一旁孤獨？寂寥？的顧子安，扯了扯玩得正瘋的顧子銳的袖子：“小銳，安安怎麽了？”顧子銳看到妹妹那用手撐著下巴裝深沉的樣子，嘴角抽了抽，怎麽在別人家還是改不了這個習慣啊：“不用管她，她在思考人生呢？”這話顧子安自是聽到了，抬眼白了顧子銳一眼：“你們快去奔跑吧，小屁孩。”
說完這話，顧子安便聽到了笑聲，顧子安轉頭一看，是上次看到的那個眼睛很漂亮的哥哥，顧子尋他們的偶像，言白。言白看著眼前這個裝大人的像瓷娃娃一樣可愛的女娃娃，心情很好，他伸出手點了點顧子安的額頭：“小女孩，你多大？”
顧子安癡癡地望著他的手，用自己胖乎乎的爪子握住言白點到她額頭的手指：“你的手真漂亮。”言白的手指很修長，一看就是藝術家的手，很適合彈鋼琴，這是一般人的想法，但是顧子安卻不這麽想，他想到的是這手肯定很靈活，用來拆卸槍具很合適。
“怎麽了？”言白見眼前的小女孩盯著自己的手雙目發光，被這要吃人的眼光看著，他不免起了點雞皮疙瘩。
顧子安想起自己的平凡低調幸福童年的計劃，忍住要教言白用槍的欲望，吞了吞口水，不舍地把言白的手塞了回去。嗷嗷嗷，這麽完美的手，真的舍不得放過啊。
言白見這奇怪的小女孩不再盯著他的手看了，看著眼前女孩想要卻又不敢的糾結模樣，覺得很是有趣，於是就邀請道：“哥哥要去練琴，你要不要過來聽？”
顧子安聽到言白說他彈鋼琴，內心在咆哮，臥槽，這麽完美的槍手，你居然用它去彈鋼琴。顧子安內心在咆哮，但是麵上不顯，還是那糾結的模樣，言白以為顧子安是在害羞，剛準備再勸勸她，正好顧子尋跑了過來，喘著粗氣：“安安，爺爺找你。”隨後再一看到言白，有些激動：“小白哥哥好。”言白摸了摸顧子尋的頭：“小安是小尋的妹妹？”顧子尋乖乖地點了點頭，這個大院裏的熊孩子們不知道為什麽看到言白就像老鼠看到貓一樣，乖乖順順，服服帖帖地，顧子尋說這就是偶像的魅力。
顧子安在顧子尋的授意下，乖乖地跟言白道了別，再牽著顧子尋的手往顧爺爺家走。到了顧爺爺家，顧子安就被溫清摟到了懷裏，顧子安看到溫清那不舍的樣子，莫名地有些不安，隻能有稚嫩的小手，安慰地拍著溫清的後背。
顧爺爺一反之前的嚴肅，和藹地對著顧子安道：“安安，你喜歡爺爺嗎？”顧子安肯定是要抱大腿的：“喜歡，安安最喜歡爺爺了。”顧爺爺對著顧子安立馬露出狐狸笑：“那小安安跟著爺爺住好不好。”顧子安以為隻有今天晚上住，立馬就答應下來了，但是沒想到剛應了下來，溫清就摟著她哭了起來，看到溫清哭了，顧子安驚慌失措，手忙腳亂地給溫清擦著眼淚。溫清在顧森的安慰下中雨停止了哭泣，然後在大人們的探討中，顧子安知道了前因後果。
原來是顧家打算讓溫清隨軍，跟著顧森去部隊，但是因為那邊生活比較艱苦，他們不打算把孩子帶去，前麵說過顧家女孩子嬌養，在顧森的提議下，最後決定帶顧子銳過去，把顧子安留下，住在軍區大院，讓顧爺爺和顧奶奶照顧。
據說部隊那邊隻有一所學校，就是像是軍校那樣的，不過是小學，也是從小鍛煉小孩子的意誌，條件甚是艱苦，一般家庭都不會舍得把孩子送過去，但是顧森覺得這種學校最是能磨練人，於是他覺得顧子銳去吃吃苦也好。
聽說有這麽一個學校，想過平凡童年生活又不想跟一群小豆丁流鼻涕的顧子安立馬舉手說她想去，被鎮壓，再抗議，抗議無效，顧子安留下。
晚上，溫清摟著顧子安睡覺，她最是舍不得這個從小嬌生慣養，她疼在心尖的女兒，看著女兒懵懂的眼睛，她不由得又留下了不舍的眼淚：“媽媽不走了，媽媽不走了好不好。”顧子安畢竟不是一般的小孩子，她明白溫清的心情，她愛她的丈夫，每年隻有那麽幾十天的見麵對於她來說那是一種煎熬。
顧子安摸上溫清的眼睛，本來是想拍溫清後背的，但是手太短，拍不著，隻能拍拍溫清的肚子：“媽媽，好好的。我在爺爺家也會好好地，媽媽想我，來看我，我想媽媽，去看媽媽。”
帶著對顧子安懂事的欣慰和不舍，溫清緊緊地摟著顧子安沉入夢鄉。
而另一邊的顧森跟著顧子銳睡在一起。隻有七歲的顧子銳還小，隻知道自己要跟爸爸媽媽去另一個地方，要把妹妹留下了，顧子銳窩在爸爸寬厚的懷裏，玩著自己的小手問道：“爸爸，我們要跟妹妹分開嗎？”
顧森雖然很想摟著自己軟軟香香的女兒睡一個晚上，但是他知道自家媳婦心中的不舍，把這個夜晚留給了溫清。顧森摸著兒子頭回道：“是啊，乖兒子，可要快快長大，長大了我們就把妹妹接過去一起住了。”
顧子銳才下定決心一定要好好地保護妹妹，誰知道就要跟妹妹分開，心中不免有些壓抑：“爸爸，要是有人欺負妹妹，怎麽辦？”顧森也借機教育兒子：“所以呀，小銳你要快快長大，快點變強，變強了就可以保護妹妹了，在那之前，爸爸會保護好妹妹的。”
顧子銳暗暗地握緊拳頭，他一定會變得厲害，好好保護妹妹的，帶著對未來的憧憬，他沉入夢鄉。初級妹控之魂在要離開妹妹的時候覺醒。
這天晚上，他們是睡在顧爺爺家的，第二天一大早顧森就和溫清回去把顧子安的所有東西打包收拾好送過來了，好好地囑咐了顧子安一番，溫清哭著和顧子安道別，顧森給了顧子安一個擁抱，用低沉的聲音說道：“好女兒，記住爸爸的擁抱，下次爸爸給你一個不一樣的天堂。”
就在顧森他們要上車的時候，一直沒有說話的顧子安跑了過去，給了他們每人一個吻：“我會乖乖聽話的，你們也要好好的，我等你們來接我。”
顧森望著乖巧聽話的女兒，心中有過不忍，狠了狠心，一踩油門車子疾馳出門，顧子銳抱著溫清大哭，自妹妹出生起，他就和妹妹沒有分開過，雖然他經常和妹妹吵架，但是他是真的疼自己的妹妹。
也沒有辦法，在女兒的教育問題上，顧森不願讓顧子安去那種地方。那邊隻有一所學校，就是顧子銳要去的學校，封閉式教學，軍式教育，全是男孩子，雖然沒有明確規定說不讓女孩子去那學校，但是一般的家庭都不會讓女孩子上這種學校，顧森是絕對舍不得自己女兒吃苦的。
雖然他希望自己的子女都成為光榮的軍人，但是做軍人太辛苦，他更希望自己的小安就這麽平平穩穩的長大，以後跟她媽媽一樣成為護士或是老師，有一個平凡但偉大的職業，以後有一個疼愛她的丈夫，最好不要找軍人，做軍嫂太辛苦了。天塌下來有他和她哥哥還有她丈夫頂著，就讓她在這個備受寵愛的壞境下，一直到老，百歲無憂，這就是顧森和溫清在顧子安出生色時候對顧子安一生的想法，像每一位疼愛子女的父母一樣，希望自己的女兒永遠幸福。
但是顧子安的重生注定他們的這個希望是個奢望，她重活一世的夢想就是成為軍人，這是她兩輩子的執念，她是不會放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