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杯水車薪
“小夥子，大媽腰間盤突出你能給看看嗎？”
“行啊！”
“多少錢？”
“你就十塊吧！”
大媽剛才冒著風險提醒自己逃走，心腸不錯，陳小風沒必要非賺她的錢。
經過王龍這個插曲，門可羅雀，變成現在門庭若市。
人群這麽一鬧，陳小風找不到剛才的算命老頭了，想著好好謝謝他，一大把年紀了實打實挨了王龍一巴掌，看看傷也好！
街轉角，幾名西裝男手裏拿著三棱刺，隻要老板一個手勢，第一時間會衝出去救人，結果，他們沒有等到這個手勢！
“老板！”
“老板！”
“回去吧！”老頭點頭。
“老板，那個王龍怎麽處理？”
老頭摸了摸腮幫子，沒說話，徑直上了豪車！
時間來到了晚上十二點，夜市接近尾聲，陳小風忙碌半個晚上收獲頗豐。
看著地上的錢，有些無奈了。
不用數，最多不超過三千塊，加上飆虎的兩千塊，五千塊封頂了！相比五萬塊，這些錢杯水車薪！
這麽治下去，最快也要的一周時間，早知道這麽難，多要幾天時間！捐款兩萬塊，看似也有些大手大腳了。
陳小風送走了最後一位病人，撓了撓頭，沒什麽好辦法！
還想治病賺錢，隻能等到明天晚上，或者等早市開市。
沒有其他辦法，陳小風收攤準備找一個旅店過夜。
還有一白天時間，明天再說吧！
剛起身，一輛奧迪車停在麵前，從這裏下來了一名謝頂的西裝男，看上去五十多歲，個頭不高微胖。
“有事！”陳小風看了看周圍，空無一人，這人明顯是衝著自己來的。
“容我介紹下，我叫康輝，是方家大院的人，我觀察了你一個晚上，中醫大家名副其實！”康輝欣慰一笑。
“謝謝，你身體健康的很，少喝點咖啡就行了！再見！”陳小風轉身要走。
饒是康輝對陳小風的醫術有一定的了解，聽到這話，對這小子更有信心了。
康輝不喝酒不抽煙，唯獨對咖啡情有獨鍾。
喝咖啡與病情沒有什麽關係才對，這小子竟然一眼就能看出來，奇了！
“留步！陳小風是吧！我不需要看病，我家小姐有病在身，想請你去試試！成與不成有重謝！”康輝語氣中肯。
“重謝？方家大院？”陳小風停住了腳步。
方家，陳小風從小就聽說過，在通遠縣還是很有名氣的，有名的財主，酒店生意，藥材生意，大型商場，都有涉及！
這倒是一個辦法，方家拿出五萬塊太簡單了！
“走走，趕早不趕晚，病這個東西拖不得！”陳小風很有興趣，不請自來主動上了奧迪車。
“好好，這樣，今天就太晚了，我安排你住在方家，明天一早你給我們家小姐瞧病！”康輝也很高興。
“就這麽定了！我醜話說前麵，我急用錢，家大業大，這次治病五萬塊！”陳小風道。
“敞亮！五萬就五萬！前提是你能治好！”康輝道。
“沒有我治不好的病！”陳小風自信滿滿。
看似是陳小風獅子大張口，但康輝沒有任何的反感，擺明了說，就是合作關係。
方家大院是那種老實的莊園，聽康輝介紹，當年這裏是一處王爺的避暑山莊。
從外表看古風古氣，裏麵卻是富麗堂皇，裝修風格也是現代風格。
第二天清晨，康輝來了。
“康叔，這才六點，你家小姐不睡懶覺嗎？”陳小風迷迷糊糊，
“小風，出事了，快跟我走，縣醫院來人了，老爺要小姐截肢！”康輝有些焦急，讓傭人送來了一身幹淨的衣服。
“截肢！”
昨天太晚了，沒來得及問，沒想到問題這麽嚴重。
再重的病，陳小風都能治，可斷肢重造，山神令好像沒這功能。
去往前廳的路上，康輝解釋了大小姐的病情。
“方小姐喜歡飆車，去年在盤山路跟幾個富家子弟賽車，結果車子墜崖，命抱住了，一條腿也廢了！”
“拖了一年，腿已經保不住了，不截肢有生命危險！”
康輝娓娓道來。
“你真看的起我，都到了截肢的地步了，讓我怎麽救？”陳小風嚴重懷疑這康輝是來坑自己的。
“盡力而為吧！大小姐年芳十八，不忍看她這副模樣！所以……”
“行行！我去看看再說！”
不再言語，兩人一路向前廳走去。
遠遠看到大廳裏，一名坐在輪椅的女孩，波浪長發披散在身後，兩隻水汪汪的大眼睛，睫毛長長，身體偏瘦，像是一個瓷娃娃。
說她十八歲，乍一看上去，最多十五！
一條卡通毛毯蓋在腿上，第一眼看不到病情。
大廳裏人不少，一名老者坐在主位上，下手邊還有一名大夫，身上穿著白大褂很好辨認。
“爺爺，我不截肢，我死都不截！”方小魚衝著一名老者大喊。
“我的寶貝孫女啊！你要是死了，讓我怎麽活，這麽大的方家以後誰來接手！聽話！”方中信痛心疾首。
女孩頭一撇不說話了。
白大褂推了推眼鏡，走到方小魚身邊，語重心長道：“小雨，別鬧了，已經拖了一年了，腿已經壞死了，命重要！按上假肢還可以繼續開車！”
方小魚心動了，成為殘疾人的事實似乎已經不可逆轉！
“老爺，也許小姐腿還有救！我請了一位中醫大家！”康輝找機會入場。
中醫大家四個字一出，陳小風整個人都不好了，中醫他不會，能治病，全憑山神令，這四個字不過是一個噱頭罷了。
總不可能在紙上寫山神令治病吧！
現在搬到這個場合來說，多少有些心虛。
“中醫算什麽東西？小魚的腿看過多少中醫，你康輝最清楚！耽誤了治療時間，你擔得起麽！”白大褂就差指著康輝的鼻子了。
“康輝啊！小魚的病你就別操心了，把商場打理好就行了！”方中信擺了擺手，下了逐客令。
“老爺，小姐是我看著長大的，我希望她好，算我求你！”康輝不理會白大褂的謾罵。
“胡鬧！康輝啊康輝，你也是方家的老人了，通遠縣有幾個比你聰明的，今天這是怎麽了？你這小子是中醫！你多大？”方中信怒火爆發。
“二十三！”陳小風脫口而出。
“康輝，二十三歲的中醫，你是怎麽想的！讓他給我孫女治病，開國際玩笑！”方中信指著康輝的鼻子，氣的都不知道罵些什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