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為了他,她敢殺人
陳畫扇挑眉,麵容冷淡。
她素來對這個楊宇沒什麽好感。
因為,從她來這個公司的第一天起,楊宇就對她死纏爛打。
可越是這樣,陳畫扇越是反感,楊宇偏偏還對此感覺良好,甚至樂此不疲。
“你是怎麽當上這個經理的你自己不清楚嗎?”
楊宇又問道。
“楊宇,你把我當什麽人了?”
人多嘴雜,往往就是這樣,一個流言蜚語經過幾個人添油加醋,就會變得繪聲繪色起來。
“畫扇,別人都這樣說你, 現在公司都傳遍了,你讓我怎麽想?讓我怎麽不相信他們的話?!”
“你愛怎麽想怎麽想。”
陳畫扇冷聲道。
“我也是為你好,畫扇。”
楊宇故作熱心道。
“所以,你也是來嘲笑我的?”
楊宇默不作聲。
陳畫扇冷笑一聲,“請你,立刻離開。”
楊宇猶不甘心,質問起來,“你非得把自己名聲搞臭掉才甘心是嗎?你明明有更好的選擇,為什麽要這樣作踐自己?”
實則。
楊宇的心中早就相信那些流言蜚語。
因為,在兩年前,他剛刻意接近陳畫扇的時候,就被陳畫扇鄭重告知自己已經結婚了。
可,楊宇不死心,佳人該是能者得,一個去北軍部從軍的年輕人有什麽資格享受她的美貌和溫柔?
所以,這兩年他明知道陳畫扇結了婚卻還死纏爛打。
況且,現在這個人不僅軍功沒撈到,又殘廢了。
一個廢人,拿什麽和我楊宇比?!
“我的事,和你沒關係,立刻出去。”
陳畫扇冷淡道。
“畫扇,你最好想清楚,現在做出選擇還來得及,我會幫你處理好這些流言蜚語。”楊宇還不死心。
“滾!”
陳畫扇怒道。
楊宇隻要悻悻的走出她的辦公室。
等房門關閉,陳畫扇雙手抱頭,無聲落淚。
……
而此刻。
李青雀在聽著徐野狐的匯報。
陸滿弓的女兒陸婉已經離開帝城了,身後跟著兩個赫赫有名的紈絝少爺。
其中一個是南軍部有名將種的兒子,至於另外一位是帝京城的二流少爺。
說穿了,這兩位都是陸婉的忠實舔狗,在當護花使者。
這天下,又有哪個不想娶陸滿弓的女兒為妻呢?
隻要娶到家,背靠陸滿弓就能一步登天!
所以,哪怕是帝京城的紈絝大少都念想著她。
隻可惜。
在陸婉情竇初開的那五年之中,一心隻想當‘北鴻王的女人’。
這丫頭的夢,一做就是五年,直到‘神垂死’……
“聽說這兩個闊少,一路上沒少惹事,所到之處雞飛狗跳。”
徐野狐道,“隻怕到了龍煙市也不會安分。”
李青雀搖頭道:“死了,不就安分了?”
徐野狐愕然,隨即笑了笑。
別說是帝城闊少了,哪怕是如今坐鎮在帝城那幾個大世家的前朝遺老想要東去,也得好好掂量一些,是不是得自覺繞開龍煙市才好……
如今的龍煙市啊,當真盤踞著一條翻雲覆雨的陸地蛟龍!
“野狐,你就不能笑的自然一些,老是那麽僵硬,容易嚇著人。”
“王爺,很嚇人嗎?”
徐野狐搓了搓自己僵硬的麵頰,這個西北糙漢子笑起來比哭還難看。
李青雀難得心情好些,“算起來,畫扇也該下班。”
說起來,他這個丈夫真算不上稱職,這麽長時間來,從未接她下班過……
“野狐,去青禾。”
李青雀雙手交叉在前,拇指來回繞著。
程浮生本以為直接將陳畫扇提拔為經理是錦上添花的彩頭,沒成想,被李青雀得知之後,直接一腳踹趴在了地上。
北鴻王甚至連個理由都不肯賞給他。
後知後覺的程浮生,這才意識到,自己辦了一件多麽愚蠢的事情。
給陳畫扇帶來多大的麻煩。
下午五點。
到了下班的時間。
在辦公室裏哭了一下午的陳畫扇,眼圈紅腫。
她曾經去新老板的辦公室裏詢問為什麽不給她安排具體工作。
可哪知道, 麵黃肌瘦的陌生新老板像是見了鬼一樣,不僅殷勤給她端水遞茶,甚至還說,她隻需要在辦公室坐著養養生就好了,工作的事情交給別人。
一氣之下的陳畫扇打算辭掉經理的職務,可新老板一副快被嚇哭的樣子,就差跪下來求她了,急忙給她安排了一些無關痛癢的工作……
這讓陳畫扇反而更加鬱悶。
一天的時間。
關於陳畫扇的謠言,已經在公司裏傳出許多衍生的版本,其中不乏一些離奇離譜的。
好不容易到了下班的時間。
陳畫扇逃也似的想要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沒想到。
就在她離開辦公室的時候,楊宇早已經等在了門外。
殷勤起來,“畫扇,今晚有空嗎,一起出去吃個飯。”
“不用。”
陳畫扇拒絕。
“要不,我送你回家?”
“讓開。”
陳畫扇冷聲道。
楊宇內心積壓的不滿逐漸開始蔓延,他深吸一口氣,
“畫扇,你就打算陪著一個廢物過完下半輩子?那個廢物有什麽值得你留戀的?”
“他能給你錢,還是給你理想的生活。”
“楊宇,你給我閉嘴!”
陳畫扇怒道,“我怎麽選擇,用得著你管?”
“嗬,我猜,那個廢物連讓你舒服都做不到吧,畢竟他下半截癱瘓了,這輩子都不行了!”
啪!
陳畫扇直接一巴掌甩在了楊宇的臉上。
“你……!畫扇,你竟然為了一個廢物來打我!?”
楊宇怒道,他怎麽都不想到陳畫扇竟然因為那個廢物丈夫給了自己一巴掌。
陳畫扇眼神嚇人,“打你?你再敢亂說我丈夫,我甚至敢殺了你,你信不信?”
“我陳畫扇的男人,我可以說,別人誰都不可以!”
陳畫扇被氣的渾身發抖。
誰成想,曾經怕黑夜的她,為了自己愛的人,不僅現在敢打人了,甚至連殺人的心都有了!
為了他,什麽不敢做呢?
說完,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珍珠般的滾落下來。
幾近崩潰的陳畫扇捂著嘴巴朝著樓下奔去。
而這一幕。
恰巧被拐角處的李青雀見到。
李青雀眼角濕潤了,這個被無數人詬病殺人不眨眼‘人屠’的他,竟也有了心軟的時候。
隻為她一人心軟……
“野狐,你去看好畫扇,剩下的交給本王。”
李青雀輕聲呢喃道:“畫扇,錯的不是你,是他們。”
身後的程浮生此刻嚇得直接雙膝一軟,跪在地上。
站在原地怔怔發呆的楊宇,隻覺得麵龐火辣辣的疼痛,
麵目猙獰,低聲咒罵了一句:“這個賤女人。”
猛然回首,他卻見到一個肩頭披著大雪袍,坐在輪椅上的年輕人朝著這邊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