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我真沒看過

凶徒在外,楊墨怎麽可能讓白芊芊下車呢?他反手將車門上麵的鎖開啟。

“你坐在車上別動,我下去。”他看著白芊芊的眼睛,認真的說。

“楊墨,你到底想要怎麽樣?難道非要將事情搞砸你才滿意嗎?”白芊芊氣呼呼的。

就不能夠不惹事了嗎?拳頭真的能夠解決掉一切嗎?現在是文明社會,就不能夠帶腦子嗎?

“先生,那您先下來吧,我們絕對不會推卸責任的。您身上的傷看起來很嚴重。”司機一臉誠懇。

“好的。”楊墨應了一聲,打開了車門。

一隻腳緩緩邁了出去。司機也在這個時候動了起來,從身後抽出來了一把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楊墨的胸口刺了過來。

他的時間掌控的非常好,這個時候,是楊墨最能夠放鬆警惕的時刻。

同一時間,站在車子另一麵的人也動了起來,揮動起來拳頭,將車窗戶玻璃砸的粉碎。

白芊芊瞪大了眼睛,眼睜睜的看著車窗玻璃天女散花一樣的落下來。

她完全呆住了,不敢去想象後果,想要躲避都不可能,車子裏麵的空間本來就非常的狹小。

完了,毀容了!

白芊芊絕望了,這麽多碎片落在臉上,後果可想而知。可是下一秒,她更加絕望。因為她看到一把匕首順著破碎的車窗刺了進來。

這一刻,她終於明白,這人要殺自己。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快到她來不及反應。

哢擦!

一聲脆響,白芊芊看到了比兩年前還要震撼的一幕。

匕首被楊墨徒手握在了手中,並且被硬生生的捏斷。所有的碎片被擋了回去。

車外之人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也嚇了一跳,身體急忙後退。

太特麽的狠了。匕首鋒利異常,隻要沾染上皮膚,必然會切割開皮肉,血流如注。他從未想過,有人竟然敢硬生生的握在手中。

這份狠辣,讓他畏懼,完全升不起殺戮的心。

然而,他終歸是晚了一步。

楊墨輕輕用力,手中的半截匕首飛了出去,插入到了壯漢的心髒之中。

沒有大量的血液,沒有淒厲的慘叫聲,有的隻是壯漢的身體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他瞪大了眼睛,死不瞑目。自己是獵殺者,卻變成了跑龍套的。

在看不到的身體內部,心髒破碎,鮮紅灌滿了整個胸腔腹腔。

也在同一時間,身後的司機被楊墨一腳踹翻出去了十多米遠。

兩個人計劃的很周密,配合的也很密切。但是他們太低估楊墨了。

別說兩個人,就算是同時十幾個人出手,楊墨也自信可以保證白芊芊不會受到任何傷害。

這也讓楊墨更加確定,這些人真的不是衝著他來的,而是衝著白芊芊。殺他的人,就算再弱,也不會這麽弱。

司機從地上爬起來,重重的咽了一口吐沫,內心完全慌亂,一個人怎麽可以強大到這種地步?

那一腳根本就不可能落在自己身上的,偏偏楊墨做到了,還將他重創。

如果知道此人這麽厲害,他一定不會接下這個任務的。

看著楊墨滿身是血的朝著自己走來,司機的魂魄被嚇飛了一半。想也不想,拔腿就跑。

“勸你不要這麽做。沒有人能夠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跑掉。我給你一個說遺言的機會。”楊墨甩了甩手上的鮮血,淡漠開口。

聲音冰冷,如同北極地下的寒冰。

嚇破了膽子的司機哪裏還敢停下來,隻是瘋狂的逃命。

“既然要尋死,成全你。”

轟!

司機的身體也直挺挺的倒了下去,一塊石頭將他的腦袋砸成了爛西瓜。

楊墨並沒有去追,留一個活口。雖然他也想留活口,可他更擔心暗中還有埋伏,不敢距離白芊芊太遠。

不到一分鍾,兩個殺手全部慘死,隻有風聲在悲鳴。

“你還好嗎?被嚇壞了吧?”

楊墨走回來,安慰著白芊芊。

一個女孩子,沒有被這樣的場景嚇哭,隻能說她很堅強。

“我沒事,你的手。”

白芊芊早已經淚流滿麵,兩年前的場景再一次呈現了。

這個男人再一次用生命去守護她。而她剛才還誤會了楊墨。

自責,慚愧!

“沒事,一點皮外傷。”楊墨笑笑,讓白芊芊安心。

“兩年前,你也是這麽說的。可你知道不知道,你差一點就死了,為什麽這麽不愛護自己?”

白芊芊的淚水決堤了,她撲在了楊墨的懷中,大哭了起來。淚水透過衣服,打濕下麵的肌膚。

楊墨想要用手掌安慰白芊芊,卻發現自己的兩隻手掌上麵,全部都是鮮血。他隻能是作罷。

“這一次比上一次輕太多了,並且我上一次重傷,也不是因為你。你不要愧疚自責。”

楊墨不想給白芊芊增添負擔,兩個人牽扯的越多,未來便越發的無法割舍。

“好了,別說這些,你都快要成為一個血人了。你回到車子裏麵坐好,我送你去醫院。”白芊芊清醒了許多,擦幹淨眼淚說道。

“隻怕不行,死了人,總要有人留下來善後,先報警吧。”

楊墨說道。

“那好,我先給你包紮傷口。”

白芊芊掏出電話報警後,扯下來自己的衣服,為楊墨小心包紮。

隻恨這裏荒郊野外,附近連藥房診所都沒有。

楊墨沒有拒絕,他的氣血還沒有完全恢複,經不起這樣的消耗。

安靜的坐在椅子上,任由白芊芊擺弄著自己。不知不覺間,嘴角揚起了一絲笑容。

“你笑什麽?”白芊芊翻了一個白眼。

都傷成了這個樣子,還能夠笑得出來。

“美景在眼前,難道還不值得歡欣嗎?”楊墨反問。

白芊芊這才注意到,自己的衣服破碎的有些淩亂,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膚。這是她自己剛才造成的。

她又想到了醉酒的那一晚上,這個場景和那一天一樣,自己這麽主動,看起來是在引誘呢。

剛才太著急,竟然忽略了這些。可是要如何解釋?隻怕越解釋,越說不清楚。

“你又不是沒看過,至於這樣嗎?”白芊芊翻了一個白眼。

“這個,我還真沒看過。”楊墨淡笑。

“你怎麽突然變得這麽壞呢?”白芊芊嬌嗔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