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不能出去2

族長？琳琅天腦子在飛快地運轉。族長？在他腦子裏很快搜尋到了這樣信息：那是遠古時代，落後的人們都是以家族組合的形式在一起生存，族長擁有很大的權力，類似於同一時期的皇帝，具有一定的生殺予奪大權。

不好，這兩姐妹恐怕會有麻煩。這麽一想，他腦子裏又獲得了新的訊息：在古代很長的時間裏，女性一直處在很卑劣的處境下。她們常常成了男性的依附，甚至會成為有權勢男人的玩物。那時的男人把女性的貞潔看得很重，不允許任何女人不忠，甚至不允許未婚女性與男子密切接觸。

琳琅天終於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隱約明白雀斑媽媽話語的深層內涵。

他趕忙上前一手牽著一個姑娘，下意識地一個旋身就想施展技能開溜，卻不料毫無用處，他們還在包圍圈裏。而且他的親密舉動更是犯了眾怒。

“好啊，真是不知道羞恥兩個字了，當著這麽多的人還這樣齷鹺，那還得了。亂棒打死好了！”不知誰一聲令下，幾十個人一起上前，掄起各色的武器裝備一起砸了下來。

琳琅天將姐妹倆藏在身下，任憑著雨點般的棍棒落下。

“住手！”突然，遠處傳來了一個威嚴老者的聲音。

眾人像機器人一般，聽了指令全都停了下來，全都向兩邊站去，弓著腰哈著背，表現出十二分的恭敬。琳琅天抬眼看去，一個老者穿著長衫，長衫滾著金絲邊，金絲邊袖口探出滄桑的一隻手，青筋暴露，拄著竹棍。那不正是村口遇到的那個可惡的老人？怎麽轉眼間就變了一身華麗的衣衫？

看來他就是族長了？琳琅天伸長了脖子想看個究竟。

“快跪下！”星兒顫抖的聲音拉扯著他。即使剛才琳琅天的舉動讓她很不好意思，甚至有些惱恨，但現在他們是命運共同體，她趕緊提示他，作為罪人這個時候最好表現出無條件服從才是明智的。

但，琳琅天骨子裏哪裏是這種人，即使現在處境危險也無法叫他下跪。

“你是何許人也，豈可跪你？”他自然背脊筆直，氣勢上咄咄逼人，表現出一臉的不從，他甚至站起來指著他大罵，“喂，你這個老東西。你是族長嗎，你就慫恿你的族人這樣欺負弱小，拳打腳踢，這是侵犯人權，你還有沒有法律……不是，還有沒有王法了！”

“住口，這是我們家族的明浩大掌事，你敢再亂叫一聲就割了你的舌頭！”眾人一起威嚇。

琳琅天大笑，根本不顧星兒姐妹倆拽拉衣角，甚至想掙脫兩個大漢的製約要上前好好地評個理。

“大掌事？什麽狗屁的掌事，不明白一點事理，還叫什麽掌事？簡直就是目無王法，草菅人命，糊塗蛋子……”琳琅天一口氣把他肚子裏僅有的一點點罵人的髒話倒出來，可惜，來自無限文明社會的他肚子裏沒有多少髒詞兒。即使他現在忘記了本原也不影響他本來的素質。

掌事的也不惱怒，製止了暴怒的族人，堆上一臉的憨笑：“你還是稍安勿躁。老朽我隻是個掌事，怎麽發辦那得聽族長的！把他們全都押到祠堂外麵跪著，我去請族長和族裏的元老們。”

說是祠堂，不過是一些石頭胡亂組合在一起罷了。現在，這些東西在琳琅天的麵前就是獨裁的工具。這裏，就是獨裁者的天下，一個毫不講道理，沒有法度的愚昧無知的地方！

這裏貧窮又落後，醜陋而不堪。但，看了一眼在身邊跪著的星兒姐妹倆，他還是感覺到了春天般的溫暖。

至少，她們是天使。

“幹嘛還跪著，站起來！”琳琅天大聲喝道，“他們都是烏龜王八蛋，我們豈能跪他！”

琳琅天傲然挺立，在天地間青鬆一般挺直。他現在不再害怕，他明白害怕隻會帶來更多的傷害。既然已經墮落在這裏，隻有直麵人生。

現在沒有人在身後控製他，但星兒姐妹卻不一樣。

“別說了，別說了！”雪兒嚇得渾身發抖，“再說下去我們恐怕……恐怕都會死的……嗚嗚，姐姐，我害怕。”

星兒顯得鎮定了許多，好像已經從剛才的驚恐中走了出來。

“別怕，不管怎樣姐姐都陪著你。等會兒你照姐姐跟你說的那樣說，別說錯了，知道麽？”

“嗯。”雪兒臉上兩行清淚落下來，看的琳琅天大為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