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局
第二天一早,陳遠帶著冬冬以及胡正偉三人再次來到張雲山那裏提貨,這一次陳遠兩人隻帶了大約一萬塊,其中有胡正偉帶的四千塊。
這麽多錢基本上已經將張雲山倉庫裏剩下的存貨都給清空了。
“陳老弟,真沒想到,不到兩天的功夫,你就從一開始的五百塊成了現在的萬元戶,真不知道你這個腦子是怎麽長的,晚上一塊兒吃個飯唄,我請客,給你介紹幾位朋友認識。”
張雲山笑著說道。
陳遠本想答應,不過一想到還沒有跟孟小雅說,而且自己還帶著冬冬,似乎不太方便,因此笑著說道:“張大哥邀請當然不便拒絕,不過我沒有跟老婆提前說一聲,要不明天吧,明天晚上咱們一起吃飯,我請客。”
對於張雲山他還是比較感激,畢竟這兩天他能夠賺這麽多錢,其中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張雲山願意把那批服裝賣給他。
“陳兄弟你實在是太客氣了,那好吧,就改在明天晚上。”
陳遠跟張雲山告別,兩個大人,一個小孩兒再次向著琵琶山鬧市區進發。
短短一上午的時間,兩人就已經將批來的兩千五百套服裝全部清空。
一些匆匆趕來,但是沒有買到的人們不由得捶胸頓足。
趁著中午的時間,陳遠讓胡正偉回了家,自己騎著車子帶著冬冬來到了孟小雅所在的國營服裝廠,孟小雅吃過午飯已經在這裏等著他。
“媽媽!”看到孟小雅,冬冬遠遠的就喊了出來。
陳遠笑著對孟小雅說道:“怎麽樣?聯係了沒有?”
孟小雅點了點頭說道:“主任聽說了之後非常高興,那一批老舊的縫紉機放在倉庫裏也是發黴,那些縫紉機原本都是好的,隻是因為廠子女工越來越少,所以都閑置了起來。”
陳遠點了點頭說道:“那就好。”
孟小雅帶著陳遠在傳達室做了個登記,然後就帶著他去了主任辦公室。
一切都談得非常順利,由於那些縫紉機都是舊的,所以陳遠稍微一壓價,一百五十塊每台就完美成交,總共花了三千塊。
“陳老弟,這些縫紉機我派人給你送到目的地吧,我想你現找車肯定不容易,正好廠裏有輛車空著。”主任一臉輕鬆的站起來,跟陳遠握了握手說道。
“那就麻煩主任了。”陳遠笑著跟主任攀談了幾句,然後便跟著一名司機還有幾名裝卸工來到倉庫,看著他們將那些縫紉機裝上車。
陳陽坐在車上將他們帶到那幾間廠房,將縫紉機放下之後,又跟著車子回了服裝廠。
此時孟小雅正拉著冬冬在生產車間閑逛,那名色主管今天沒來,倒是省了不少事。
“小雅,下崗女工你聯係了沒有,有多少人能來?不行我就直接去外麵招工,隻要我錢給的多,他們肯定願意來。”陳遠笑著說道。
孟小雅白了他一眼道:“你這才當了幾天有錢人啊,就這麽飄了。”
陳遠嘿嘿一笑,倒也也沒有反駁。
“行啦,我在廠子裏忙著,還沒得空呢,晚上下了班我去問問吧,我估計隻要你給的錢不是太低,他們肯定願意的。”
孟小雅說道。
陳遠點了點頭,道:“這件事情倒也不是特別急,還有一兩天的準備時間,要是他們願意的話,你就跟她們約定好,兩天後來家裏,我帶他們去廠房。”
孟小雅答應了下來,陳遠這才帶著冬冬離開。
“爸爸,咱們去哪兒呀?還要去買衣服嗎?”冬冬好奇的說道。
陳遠看著冬冬這純淨的眼神兒,突然意識到冬冬身上的衣服實在是太舊了,該換了。
“冬冬,咱們去買衣服好不好?這兩天賣衣服賺了這麽多錢,也該給咱們家冬冬買幾身新衣服了。”陳遠笑著說道。
“好耶,好耶,謝謝爸爸。”冬冬歡快地從地上跳起來說道。
兩人一塊兒吃了頓飯,然後去市區裏最大的服裝城挑了幾身新衣裳。
陳遠心中回想著孟小雅的尺碼,也給她買了幾身。
除了買衣服之外,陳遠又捎帶著買了一些筆和紙,用來將自己腦海中的款式設計出來。
幸好前世陳遠學過兩年畫畫,不然的話要完成這項任務,還真是有點兒棘手。
不過陳遠並沒有立刻回家開始設計,而是先用手裏剩下的一部分現金去購置了一批布料。
七千塊錢的買賣絕對不小,布料老板熱情的騎著車幫他送到了廠房裏,然後還給了他一張名片,上麵印著他的傳呼機號。
陳遠一個激靈,他怎麽把這事兒給忘了?
雖然現在通信行業還不是很發達,但是傳呼機大哥大也已經應用,溝通還是很重要的,有時候為了聯係上別人跑斷腿,實際上如果有傳呼機或者大哥大,隻是一通電話或者一條消息的事兒。
他立馬跑到市場上買了一台傳呼機,雖然沒有大哥大更方便,但是現在用也足夠了。
將自己的傳呼機號發給了布料老板,陳遠美滋滋的帶著冬冬去了胡家的食品作坊。
與此同時,一道陳遠熟悉的身影正坐在餐桌前端起一杯酒下肚,臉上略帶愁容。
如果陳遠在這兒的話,他肯定能認出來這人正是馮誌強,而坐在他對麵的名叫馬明,陳遠也認識,這人跟馮誌強關係最鐵。
“兄弟,我這兩天不知怎麽了,有點兒背呀。”馮誌強跟馬明碰了個杯,又是一杯酒下肚。
“怎麽了老鐵,說來我聽聽,說不定能夠讓你轉個運。”馬明笑著說道。
“陳遠這小子不知道怎麽的,居然轉性了,上次請了幾個人一塊兒喝酒,這小子居然逃單,雖然他說是肚子疼,但是依我看沒這麽簡單,八成就是這小子故意的。”馮誌強憤憤不平的說道。
上一次幾個人聚在一起吃飯,馬明有事兒沒去,聽到這話,不由得有些驚奇的說道:“還有這事兒,這小子腦袋不渾了?不過這也正常,之前這小子請了咱們多少次,偶爾有一兩次,咱們也該意思意思。”
馮誌強卻是一臉憋屈的說道:“還有別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