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二章 風雷動
跆炫道館權衡利弊之後,於第三天回複了冥王星的挑戰書。
不久,即接到了對方的通知,定於一個月後的某一天在老地方決一勝負。
金正浩見是這種情況,便鬆了一口氣,心想大概是冥王星一時間抽不出高手,或者是為了需要做足充分的調查和準備,才把決戰的日期定的這麽遠。
最關鍵是,那個時候江陽和歐舟正好處於假期。有倆弟子在,什麽樣的事都可化險為夷。
陸一鳴看了挑戰書後,沒言語,隻把目光看著金正浩,後者明白他的意思,便把自己的猜測和想法說了出來。
陸一鳴認為應該是這樣。
於是,兩位教練開始緊鑼密鼓地備戰,並為此製定了詳盡周密的訓練計劃。
那頭,齊魯也已經跟師傅說了,隻不過並未得到答複。
張辰戌呢,這幾天恰如熱鍋上的螞蟻,整日坐臥不寧、寢食難安。
他幾次三番跟冥王星組織要求撤銷那份契約,然而對方已經為此懲罰了兩名兄弟,說這關係到本組織的聲譽,絕不會就此罷手。
他再說時,對方幹脆采取視而不見的辦法,根本不理會他。
他另一個不好相與之處是來自尚軍的責難,老大除了要他想盡辦法消弭此戰之外,出於義氣,還提醒他不行的話出去躲一段時間,免得大戰之後雙方有了損傷的話找他的後賬,屆時想走也來不及了。
張辰戌倒是想過此事,然而有一樁心事難了,那就是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
以冥王星組織的疏而不漏,和有仇必報的嚴厲措施,豈能容他一個小醜逃脫。
再者,設若跆炫道館有了折損,他也清楚自己逃不脫責任。
他知道若是落在以狠辣著稱的冥王星手中,至少會斷他一條肢體,而若是落在跆炫道館手裏,雖然他不確定對方會怎樣處罰他,卻不至於惶惶如喪家之犬逃亡在外,整日擔驚受怕。
他就是處於這樣一種心理,才遲遲拿不定主意。
在他的潛意識裏,他是希望冥王星組織贏得這場決戰的,這樣有兩個好處,一是自己不必遭受大的磨難,二是給自己報了一箭之仇。
至於跆炫道館嘛,就看運氣好壞了。他自小就是個亡命徒,當此危機時刻,他的堵性再一次占了上風。
尚軍並不清楚這個在街頭打拚了三年的二弟是何想法。
本著兄弟義氣,出謀劃策自是必然,擔當責任也不可推卻。
雖然他和齊魯一度不屑甚至是鄙視過張辰戌的行為作風,但在大是大非麵前,他還是選擇了保護兄弟。
至於跆炫道館那頭,他已經想好了如何應對,真若出現了無法預料的傷損,大不了自己出麵請罪,或許看在齊魯請師傅的麵子上,一根頭發都不用掉了呢。
至於齊魯呢,知道自己唯有請師傅出來,才算是幫了兄弟三人一場,舍此之外,他們儼然已成了引頸待宰的羔羊。
因為決戰的雙方他們誰也惹不起。
入秋那天,連續降了三場雨,秋涼便格外來的早。歐亦然天性怕熱,一大早穿著短袖短褲在公園裏跑步,一圈之後,便已是熱氣騰騰。
然而與他一起晨練的邵先生則不同,他似乎未老先衰,這天不但穿上了外套,還加了一件毛背心。
熱與寒兩個極端在一起晨練,惹得過往的熟人無不拿他倆比較說笑一番。
邵先生家資千萬,心寬倒也未必,然而體重有一百七八十斤。按說他體內囤積的脂肪是禦寒的佳品,可他就是怕冷。
他的膝肘關已經無法自如伸展,頭頂上殘存的幾根頭發顯示他用腦過度且內分泌失調已久。
他倆可算是半個同鄉,說同鄉,其實是在相鄰的兩個縣。如今他倆同住一個小區,晨練的習慣使得兩人結識。
邵先生家世顯赫,曾祖中過晚清的舉人,爺爺做過某地區的專員。他自己做過運輸公司經理,後瞅準機會下海開了個煤礦,搭上了國內經濟發展的快車,很快就發了起來。
到了2011年,他聽從了某高校一名經濟學教授的建議,將煤礦變賣後,投資兩千萬開了家洗煤廠,經營了一年多,憑著靈敏的嗅覺,躲過了一場資源市場的大洗牌。
後來把洗煤廠承包給了一個南方人,自己從此悠哉遊哉的過起了神仙日子。
當今的人們普遍有一個怪癖,不管有無建樹,都覺得自己了不起,是號人物。
一起晨練的圈子漸漸的大了起來後,各人因著學識修養的不同,在一些問題的見解上容易出現偏差,爭執便在所難免。
性情偏執的人一言不合會拍拍屁股離開,走了也就算了,還要離間詆毀別人。
有一次,一個練友就笑著問歐亦然怎麽把老楊得罪了?
歐亦然笑了笑並未解釋,卻是邵先生說了原因。
那位練友聽了,說這也太搞笑了點吧,這都什麽年代了,還把過去那一套當回事。
那個拍屁股離場的老楊,原本晨練的項目是打籃球,後來見這個圈子熱鬧,扔了籃球跑來摻和。
因了那個原因,又回了籃球隊。
可是過了不久,籃球隊裏也看不到他的身影了。
據知情人講,是和另一個球友一言不合嚷了幾句。
邵先生本來先和老楊認識的,卻和歐亦然談得來。
那次歐亦然和老楊意見不合的時候,邵先生幫了歐亦然的腔。此後老楊見了邵先生便形同陌路,頭一扭就走了。
反倒是見了歐亦然,還能搭幾句話。
邵先生氣不過,便揭了老楊的短,說老楊有一次和社區幾個女士打麻將輸紅了眼,一怒之下把桌子掀了。
被幾個女士指著眼窩一頓臭罵。
罵他不是個男人,輸不起就別玩,自己跑來瞎摻和又怕輸錢。
女人的嘴不比互聯網的傳播速度慢,不久,整個社區都知道了那件事。
這話歐亦然信,他眼見老楊的許多熟人過不久又變成了陌生人。
老楊據說退休前是個某局局長,大概在單位頤指氣使慣了,容不得不同意見。
這樣的性格很容易和別人發生矛盾,退休後的生活不是在單位。一言不合既拍屁股走人,一次兩次也就罷了,時間一長,人們都不吃他一套,於是與之相交的人便越來越少。
最後自己也覺得沒意思。
再後來,老楊便搬走了。
而步老楊後塵的,居然是邵先生。
邵先生和老楊的性子大抵相同,他是個千萬富翁,功成名就的感覺使他總覺得高人一等,說出的話不容置疑,很容易得罪人。
邵先生三番五次流露過搬家的想法,說已經在閱海商務區看好了房子。隻是因為老婆在這裏住久了認識的姐妹多,一起跳跳廣場舞打打麻將,不舍得離開這裏,才遲遲不能成行。
但邵先生還是搬走了。
或許是非要在臨走前展示一下自己的實力,好讓那些不待見的人們後悔。
入秋後不久,邵先生簇新的英菲尼迪不見了,座駕換成了Q7。
沒過幾天,又開著一輛煙灰色寶馬740轎車。不久,又換了輛八成新的JAC房車開著。
如同搞車展似的,就這樣折騰了兩個來月,入冬前,忽然就不見了。
仿佛股民遭受的折磨依然不夠大,就連上蒼也跑來湊熱鬧。
過了八月十五,連綿的陰雨使得人們提前穿上了厚實的外套,冷風裹挾著雨絲,可勁的抽打著匆忙的路人,狂舞的垂柳飛卷,如霧似幻的秋雨,暴跌的指數和驟降的氣溫,讓投資者感受到一種徹骨銘心的寒意。
在柯菲兒大額資金的**下,劉雨桐的使命往前邁進了一大步。
她為了讓夏紫凝徹底放下警惕心,便不厭其煩的一再約夏紫凝到圖書館學習。
邀約與被邀約者各懷心思,在狂暴的淒風冷雨稍歇的那一刻,夏紫凝與歐亦然見麵了。
這段時間以來,夏紫凝最不想麵對的就是歐亦然,每當想起那樁令她顏麵掃地的短暫戀情,令她總是無地自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麵前的這個男人既對她關懷備至,又讓她恨之入骨。
這種微妙的情感在她遭受了新一輪打擊後,令她越發的愛之深恨之切。
新一輪打擊非但沒有喚醒她的良知,恰恰相反,在她急轉直下偏執的思想意識中,她認為需要調整策略緊緊的抓住他。而不是像過去那樣若即若離。
即使違背自己的初衷、打破此前的約定也在所不惜。
劉雨桐明白此刻這裏不需要自己,借口去了衛生間,就再也不見了。
歐亦然看著夏紫凝那張毫無生氣的臉,說天冷了,不如我們去吃個砂鍋吧,也好暖暖身子。
卻也正隨了對方的意,夏紫凝將出口的埋怨和問責就變成了那好吧。
因為是雨天,路上的車輛並不多。
他們進了常去的那家砂鍋店,上了二樓找個臨窗位置坐下,點完菜不久,就已是座無虛席了。
熱氣騰騰的三個砂鍋上來後,夏紫凝也不言語,隻撿菜蔬肉類吃。
歐亦然就問她怎麽不吃鵪鶉蛋?
夏紫凝忽然就惱了,說看來你的心裏根本沒有我。
歐亦然不解,就問啥意思?
夏紫凝說跟你講過多少遍了,怎麽就是心不在焉呢。
歐亦然一頓,才想起她曾經說患過膽結石。就問吃蛋類食品影響很大嗎?
夏紫凝火了,把筷子重重的摔在了桌子上,譏諷道:“看來你的關心全是假的。”
四周的客人已經看了過來,歐亦然見她無所顧忌的樣子,頓時想起曾經在圖書館的那一幕,心裏不禁一寒。
為了息事寧人,隻得低聲說道:“這個鍋子是你點的,還以為你喜歡吃呢。”
“這是給你點的好不好。”夏紫凝分貝不減。
“好了好了,是我的不是。”歐亦然趕緊賠禮道歉。
“知道就好。”
“趁熱吃吧,別放涼了。”
夏紫凝賭氣不動,歐亦然把筷子拿起來遞到她手裏,她接了,卻隻是悶聲用餐,不肯再說半句話。
這頓飯吃的沒滋沒味。
餐罷下樓出了門才發現,原本的冷雨已經變成了米粒樣的雪渣,落地既化。
看到這種天氣,歐亦然心裏不由得一怔,心道,她的狀態恰恰對應了天氣的變化。
而天氣的變化又意味著什麽呢?
夏紫凝站在門口遲疑的看著天氣。
歐亦然見此情形,就勸她不如先回去歇著,等雪小一點再走。
夏紫凝沒有堅持,就跟了回來,放下包和雨傘,寒著臉拿了手機隻管玩著微信,卻是一句話都不再說。
她不說,歐亦然也不想自討無趣。
氣氛壓抑而沉悶,室外卻是一陣緊似一陣的風雪聲。
不一會,劉雨桐的電話打來了,說要回去,問夏紫凝在哪?
夏紫凝回複後,冷著臉邊往外走邊說道:“你做個取舍吧,給你一周的時間考慮,這是孕檢報告。”她把那張紙往他手裏一拍。
歐亦然腦子轟的一響,傻在那裏。
就見她撐起傘,迎著風雪決然而去。
羸弱的身影漸漸的融入雪幕不見。
他回過神來,費力的抬起沉甸甸的手,看那張報告,結論赫然,孕期40天。
劉雨桐就等候在門廳內,見夏紫凝收了雨傘進來,便拉了她坐到一個僻靜位子上,陪著萬般小心,說柯菲兒要見你。
此刻夏紫凝,心情比天氣惡劣十倍,聞言大怒,喝問劉雨桐還想不想做姐妹了。
她的目光凶狠,聲音尖利,宛若母狼的咆哮。
那極強的震撼力,使得劉雨桐不認識似的看了她半晌。
這也是她第二次見識了閨蜜的彪悍。
她緊張的四下一望,知道一時半刻說服不了夏紫凝,就急忙賠了個笑臉,說懷孕是你最大的本錢,幸福與否在此一舉,我也是為你好,既然你不願意,那我們不見她就行了。
劉雨桐不惜放低姿態百般修複與夏紫凝的關係,無非是因為巨額報酬的**。
在巨額錢財麵前,任何良知都會被收買。
自打上次夏紫凝斷然拒絕摔門而去後。狡猾的柯菲兒心知夏紫凝是光腳不怕穿鞋的,根本不懼錄像。
她苦思之後,又心生一計,囑咐劉雨桐如此這般。
劉雨桐垂涎於柯菲兒給出的誘人條件,便欣然領命。
她數次奔走彌合歐亦然與夏紫凝的關係,就是為了找準機會繼續遊說。
正所謂功夫不負有心人,得知夏紫凝懷孕後,她便知機會來了。
隻不過這次她采取了點策略,明著是義憤填膺的要陪夏紫凝找淩誌淵討說法,實則是探探她的意圖。
剛才她接到柯菲兒的電話,催她加快進程。
她把夏紫凝的激烈反應告訴了金主。說此刻不易急躁,要緩圖才行。
柯菲兒自然明白欲速則不達的道理。但她另有新任務,此事不得不加緊行事。
一天中午,歐亦然心事重重的一個人多喝了點酒,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
雲蕾像個發了瘋的母老虎一樣衝了進來,在歐亦然的肩膀上狠狠踹了一腳,聲色俱厲地罵道:“你個不要臉的東西,看看你都幹了些什麽,我成天伺候你吃伺候你喝的,你卻在外邊沾花惹草。”說著把手機砸在歐亦然的身上。
歐亦然起初沒有反應過來,隻是下意識的撿起手機。
可是雲蕾又一把搶了過去狠狠的砸到地上。外殼和機身頓時分了家,碎片散落了一地。
“不要臉的東西,我到底怎麽著你了,啊,你這樣對我?”
歐亦然已經意識到了為什麽,撿起了手機看時,外屏已是四分五裂,信號顯示為零,他試著打開微信,幸好還能看。
當瞧見了夏紫凝發來的消息時,大腦中轟的一響,心道,怎麽粗心到了這般地步,活該如此。
雲蕾還在怒罵,歐亦然的大腦因為酒精的作用,反應比平時慢了一拍。
他起身去了趟衛生間裏解手,大腦急速思索著該怎樣應付這件棘手之事。
不久,他想到了辦法。於是出了衛生間。
雲蕾卻是不依不饒的堵在門口叫罵。
他將她推開,說:“有些話,當著你的麵說你不信,微信上你就信了,怪不怪呀?”
暴怒中的雲蕾哪聽得進去,一邊叫罵一邊撲上來撕打。
歐亦然抓住雲蕾的手,大聲道:“你怎麽就不動動腦筋,那是陰謀,柯菲兒的陰謀,柯菲兒就是網上的買家。”
雲蕾頓時停止了打鬧,驚問道:“真是陰謀,柯菲兒真是網上買家?”
歐亦然來到客廳,一屁股坐到沙發上,一口氣喝了大半杯濃茶,
就把那天晚上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最後補充道:“柯菲兒處心積慮要弄到那張錯幣,所以設下這一連串的陷阱。
你以為證券公司操盤手是天上掉下來的。”
雲蕾聽完,方知錯怪了丈夫,上前捉住歐亦然的右臂,笑道:“我就說嘛,你豈能幹出這種齷齪事呢!”
歐亦然一把打開她的手,罵道:“少來這一套,剛才還又打又罵的,砸手機的事情這麽快就忘記了?”
雲蕾百折不撓,又捉住歐亦然的的臂膀說道:“我那是愛之深恨之切,見到那樣的消息,任何一個女人都會發瘋的。”
“那也不用砸了手機吧,萬一上麵的證據毀了呢?”
“要那些證據有用嗎?”雲蕾不解。
“你們女人呀,就是感性。那些東西雖然對我有一定影響,但反過來說,那也是她們要挾的把柄。”
雲蕾一拍額頭,笑道:“我怎麽沒想到這一點呢,”一改之前的母老虎形態,膩聲嗲氣的說,“老公,我賠你一部手機好了,晚上小女子再好好表現,怎麽樣,這份誠意夠了吧?”
“這還差不多。”
“哪,你打算怎麽處理夏紫凝要挾你的事呢,萬一柯菲兒手裏真有你倆的錄像呢?”
“絕不可能,那晚你打電話的時候,我是一個人睡在客房裏的。夏紫凝也是被她媽的電話吵醒後,發現自己獨自睡在另一間客房裏。”
“可是,柯菲兒繞了那麽大個圈子,費了那麽大功夫,若無真憑實據,她怎麽敢用那種方式,就不怕露餡嗎?”
“奇怪的一點就在這裏。”歐亦然說。
“不會是你倆醉酒後,柯菲兒和劉雨桐把你們弄到一起,錄完像後,再把你們分開。”
“我也想過這一點,可那能說明什麽呢?”
“至少讓你說不清楚。”
“但柯菲兒不敢拿錄像說事。”
“為什麽?”
“第一,她清楚那是無中生有;第二,她不敢和我撕破臉。”
“為什麽不敢和你撕破臉?”
“那麽聰明一個人,豈會想不到,我要是取消了她的競買人資格,她所有的心血不就白費了。”
“不錯,柯菲兒的確不會那樣做。所以就利用夏紫凝,讓你們說不清楚。”
“夏紫凝被新男友拋棄,遭受了此番打擊,加上柯菲兒一百萬的**,正好被其利用。”
“致孕之事就按到你的頭上。”
“哼哼,這會還像個人的腦袋。”歐亦然撇了撇嘴揶揄道。
“一張錯幣,惹來了無盡事端。先是錢坤處心積慮,如今是柯菲兒不擇手段。那張錯幣到底有什麽特別之處?”
“早晚也會真相大白。對了,前幾天差點著了柯菲兒的道呢。”
“什麽情況?”雲蕾興致勃勃的問道。
“對我施展美人計,想知道歐舟這段時間不同尋常的表現。”
“這個柯菲兒,怎麽連這個都感興趣?”
“說實話,就你兒子那番神奇之處,你就不奇怪嗎?”
“我問過好幾次,臭小子就是不肯說。”
“不過和江陽在一起,互相有個照應,倒也不用太擔心。”
“對了,柯菲兒那麽一個大美人主動投懷送抱,你為什麽沒動心?”雲蕾狡黠的看著歐亦然。
“我敢嗎,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差點把我撕了,若是來真個的,還不得吃了我。”
“哈哈哈,你明白就好。”雲蕾笑得花枝亂顫,“唉,你的桃花運啊,都是那張錯幣惹來的,到底是福還是禍啊!”
“走到了這一步,順其自然吧!”
“一個千嬌百媚的夏紫凝,一個風情萬種的異域美女,真是我見猶憐呢!”
“何止啊,歐某此生桃花運旺,想推都推不開呢。”
“難道你就一個都沒動心?”
“不動心那是假的。”
“以前的就不說了。當前的危機是先應付夏紫凝。不管是無中生有,還是說不清楚,總之事情找到了你,就得麵對。”
“這話非常在理。你出個主意,怎麽應付這件事?”
雲蕾笑得:“真想聽我的想法?”
“不聽你的,你願意嗎?”歐亦然道。
“夏紫凝畢竟心虛,我若以女製女的話,看她怎麽演下去。”
“以你製她?”
“不錯。把你的手機給我,若是夏紫凝再發微信或者打電話,看我怎麽修理她。”
“手機被你砸了呀!”
“走,趕快去買一部,也好準備應戰。”
雲蕾風風火火的換了件衣服,拿了銀行卡,就拽著歐亦然下去買手機。
然而,他倆哪裏知道,柯菲兒既然費盡心力導演了這麽一出大戲,焉能被雲蕾輕而易舉破壞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