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名場麵

成功人士和平凡人的區別,在於他們的人生中會有更多的名場麵。

作為一名以人生巔峰為目標的有誌青年,我也一直在尋找機會嚐試製造名場麵,希望通過這種積累,逐漸讓自己脫離平凡,最終抵達巔峰。

名場麵不是等來的,不是盼來的,說白了都是秀出來了。操作好了秀成了,解決了問題贏得了利益,還能留下畫麵記憶,這就是名場麵。所以我遇到問題碰到機會就會放手一秀,這可不是嘚瑟,而是通往巔峰的基本操作。

當然,還是老生常談,想秀就得承擔坑的風險,想要名場麵,就有可能留下坑場麵。

《開發區智鬥仙人跳,美少年裸奔一條街》。這,就是我秀而不成的人生坑場麵...之一......

萬萬沒想到,這個坑場麵的存在已經讓我很尷尬了,隔了這麽久,竟然還會被仇家拿出來當做對付我的籌碼,何等的讓人難以接受啊。

難怪他們敢在公共場合公然對我進行圍堵,原來是有官方在背後支持。

求助無門,報警沒用,想脫身還是得靠自己。目前我隻知道無極健身找到理由來抓我,還不能確認到底想對我做什麽,反正我絕不能落到他們的手裏。

白背心黃背心越走越近,阿姨也帶著幾名健身教練從滾梯追了上來,眼看著我們又要陷入包圍圈中。

不能猶豫了,今天不為名場麵我也得秀起來,否則萬難脫身!

在我們對峙的過程中,身邊一直有人來人往,還有小孩子開著計時玩具車跑來跑去,不斷的發出丟丟丟~biubiubiu的電子炮聲效。

在一個熊孩子獨自開著玩具車經過我的身邊的時候,我的靈感來了,從兜裏掏出10塊錢塞到熊孩子懷裏,對他說道:“這錢給你買糖,你的車讓我們也坐坐。”

熊孩子抽了抽鼻涕,向周圍看了看,他和周圍所有見到這一幕的路人一樣,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教練們已經圍上來了,我沒有時間了,又拿出十塊錢塞給熊孩子,然後叫上司馬慶,一起跳上了玩具車。

我和司馬慶勉強擠進熊孩子後麵的大人座位裏。然後我指揮熊孩子:“開車,往前衝,我不讓你停就不要停!”

熊孩子已經無法自主思考,不知道是被我嚇到了還是被20塊錢巨款收買了,隻知道按照我的命令行事,他發動了玩具車,我在後麵伸手幫他按開槍按鈕,伴隨著槍炮聲我大聲嚷嚷著:“靠邊靠邊,未成年來啦!!!”

一句未成年來了,充滿了不負責任的威脅,嚇得附近的路人慌張躲閃。

白背心和黃背心可不是吃素的,根本不理會我的威脅,見玩具車向自己撞來,就想出手製止

我早有所料,在他們動手之前就對熊孩子一番耳語,教給了他破敵之法。

他們還沒碰到熊孩子,熊孩子已經將我教給他的話複述了出來:“你倆要是敢碰我,我就告訴別人你倆摸我雞兒了,摸完我之後還讓我摸你倆。”

白背心黃背心當場懵逼,觸電一樣收回了手。

不等他們從震驚中緩解過來,我已經扶著熊孩子的手一個打輪兒,從二人身邊開了過去。他倆別說追了,頭都沒敢回。

哼,算他們聰明,真要是把猥褻兒童的黑鍋扣在身上,他倆這輩子就別想做人了。

繞過了白背心黃背心,我們一車三人如水中遊魚一般,一路上鳴槍開炮,在人群中自如穿梭。

一直到了另外一邊的滾梯處,我才讓他停下來,臨別之際我對熊孩子道:“你的人生才剛開始,有些東西經曆過也就算了,要學會忘記。”

即便利用最後的時間做了勸慰,我還是有些良心不安,剛剛這一波我靈活運用未成年人保護法和人性的弱點成功突圍,我不希望熊孩子通過這件事意識到這個套路的強大,因為一旦未成年學會了利用未成年人保護法,對成年人來說就是巨大的災難。

和陷入迷茫中的熊孩子匆匆道別,我和司馬慶在下行的滾梯上一步幾個台階的往下跑,追來的健身教練躲瘟神一樣的繞過熊孩子才走上電梯,這麽一耽誤,他們已經沒有機會再追上我們了。

衝下電梯的一刻,我順腳踢了電梯的急停按鈕,健身教練們猝不及防之下紛紛失去重心,掙紮調整中全都擠在了一起,而我和司馬慶已經從最近的出口衝出了萬達廣場。

我帶著司馬慶一直衝到馬路邊上了出租車,一直到出租車開出了候客區,我倆才算鬆了口氣。

司馬慶張著嘴拚命喘息著,可吸進來的氧氣好像還是供不上他那顆大腦袋的消耗,憋得臉色發白,直冒冷汗。我知道他這是又累又嚇的,我也一樣,區別在於我的承受能力比他強一些,畢竟人生中有那麽多的坑場麵經曆,練出來了。

出租車慢慢駛離開發區,向老區開去。我和司馬慶好半天都一言不發,努力平複著心情恢複著體力。

今天無極健身那些人為了抓到我,不惜大費周章,又是拿司馬慶布局,又是派出大量的人手,計劃被識破之後更是不顧引起騷亂的嚴重後果,明目張膽的對我們進行圍捕。這樣的態度足以說明他們對付我的決心,那麽在這樣的決心之下,如果我真的被他們抓到了,等待我的又會是什麽呢?肯定不會是威脅恐嚇一番,讓我斷絕和莊月靈的合作那麽簡單。更不可能把我交給管理部門,以裸奔的罪名處理我。

這個問題我想不出答案,但莊月靈應該能幫我解答。

她對今天發生的事肯定不知情,可這並不影響她通過他們圈內的渠道調查一下。

回到老區,司馬慶受驚不小,回家養神去了。我到家之後立刻就給莊月靈打了電話。

電話裏我將今天的事情經過大致說了一遍,然後問她:“我和無極健身是有一些私人恩怨,但我感覺這一次他們肯定是衝著你們華魂武館來的,我不知道他們抓住我之後會對我做些什麽,所以我需要你幫我調查一下,我不想被人平白算計。”

莊月靈對此表示震驚,但她對我的請求反應很冷淡:“我勸你還是算了吧,以後小心一些就是了,就算我幫你查出來了又能怎樣?你打算報複嗎?你不是他們的對手的。”

我沒有跟莊月靈討論我的打算,現在我隻需要她照我說的意思去做,不願意沒關係,隻需要稍加引導。

“幫我調查這件事,對華魂武館來說也是個打擊對手的機會。你想,如果能拿到無極健身通過針對我來打擊華魂武館的證據,把這事兒捅到那個什麽北台自由搏擊協會那裏,相信對無極健身來說,一定是個不小的罪過吧。”

這麽淺顯的道理,莊月靈被我提醒之後才意識到,她果然一下子就有了興趣:“你說的沒錯,如果他們對你所作的一切真的是為了針對華魂武館,那就是不良競爭,北台自由搏擊協會一定會追責問罪的。”

大家都是成年人,為自己做出的事情付出代價是應有的覺悟。今天無極健身不僅跟我結新仇算舊賬,還把我裸奔的事兒挖出來搞我,不讓他們學會慘字怎麽寫,我都對不起聽他們說了那麽多的社會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