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一個好漢一群幫

辣的?分明是感動的!

晾她也沒見過我這麽強大的協調性,足以說明我在外功方麵的天賦絕不亞於在內功方麵的天賦。

當天我倆又確認了創業和傳藝兩個計劃的第一階段實施方案,創業方麵我這邊開始著手店麵裝修和藥方的調配,莊月靈則要利用這段時間打磨廚藝。傳藝方麵,莊月靈說需要為我製定出一個教學計劃。

她還催促我盡量要讓項目早點實現盈利,她真缺錢用,之前給她的那2000塊錢,用來補交水電煤氣費還有拖欠的物業費市場管理費,再除去生活費,已經所剩無幾了,連門都沒修上。更別提一個月後就得滿足收入5000元上稅的指標,一天都耽誤不得。

看她這麽為難,我提出再讚助她一些錢,可她無論如何都不肯收,怕她爸生氣。既然這麽說,我也不堅持,我也怕她爸生氣......除此之外還有原則問題,在我倆合作的事情上,需要她做的事情我管不到,要我管也沒那個時間精力,我這邊的任務明顯比她多,夠我焦頭爛額的了。

藥膳項目需要滿足兩個重點條件才能成型,一是啟動資金,二是中藥配方。

啟動資金方麵,由於小獨解決了場地問題,這一項就為我節約了最大的一筆開支,相比起來裝修加運營的費用隻是一小部分,我有信心解決。

藥方就得看我爸的了,這事兒我得和他麵談。

我決定先解決藥方,這是核心問題,這個條件滿足不了的話,其他一切都沒有意義,如果隻是一個普通的飯店,我根本無法勸說自己為之付出時間精力,那是對誌向信念的背叛。

心裏想的很明白,可我在當天晚上還是按耐不住激動嘚瑟的心,在聊天群裏麵把我準備創業的消息公布了出去。

這個群裏隻有我的三個發小死黨,司馬慶、王鐵雁和小獨。

大家對於我的決定非常意外,因為他們知道我的誌向有多高,餐飲業顯然並不是一個合適的行業。

麵對大家的不解,我將藥膳項目進行了一番闡述。小獨一貫不說話,隻做沉默的聆聽者,司馬慶和王鐵雁跟隨我的思路陪著我好一頓意**。從第一家總店一炮而紅,到分店迅速擴張,在極短的時間內形成連鎖,如何開始與市麵上的知名連鎖餐飲品牌發生競爭。我們還放飛思想,暢談企業文化,最後還因是否上市的問題針鋒相對的爭論了半天。總之整個討論的過程充滿了我們這個圈子一貫的好高騖遠。但這就是我們,我們堅信要做就做大的,討論也罷吹牛也好,得敢想敢說,思想總歸是要走在行動的前麵的。

不管過程怎樣,結局是司馬慶和王鐵雁成功被我說服,二人雖然沒有決定加入我的創業項目,但都願意進行一些投入,他們倆的投入大多是精力上的,經濟方麵就算了,我也不想讓他們加入。因為我和莊月靈之間還有著其他不可告人的秘密,身邊的人太多,時間久了容易暴露。

跟莊月靈學習傳統武術的事兒我是說什麽都沒敢亂嗶嗶,再想嘚瑟也得忍著,我不想因一時的痛快而錯失這次千載難逢的良機。相信隻要我沉得住氣吃得了苦,一定可以習得一身超凡的武功,到時候不怕沒有嘚瑟的機會。

和他們聊完之後我信心倍增,有兄弟們助陣,這個項目穩成!

之後我又沒安耐住依舊激動的心情,又給我媽打了電話,把這事兒跟她說了。

我媽現在在南方某個城市,這麽晚了還在開會,隻聽我說了個大概,表示支持和鼓勵之後就掛了電話。

我看著掛斷的電話發愁,我給她打電話主要是為了要錢,可還沒來得及提要錢的事兒呢。結果我剛歎了兩聲氣,我媽就通過微信給我轉了兩萬塊錢過來。

到底是親媽!我激動非常,在微信上一再的表示感謝。

我媽的回複讓我隻能幹笑,她說不用客氣,這些錢都是我這些年不談戀愛省下來的。

不管怎麽說,我媽以實際行動支持了我,有了這兩萬,再加上我手裏的錢,項目的啟動應該是足夠了。

當天晚上我爸又沒回家,給他打電話先是占線,再打就關機了,想著和他商量藥膳配方的事兒也沒能商量成。跟我媽的靠譜一比,這一反一正,又將他倆在我心目中的差距拉大了。

我懷抱著夢想,美到後半夜才睡著,再睜眼睛都是第二天中午了。

迫不及待洗漱穿戴完畢,一溜風一樣的從家裏刮出了小區,一路上我感覺整個世界都因為我的夢想而變得更加具有生機活力了。

來到我家在溝裏街的醫館,周邊一如既往的荒無人煙,這條街這些年漸漸冷清,如今隻剩我家醫館還在死撐,嚴格來說也不能算死撐,應該說是在這挺屍才對。

稍微走近一些,我立刻感覺到世界的生機活力迅速離我而去,可見這裏的消極氣場有多強大,連樂觀自信如我都頂不住。

站在門外,屋麵非常安靜,我懷疑我爸可能不在,否則以他在哪都得弄出老大動靜的性格,不可能這麽消停。

進屋一看,果然不在,可我馬上察覺到醫館的後院有聲音,隔著門聽都亂哄哄的。

繞過櫃台走近醫館的後門貼著門聽,隱約分辨好像有人在非常用力的做著什麽,發出嗯嗯嗯的憋氣聲,隨之還有其他窸窸窣窣,以及頻率又快又穩定的啪啪啪啪聲。

我聽得麵紅耳赤,心想著這個不著調的,竟然趁著我媽不在做這種事情!

怒極之下,我根本不顧後果,一腳蹬開了醫館後門。

後門打開,聲音越發清晰,那裏發生的一切也都被我盡收眼底。

果然是我爸弄出來的動靜,但實際情況比我想象的更要複雜,我都被驚住了。

原本空****的後院裏,不知道我爸從哪弄來了一個陳舊的大石磨,石磨擺在一根粗實的大樹樁上,上麵還加裝了一套看起來很結實的推拉扶手,推拉扶手則被固定在一頭毛驢的身上。

真正讓我吃驚的不是這些,而是我爸此時跨著馬步站在毛驢的身後,兩隻胳膊分別兜住毛驢的兩條後腿,死死的夾在腋下。我聽到的動靜,就是他在驢的掙紮之下,被一蹬一縮的驢腿帶著前後竄動,臉不斷的撞在驢屁股上的聲音。也不知道是被他撞的,還是驢在掙紮中的反作用力,反正每次撞擊之後,毛驢都會往前蹭一小步,石磨也隨之被拉動起來。石磨在轉動的過程中會發出一種翁嚶嚶的奇怪聲音,和普通的石磨摩擦聲大有不同。

我爸也看到了我,他依舊不肯放手,一邊跟驢較勁兒一邊在啪啪啪啪聲中氣息不平的跟我解釋:“兒~砸,嗯~嗯~嗯~嗯,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嗯~嗯~嗯~嗯......”

進來之前我確實胡思亂想過,但進來之後我就什麽都沒想過了,根本無法想象,親眼看著我都不知道他這是在幹嘛呢。

我上去幫著他安全的從驢腿下掙脫下來,毛驢擺脫了我爸之後也不尥蹶子了,老老實實的站在那裏,抖了抖身上異常油亮順滑的鬃毛,又打了兩個清亮的響鼻,仿佛在宣布著自己的勝利。

我把我爸攙回醫館,讓他在搖椅上坐下。我爸喘著粗氣還叫囂呢:“這還不算完,等會兒我還得讓它拉幾圈兒!”

我哭笑不得:“親爹,你從哪弄來的驢啊?”

我爸生著氣帶著喘:“撿的!”

這叫什麽話?這麽大的驢是說撿就撿的?

他一貫嘴硬,不說實話我也沒招,我又問:“你撿這玩應幹嘛啊?”

“拉磨!”

“拉磨就拉磨,你倆怎麽還打起來了呢?”

“它不肯拉磨!”

我氣笑了:“它不拉磨你就硬推它啊?那你幹脆自己拉多好。”

我爸眼珠子都氣紅了:“我那是在**它!你哪邊的,幫著它笑話我是不?”

“哪能呢,就是覺得沒必要,咱家也沒什麽可磨的,你撿條驢還讓它拉磨,這不是窮折騰嘛。”

“你這話說的就沒良心了,你媽昨天晚上給我打電話,說了你的藥膳項目,需要我幫你弄藥膳配方,讓我賣賣力氣好好幫幫你,要不是因為這,我能連夜出去又是偷...又是撿驢又是撿磨的。”

我愕然:“什麽?我媽都和你說了...你弄回來驢和磨,原來是為了磨藥幫我配藥膳藥方嗎?”

“不然呢?你看你爹像是閑著沒事兒跟驢較勁的人嗎?!”

我呆立片刻,突然擼胳膊挽袖子,把我爸嚇一跳:“你要幹什麽?!”

我轉身向後院走去,帶著被感動後的幹勁兒:“你先歇會兒,我去幫你****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