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凡是傷害過我女兒的……

魏無忠和其他幾個人被這突如其來的飛劍嚇得肝兒顫。

“誰!”

魏無忠左右環視,卻看不到任何一人。

然而當他低頭時,卻發現林月身旁竟然多了一人!

“什麽,你,你是人是鬼!”

魏無忠和其他眾人感覺活見鬼了,這個人是怎麽來的?

這個灰白軍裝的魁梧身影,此時滿眼溫柔滿是心疼的看著懷中的女兒,林月。

幹涸的鮮血遮掩了林月的左臉,渾身髒兮兮,氣息也很微弱。

這就是我林天問的女兒嗎?

他摸了摸林月的脈搏,還好,還好,來得不算晚!

否則他真的要後悔一輩子了!

林月朦朦朧朧中感應到一雙溫暖的手抱著自己的身體,她好像看到了爸爸的樣子。

和媽媽手機照片裏的爸爸一模一樣!

“爸爸,是……是你嗎?”

林月喃喃說道,“這裏是天堂嗎?”

一句話,讓征戰疆場從來隻會流血的林天問熱淚盈眶!

“小月,是爸爸,別說話,爸爸帶你走!”

林天問咬著牙起身,他強忍著滔天殺意,因為不想讓女兒看到血腥畫麵。

“你,你是林天問?”

魏無忠終於認出了眼前這個男人,眼神充滿了震驚,震撼!

這個男人不是墜崖死了嗎?

這個男人不是雙腿癱瘓了嗎?

他怎麽會在這裏!

“林天問,你居然還活著,嗬嗬,活著就應該逃到窮鄉僻壤,隱姓埋名,你還有臉跑回來?”

“就算你腿好了,也一樣是個廢人,強奸犯,欺世盜名之輩!”

魏無忠雖然心中震驚,但還是很快接受了這一點。

當初就有傳聞說林天問的屍體並沒有被找到,疑似存活。

但失蹤了七年,活人也隻能當死人看了。

如今見到林天問,魏無忠沒有一絲懼意。

誰會怕一個窩囊廢?

“我道是誰,原來是七年前那個‘大名鼎鼎’的林公子啊,呦嗬,這幾年是混哪裏了,人模狗樣的。”

“怎麽,一個強奸犯重回故裏,很榮耀嗎?”

二狗和老五幾個人見了林天問,也禁不住嘲諷起來。

顯然林天問當年的名聲傳播甚廣,連他們也有所耳聞。

“滾!”

林天問沒有廢話,捂住林月的眼睛,一腳將魏無忠踢翻!

魏無忠竟然像個球一樣被林天問踢到十幾米外!

魏無忠掙紮起身,卻是噗的一聲,鮮血裹著破碎的內髒噴出口外,直愣愣倒地。

他竟然就這麽暈死過去!

“魏哥!”

二狗和老五幾個人趕緊查看魏無忠傷勢,一摸鼻息,竟然斷氣了!

“你,你殺了他!”

眾人神情猙獰,這個林天問出手竟然如此狠辣!

“麻痹的,勞資打死你!”

眾人抄起鐵棍鐵鍬,群湧而上,想要圍毆林天問。

就在這時,另一道迅雷般的身影竄了進來。

砰砰砰砰!

激烈的拳腳碰撞聲響起,中間還夾雜著骨折之音!

這幾人登時全部翻飛了出去,手腳全部錯位,橫在地上慘叫。

“你又來晚了!”

林天問冷冷的說道,緩緩走向昏迷中的林希,而後將小女兒也輕柔的抱了起來。

秦廣王有些無語,他發誓已經用了最快的速度。

“是,老大,下次絕對更快!”

心中嘀咕,但是嘴上卻十分恭敬。

“這就是小公主嗎?”

秦廣王看著兩個傷痕累累的小姑娘,也禁不住心疼。

竟然這麽對待兩個小姑娘,簡直畜生不如!

“聯係西川最好的醫院,最好的醫生,我要我的女兒一天之內可以活蹦亂跳!”

林天問聲音壓得很低,似乎是怕吵到了兩個受盡摧殘的女兒。

“好!”

秦廣王重重點頭。

“還有,凡是傷害過我女兒的……”

林天問丟下一個冷厲的眼神。

“明白!”

作為林天問的親信,秦廣王怎麽可能不明白。

地上的二狗和老五等人還在慘嚎,聽了這話頓時嚇得亡魂大冒!

“饒命啊饒命,我們錯了,林少饒命啊!”

“都是魏無忠指使的,我們什麽都不知道啊!”

“林少,我上有老下有小,求您不要殺我!”

方才還耀武揚威的一幫人此時醜態百出。

如果他們手腳沒斷,恐怕早就跪地磕頭了。

“欺我女兒者,如欺我!”

這就是林天問的態度。

秦廣王頓時明白了,眼神變得森寒且嗜血。

“不”二狗和老五等人徹底絕望了!

沒有人知道魏無忠等人包括他們一家子的下場,但是自此之後西川再也沒有人見過他們。

西川城,西川府第一醫院。

醫院五樓每一處樓梯口都被身著黑色製服戴著飛狼臂章的戰士嚴格把守!

任何人進出都要進行重重盤查。

沒有人敢質疑他們的身份,因為那臂章已經說明了一切!

天狼衛!

這是西川王的近衛,卻出現在這裏,不得不令人多想。

VIP病房內。

林天問守候在兩個女兒身旁,分別握著她們的小手,這個平日裏殺戮無數的獄神此時看起來宛如已經洗盡鉛華,如今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父親。

此時他的心裏隻有無限的愧疚。

兩個女兒本該有一個美好的童年,卻遭到這種非人的待遇!

看著林月包紮起來的小手和林悉受傷的右腳,林天問禁不住流出眼淚水。

“爸爸,你真的是爸爸嗎?”

“爸爸,你為什麽哭啊?”

小腦袋纏著繃帶的林月臉色有點慘白,她用小手摩挲著林天問的臉頰,為他抹去眼淚,稚嫩的小臉上寫滿了驚訝、質疑、欣喜,但更多的是輕鬆。

她都快要放棄活下去的希望,結果她的爸爸卻在危急關頭救了自己。

所有偽裝的堅強都可以放下了……因為,她見到日思夜想的爸爸了!

“好了,小月,我真是爸爸,你醒了之後這個問題都問了八百遍了。”

林天問寵溺的摸了摸林月雪膩的臉蛋,看到大女兒凍傷的小手,他心疼的要命。

“爸爸,爸爸,我有爸爸了!”

林希也早就醒了過來,小腳丫被紗布包的嚴嚴實實。

這小丫頭仿佛鼻涕蟲一樣粘在林天問背上不下來,“爸爸,你跟希希夢裏的爸爸長得一模一樣!”

林天問反手將林希抱在懷裏,溫柔微笑,在林希俏挺的鼻子上輕輕一刮。

“希希,小月,爸爸回來了,以後咱們一家人再也不分開!”

“誰也欺負不了我的希希小月,爸爸要好好的補償你們!”

林天問堅定地說道,這是對女兒說,也是在對自己立下誓言!

不能保護家人的獄神,不配稱之為獄神!

“嗯嗯,爸爸,我相信你!”

“爸爸,那我以後看你表現了哦,希希要吃好多好吃的!”

兩個女兒伸出小指頭要和林天文拉勾勾。

“隻要希希小月想要的,爸爸都會滿足你們,哪怕是星星也摘給你們!”

林天問笑嗬嗬道,緊緊抱著兩個甜心。

從來沒有這麽一刻讓他的心感到如此安寧。

“林先生,兩位小千金需要休息,不如……”

病房內還有一人,正是全國最頂尖的外科教授,五十高齡的劉方禮。

要知道劉方禮的問診對象至少是戰侯!

而如今這位外科醫師對待林天問的態度卻是畢恭畢敬!

此時的他內心都在疑惑,眼前的這個年輕人竟然就是我龍國大國的獄神?

傳說中他冷酷無情,殺伐果斷,真正的從微末中崛起,終成麒麟!然而眼前這位卻和普通的父親沒什麽區別。

“小月,希希,爸爸還有事,你們自己在這裏玩,有什麽事就找門外的叔叔。”

林天問語氣溫柔,越看兩女兒越是喜歡。

如果不是有些事情必須去做,他想一直和女兒待在一起。

病房外。

“林先生,兩位小千金的身體並無大礙,隻是些皮外傷和骨骼錯位,休養一段日子就好了。”

劉方禮認真說道。

“好,麻煩劉醫生了!”

林天問淡淡的點了點頭。

劉方禮並沒有感覺對方失禮,反而覺得能和林天問對話倍感榮幸。

此時他與林天問的距離很近,更加清晰的感受到了來自獄神的魅力。

他注意到,林天問一出病房眼神就變了。

剛斷,果決,目光鋒銳,這樣的人才是為大事之人!

“老大!”

秦廣王急匆匆走來,看了一眼劉方禮,微微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

劉方禮也報以微笑,自覺退避。

那就是獄神的麾下大將嗎?

是秦廣王還是轉輪王?

他也算是見過不少龍國大人物,略懂識人之術。

方才來的人龍行虎步,王氣自生,放在任何地方都是一方巨擘!

不愧是獄神的麾下!

這一次獄神悄無聲息的來到西川,不知道又會掀起怎樣的波瀾?

他聽說過林天問之前的事情,恐怕……

劉方禮苦笑一聲,大人物做事還是少猜度比較好。

“靠得住的。”

秦廣王看到林天問有意無意的瞄著劉方禮的背影,肯定道。

“讓你查的事,怎麽樣了?”

林天問背對著秦廣王,看向窗外的西川。

風輕雲淡。

可是他不喜歡!

西川有太多肮髒的東西等著自己去清理!

“老大,都查清楚了。”

“當年天璿藝電公司興盛之時,您和陸婉璿、趙家趙平丘其實已經被葉家盯上了。”

“葉家二少葉方浩也曾投資電競,結果血本無歸,再加上他隻覬覦陸婉璿,而您與陸婉璿走得太近,所以對您動了歹心。”

“他與您的堂哥林天肅勾結,陷害趙平丘,製造出他攜款外逃的偽證,再加上公司會計被殺身亡,一切證據都指向趙平丘,所以他不得不蹲了大牢,趙家花錢打點,這才隻判了八年!”

“再然後就是針對您和陸婉璿,什麽強奸案也是他們一手導演的。”

“陸婉璿在這之後懷孕,於是緊跟著便消失了,天玄藝電也被陸家和林家派人接手。”

“陸婉璿這一消失就是七年,直到半個月前被陸家人找到,強行帶回,一同帶回的還有兩個孩子,就是林希和林月。”

“但是陸婉璿父親愛麵子,不肯承認兩個外孫,於是狠心將她們賣掉,然後擇日要將陸婉璿嫁給葉方浩。”

“陸婉璿抵死不從,為了孩子失足從三樓摔下,住進了西川聖堂醫院,已經半個月了,傷勢無大礙。”

林天問纖細蔥白的食指敲擊著窗台,沉默了許久,才不動聲色的問道:“還有一個問題,我當初雙腿癱瘓,照理說應當是絕後了,為什麽陸婉璿還會懷孕?”

秦廣王神色緊繃道:“老大,這件事我專門谘詢過藥王,他說,您幼時雙腿癱瘓也是被人下藥導致,而葉方浩給您吃的藥恰好解了這毒。”

“我們也進行了親子鑒定,林月和林希確定是您的女兒。”

話說完,林天問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但緊跟著他的身上便散發出駭人的寒意,秦廣王趕緊低頭。

“這麽多事要處理,還真是傷腦袋啊。”

林天問緩緩轉身,向樓下走去。

“查一查葉家、陸家和林家最近有什麽動作。”

林天問走出醫院,叼起一根煙,漫不經心的問道。

秦廣王聽出了林天問的話外之音,頓時目露興奮之色。

“老大,還真有,葉家大兒子葉方震在戰場上立功封將,今日歸來,葉家特意為他接風洗塵,邀請了西川各界名流。”

林天問眸子一冷,唇角微微揚起,“哦?”

“那我們好像也得慶祝慶祝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