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他那麽優秀,我有什麽辦法?

早在先秦時期,“小說”這一名詞,便出現在了《莊子.外物》篇中。

雖然,莊子最初提出的小說概念,是泛指“瑣碎的語言”,這一點,跟後世真正的小說觀念,相差甚遠。

但到了班固所著的《漢書》時,小說的定義就變得明確了起來,即:

“小說家者流,蓋出於稗官,街談巷語,道聽途說者之所造也。”

這一觀點。

說實話,幾乎和今天世人對小說的看法,已經沒有太大的區別了。

也就是說。

至少從先秦時期,華夏的古人,就已經開始對小說這一文學體裁,進行深入的摸索和探知了。

而到了元末明初,小說的創作更是步入了一個鼎盛的時代。

也正是這一時期,無數優秀的華夏小說,開始在世界範圍獨領**。

這其中,自然也包括了一係列曆史傳記類的文學作品。

其中,流傳度最廣的,就有公認為四大名著之一的《三國演義》。

而此刻。

蘇銘打算送給玄國青少年的讀物,也正是這本,羅貫中所著的《三國演義》。

原因有四。

第一,三國本身在華夏青少年群體中的覆蓋度就很高,這充分說明,這本小說是經過青少年讀物市場校驗的。

第二,三國演義雖說是一部脫胎於曆史真實事件改編的作品,但其中的故事性卻很強,作者對各個人物的筆力塑造也異常飽滿。

第三,主要是這部小說,蘇銘寫起來根本就不用動腦,隻要把羅貫中前輩留下的故事從腦海中照搬出來就好,完全不用他本人再耗費一絲腦細胞去創作改編。

第四,前兩點都是瞎扯的,真正的原因就是第三點。

“蘇銘小友,如果你真的能把曆史改編成小說,讓所有玄國讀者對曆史產生興趣……”

周清源望著蘇銘,眼神中既有發自內心的欽佩,又夾雜著一絲悵然的豔羨:

“僅此一項功德,便足以令你載入我玄國史冊!”

“數十年後,怕是老朽我,在名望上也無法企及你萬分之一啊!”

嘶!

聽了周老這話,在場所有院士都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青史留名!

這正是他們這些文人,努力了一生都想要達到的終極目標!

可他們即便到了這個年紀,就連地位最崇高的周老,也未必對自己有萬全的信心,能完成這一目標。

但。

蘇銘這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才剛剛在文壇之中展露出些許崢嶸,就已然注定,將來勢必會千古流芳!

換句話說就是,蘇銘的起點,就已經是他們這些老一輩,為之奮鬥一生的終點了!

這如何能不令他們羨慕?

又如何能不令他們欽佩?

麵對著身周那一道道複雜的目光,蘇銘卻並沒有過多在意。

不遭人妒是庸才。

要知道,他身後站著的,可是整個華夏的無數天驕!

如果連周清源這樣,僅能稱雄文壇一時的普通天才都碾壓不了,那他幹脆自己找個東南枝掛著得了。

當然。

話雖這麽說,但蘇銘同樣也很欽佩這一眾院士,那為了追尋大道而甘願折節求知的精神。

當即謙虛道:

“周老言重了,我在華夏隻不過是很普通的一個後輩。”

“不管是華夏亦或玄國,像您這樣的大師,才真正是我們學習的榜樣。”

……

聽了這話,周清源老臉頓時一紅,但心中卻對蘇銘更加欽佩。

年輕卻不氣驕,博學而不心傲。

若是自己的弟子,能有蘇銘萬分之一的本事,怕是他做夢都能笑醒了。

想到此。

周清源沒來由的瞪了自己的弟子一眼,而劉培君感受的恩師這道目光,背後也是猛地一陣發涼,心裏嘀咕道:

“他那麽優秀,我有什麽辦法?我也很無奈啊!”

……

和眾人商議定了,接下來幾天專門在家幫玄國整理出一部曆史類的小說,幾位院士這才依依不舍的離開了後台休息區。

倒不是他們不想再多呆在蘇銘身邊請教,實在是忙碌了一天,蘇銘的身體早已倍感疲累。

為了能長久的從蘇銘這裏“汲取養分”。

即便心中萬分不舍,這些老院士還是在劉培君的勸說下,不情不願的衝蘇銘提出了告辭。

如果不是知道這些老院士早就已經兒孫滿堂,就衝他們那離別前依依惜別的小眼神,蘇敏甚至要懷疑他們取向了。

“那個……蘇,呃,蘇老師……”

待所有院士都離開之後,張一牟這才鬆了一口氣,衝蘇銘發出了新節目的邀請:

“等您完成那部曆史小說巨作後,如果您有時間,我能否請您參加一檔最新的綜藝節目錄製啊?”

麵對著比自己年輕了差不多三十歲的“晚輩”,張一牟在應該如何稱呼對方這一點上,很是苦惱了半天。

按理說,蘇銘隻是一個剛出道的素人,而且還是因為參加自己監製的欄目,這才突然聲名鵲起的。

從這一點上講,他張一牟說是蘇銘命中的貴人都不為過。

但一想到,連周清源那樣當之無愧的文壇泰鬥,都要降下身份,稱呼蘇銘一聲“小友”。

就算借張一牟一百個膽子,此刻的他,也絕不敢妄稱蘇銘的全名啊!

吞吞吐吐了半天,他才憋紅著臉,叫了一聲“蘇老師”。

不過。

這一稱呼,卻是讓蘇銘皺起了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