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想刻意刁難他？
事實上，丁先生一直在用心教導學生們。
可學生們都是歸元帝國最頂尖的貴族子弟，哪怕紈絝無端、不思學習，他也不能嚴厲訓斥和管教。
秦天提出的建議，正合他的心意。
他也能借此機會，懲罰一下頑劣的學生。
得到了丁先生的首肯，陸鳴當仁不讓，率先出題考問秦天。
“秦天，第一題，你聽好了。
武道第五個境界是什麽？
與前四個武道境界，有何本質區別？
如今的歸元皇朝和十四王國，這種境界的武者有多少個？”
秦天毫不猶豫地答道：“天元境！不同於前四個武道境界，天元強者被稱為武道宗師。
丹田內存儲的靈力凝聚成元丹，其肉身極其強悍，壽元能達到兩百年。
能以靈力凝結羽翼，翱翔天空。
更能操控五行靈力，穿梭於地底、江河與叢林，如陸地神仙一般……
目前已知的，歸元帝國有二十八位天元宗師。
十四個王國加起來，之前是二十一位，如今……隻有十九位了。”
回答這個問題時，秦天麵無表情，看不出異樣。
但他內心充滿了悲痛，和對歸元皇帝的恨意。
他渾身散發著寒意，藏於袍袖中的雙拳也握緊了，指甲甚至刺破了掌心。
隻因，隕落的那兩位天元強者，是他的至親。
陸鳴皺了皺眉頭，顯然沒料到秦天回答的如此流利、詳細。
他不服氣，接著問道：“第二題，除了我們人族之外，還有什麽種族，也能吸納靈氣進行修煉？
請詳細說明該種族的實力區分。”
秦天沉聲答道：“妖族！妖族式微，分散於南靈州的各大禁地和險境，通常不與人族接觸。
相比起人族，妖族的智慧相對弱一些，但身軀更加強大。
已知的妖族修煉境界，有小妖、大妖和天妖，分別對應人族的通玄、靈海和天元境。
其中，天妖已經凝聚妖丹，具備化形的能力，能幻化成為人類，混跡於人類世界。
除了妖族之外，還有靈獸族，修煉境界與人族相仿，通常會被妖族和人族馴化，當做靈寵……”
見秦天連續答對兩題，且挑不出錯漏之處，許多學生都有些驚訝。
陸鳴的臉色有些難看，思忖了片刻後，又提出第三個問題。
“除了武道修煉，還有哪幾種職業，與武道息息相關？
而且，那幾種職業的人，又如何區分強弱？”
秦天依然是對答如流：“擅長布陣的陣法師，煉丹的藥師，煉製靈器的煉器師，和製作符咒的符師。
這四種職業，都是武者修煉的副業，故不劃分具體級別，隻以本身實力區分。
除非能煉製出天元級的陣法、靈丹、靈器和靈符，才會獲得大師稱號……”
陸鳴滿腔不忿，還想再出一個刁鑽的問題，來考較秦天。
但秦天麵無表情的道：“三個問題結束，現在該我考較你了。”
“哼！”陸鳴冷哼一聲，滿臉不屑的道：“本少爺在學院修行了八年，還能被你難住不成？”
秦天不予置評，神色平靜的問道：“皇城內有許多達官貴人，都飼養了一種靈獸，叫青風鳥。
幼年的青風鳥可傳訊，成年的青風鳥可載人飛翔。
請問，這世上先有青風鳥，還是先有青風鳥蛋？”
“啊？？”陸鳴當場傻眼了，呆若木雞。
不止是他，二十多個學生們也愣住了，表情格外精彩。
甚至，就連學識淵博的丁先生，也皺起眉頭，陷入了思索。
三皇子楚胤狠狠皺起眉頭，黑著臉嘀咕道：“這是什麽破問題？”
二皇子楚軒忍俊不禁，捂著嘴輕笑道：“秦天這小子，整天琢磨這麽稀奇古怪的事嗎？”
第三排的某個座位上，有位衣著端莊華貴的少女，約莫二八年華，生的膚若凝脂，眉黛春山、秋水剪瞳。
她正是歸元皇帝唯一的女兒，辰公主。
一開始，她並不關注秦天。
直到秦天提出建議，與陸鳴當眾比試，她才有了些興趣。
此時，聽了秦天的古怪問題，她雙眸中閃過一抹異色，對秦天多了幾分關注。
“這個秦天，真有趣。
不過，到底是先有鳥，還是先有蛋呢？”
學堂再也難以保持安靜，許多學生交頭接耳的議論著。
陸鳴糾結了好一陣，也給不出答案。
偏偏他又不肯認輸，就梗著脖子反問道：“秦天，你這算什麽問題？
我隻管馴養青風鳥就好了，管它先有鳥還是先有蛋？”
秦天不與他爭辯，神色淡然地道：“你輸了。”
陸鳴又羞又氣，臉色漲紅的問道：“本少爺不知道答案，難道你知道？”
秦天麵不改色，“我是否知道答案，並不重要。
你沒回答，就是輸了。”
“……”陸鳴徹底沒脾氣了，氣得差點跳腳，雙拳也捏的嘎吱作響。
秦天提出的問題太刁鑽了。
不止陸鳴答不出來，二十多個學生也不知道答案。
甚至，他們還為此爭論不休，使得學堂鬧哄哄的。
就連丁先生，思忖良久之後，也拿不定主意。
但陸鳴和秦天的比試，確實分出了勝負。
陸鳴輸的並不冤，又是在眾目睽睽下，也不可能抵賴。
見學生們爭論的越來越激烈，丁先生隻好拿起戒尺，敲了敲桌案。
“嘭嘭嘭！”
“肅靜！”
學生們這才停止爭論，學堂恢複了安靜。
丁先生望向麵色漲紅的陸鳴，說道：“陸鳴，願賭服輸，從今天起，你站著聽課。”
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地聚集在陸鳴身上。
許多人的眼神中，都流露出一絲同情。
陸鳴羞憤交加，卻不肯罷休，強忍著怒意，道：“丁先生，學生承認，在文鬥這一項，輸給了秦天。
但本學院教授的，不止是武道相關的知識。
最重要的，還是以武道實力為尊。
學生不服，要求與秦天再進行一場武鬥！
請丁先生成全，讓學生輸的心服口服。”
說罷，陸鳴轉身望向秦天，露出了得意的冷笑。
丁先生當即皺起了眉頭。
有幾個學生露出鄙夷之色，對陸鳴的做法很是不齒。
“陸鳴也太無恥了吧？為了抵賴，臉都不要了？”
“陸鳴十四歲就達到凝氣境了，秦天隻是個淬體境，這不公平！”
“如果是武鬥的話，結果沒有懸念，秦天不可能是陸鳴的對手。”
“秦天文鬥贏了陸鳴，武鬥卻要輸給陸鳴，他倆算平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