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挑料子

穀文斌給薛子豪開了單子,讓他去收費處交錢。

葉天在全賭區挑毛料,雖然剛才連看了十幾塊都表現都不佳,但他相信隻要自己挑下去,總能挑到一塊好的。

當薛子豪從收費處交完錢回來,前後不過二十分鍾,葉天竟然快把全賭區的幾百塊料子看完了。

走馬觀花?

憑直覺,看眼緣?

薛子豪頓覺可笑,這樣能挑出好料子就見鬼了。

“怎麽樣,挑到好料子沒有?確定不去挑半賭的料了?”薛子豪走過來戲謔道。在他看來葉天挑半賭的料子還有賭贏的可能,認準全賭的料子就輸定了。

“隻要能贏你就行,你還管我怎麽贏你嗎?”

“好好好,我倒要看看你用全賭的料子怎麽贏我。別忘了你隻有一個小時的時間,現在已經過去二十分鍾了。”

“多謝提醒,你可以一邊玩去了。”

“你……,哼!”

……

走馬觀花把全賭區的料子看了一遍,葉天心裏已經有了主意。這幾百塊料子中確實有幾件還可以,蘊含著靈氣,但是沒達到他的期望值。

薛子豪的那塊350萬料子,葉天如果不是在最後突然發現有一處地方有靈氣溢出,現在他在全賭區隨便挑選一個料子就能穩勝。現在薛子豪的料子能出綠,而且可能品質還不錯,葉天就不得不慎重了,他必須找到一塊穩勝的料子才行。

對外麵全賭區的料子葉天沒有把握,於是要到倉庫裏去看看。

剛才穀文斌還邀請葉天去倉庫挑料子呢,現在得到他的應允之後,葉天直接進了倉庫。

倉庫並沒多大,一大堆毛料散亂擺放。周元良和蘇學海正在專心挑料子呢,果然夠大手筆的,已經挑了一堆,幾十塊之多,大部分是半賭的,已經出了綠。

老穀走過來提醒葉天挑料子的時候動靜小點,別影響了蘇總和周老。

“好,我知道了。”葉天笑道。

雖然他懷揣著七百多萬,但在老穀的眼中依舊是個小客戶,遠不能和蘇總這種大老板相比。

葉天剛一走近蘇學海和周元良挑選的料子,就能感受到有靈氣撲麵而來。周元良不愧是有著幾十年經驗的賭石專家,挑選的料子中有一些在葉天看來一定能出綠,賭漲。

剛才看了那麽多料子,腦仁都有些疼,先吸收一些靈氣養養神。

啪,葉天把大手拍在了一塊半賭的料子上,切麵上隻見一片綠意盎然。綠可能沒吃進去,或者這塊料子切開得太久了,溢出的靈氣並沒有葉天想象中的那麽濃鬱。

“這是我們挑選好的料子。”蘇總善意的提醒。

“我知道是你的,就摸一下,沒問題吧?”葉天很搞笑的問道。

蘇學海本來是以為葉天傻,現在看來人是真的傻。

周元良看了葉天一眼,搖了搖頭,實在不想搭理他這種暴發戶土老帽,於是又專心研究手中的料子。

就連老穀都認為葉天是不是有病,手中摸著翡翠原石,一臉陶醉的樣子。

這原石又不是女人,又不是大姑娘,你有個什麽好陶醉的?

蘇學海嗬嗬一笑,道:“摸當然可以。不過,你的料子挑好了嗎?”

“還沒呢。”葉天淡淡道。

“那你還不趕緊挑?”

“不急不急。累了,休息一下。”

他這麽一個“神經病”,沒人再搭理他了。

十分鍾後,葉天突然睜開眼睛,紅光滿麵,雙目炯炯有神,精神氣又回來了。該挑料子了,還有半個小時,時間足夠。

蘇學海和周元良挑好的料子中有幾塊表現很不錯,不比薛子豪的那塊350萬料子差。可是料子已經有了主人,葉天隻得忍痛割愛。

如果說周元良挑料子是婉約派,每一塊料子都看得很仔細,明察秋毫,葉天分明是豪放派,走馬觀花,看一個過一個,看兩個過一雙,腦袋跟撥浪鼓似的搖來搖去。

老穀很費解這小子是來幹嘛的,沒有一點賭石的樣子。

接連看了十幾塊料子連一絲靈氣都沒感應到,葉天就有些急了,他本以為倉庫裏的料子能好一些呢,沒想到和外麵的一樣差勁。

就在他鬱悶的時候,突然,一股若有若無的靈氣被他感應到,濃度雖然很低,但是很純粹,吸收來沁人心脾。他四處張望,最終發現靈氣來自蘇學海手中的一塊料子。隻見這塊料比足球還小,半滾圓狀,一個巴掌就能托起來,外表烏漆麻黑的,跟煙熏過似的。

這是黑霧紗的料子,葉天一眼就認出來了。他在解石區就看到過一個客人解這種料子,結果大漲,賣了200萬。當時一個老頭告訴他這種料子叫黑霧紗,號稱“十賭九垮”,賭漲的概率極低。

葉天不由得挪了挪腳步,對蘇學海靠近了一些。周元良和蘇學海各自研究手中的料子,還真沒注意到他靠近。

“好純粹的靈氣,比之我那塊切出玻璃種皇家紫料子中溢出的靈氣絲毫不差多少,難道這塊料子中有極品紫色翡翠?”

葉天突然有些動容了,眼神中甚至還有一抹熾熱。如果不是公眾場合,他都恨不得動手去搶了。

在賭石一行中,黑霧紗是個極其特殊的料子,產量最大,賭性最高,以至於有“十賭九垮”的說法。但是,一旦出綠了,容易出高綠,種好,水長,綠滿,大漲特漲。

似乎覺得這塊料子有賭頭,蘇學海反複的研究,看了又看。料子是全賭的,黑乎乎的皮殼裹滿了一層,沒有鬆花,沒有莽紋,要是沒有豐富的賭石知識,想研究都不知道怎麽研究。

“周老,你覺得這塊黑霧紗怎麽樣?”蘇學海向周元良問道。

周元良放下手中的料子,把黑霧紗接到了手中,掂量了幾下後說道:“有些偏輕了,偏輕的料子磚頭料的可能性比較大。”然後又看了看皮殼,繼續道:“表麵光滑,而且沒有鬆花,沒有蟒紋,磚頭料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但是你看這皮殼油光泛亮,是莫基灣場口蠟殼的表現。這邊有一小塊脫了沙,露出一個小窗口,能看到一絲霧。”蘇學海打開手電筒,對料子上的一個位置照了照。

“不錯,是莫基灣場口的料子。但這一抹白色像霧又不像霧,即使是霧顏色也太偏淡了些,很難生出色根。”

“我覺得還行吧。”

“嗬嗬,黑霧紗本來賭性就大,全賭的話,至少要有鬆花蟒帶才能賭。你想賭的話可要想好了。”

料子並不貴,標價兩千塊,對蘇學海來說幾包煙錢而已。可是對待賭石他很認真,他自詡也是一個賭石方麵的行家裏手,如果老是賭垮會很沒麵子。這塊他直觀印象很好的料子他猶豫了一會後,最終還是放下來了,去看其他的料子。

蘇學海剛把黑霧紗放下來,葉天就給抱起來了,對旁邊站著的老穀說道:“穀老板,這塊料子我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