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品控大主管陸經國

和二人討論完劇本和合作意向,接下來就是簽合同了。

整個過程非常順利,傅鬆再次叫來餘山。

聽說傅鬆讓他帶隊去茅坪村,並指點張荷葉管理製藥廠,餘山一口就答應下來。

現在餘山對傅鬆隻有佩服。

作為《我不是藥神》的負責人兼主演,傅鬆在劇本上很多想法都讓他眼前一亮。

還有於聲漫。

當傅鬆說對方在音樂上有不錯的天賦時,餘山起初並不在意。

在他看來,傅鬆應該是潛過於聲漫後,隨便找的借口。

男人嘛,懂得都懂。

更別說還有康正奇珠玉在前。

可等他找到於聲漫,和她聊了下音樂創作後,頓時驚為天人。

對方在音樂上的造詣之高,哪怕放眼全國,也找不到幾個比她強的。

而且那些人,都是成名已久的音樂大家。

至於王家父子,因為傅鬆沒說和兩人的關係,餘山就把他們當成了傅鬆的遠房親戚。

畢竟這個社會,把親戚安排到自己公司,是基本操作。

餘山非常客氣的和這對父子聊了一下。

王霄還算中規中矩,但王富貴……

這老家夥的不要臉程度,相當可圈可點啊!

餘山瞬間就想到對方的用途:管理群演。

群演,也就是群眾演員,劇組必不可少的組成部分。

但因為這個群體魚龍混雜,且多是臨時合作關係,所以沒有幾把刷子很難管理。

有些性格弱勢的導演,經常被這群家夥變著法的薅羊毛。

餘山之前就經常為這事頭痛,現在換成王富貴,應該能……好不少?

*

茅坪村距離粵省,比京州還要遠一些。

這裏70%都是山地,隻有山腳處有一小片平原。

隨著曆史變遷,逐漸有人在此定居,慢慢就發展成一個村落。

當傅鬆帶著一行人趕到時,瞬間嚇了一跳。

此刻茅坪村的村口,竟然聚集了幾百人。

他們個個披紅掛彩,喜氣洋洋。

看到傅鬆,立刻有個蒼老的男人用**四射的聲音道:

“傅老板到了,響器鬧起來。”

然後是劈裏啪啦的鞭炮聲。

傅鬆的臉直接就綠了,響器……

穿越前的傅鬆是農村長大的孩子,在他印象中,響器都是農村誰家有了白事,才會請的樂器班。

難道對方這是在咒自己早死?

好在這些人吹的是《好日子》,要是來個《大出殯》,傅鬆都不敢進村。

張荷葉連忙出來介紹,她指著那個蒼老男人道:

“傅老板,這是我們村長茅十七,我們都叫他十七叔。”

“什麽十七叔?”茅十七連忙道,“傅老板叫我老茅就好。

傅老板,我要代表茅坪村的村民,感謝你啊!

因為你的投資,解決了茅坪村村民就業這個大問題。

現在有了春暉製藥廠,大家可有福了。

工廠就在家門口不遠,下了班還能回家吃飯,不知道有多方便。”

傅鬆笑道:“十七叔太客氣了,我是商人,隻是在商言商。

若不是茅坪村山高水美,適合寸草心的生產,我也不會把地點選在這。”

“哈哈,那倒也是,方圓百十裏比茅坪村漂亮的地方,還真沒有。”

兩人客套幾句,茅十七又熱情的領著他在茅坪村轉了一圈,吃了頓豐盛的午餐,傅鬆才恢複自由。

下午,張荷葉和傅鬆坐在村口大鬆樹下休息。

張荷葉笑問:“傅總,感覺這裏怎麽樣?”

傅鬆點點頭:“非常不錯。”

他說的是真心話。

因為山地居多,茅坪村非常適合種植草藥。

加上這裏豐沛的水資源,對寸草心膏藥的生產也有很大幫助。

關鍵是村民非常好客。

從他們的態度上,可以看出這些人是非常支持在這裏建製藥廠的。

其實當張荷葉提出要在自己老家建廠時,傅鬆最擔心的就是這個。

俗話說窮山惡水出刁民,他們狹隘、短視。

很多在山林田園建造的外來工廠,都是被這群人折騰倒閉的。

當然,傅鬆知道,這裏麵有很大一部分原因,要歸功於張荷葉。

如果不是她,自己能不能取得這些人的信任都是問題。

之前在和村民聊天中,傅鬆發現,張荷葉在眾人中的威信,比茅十七更高。

本來他以為是自己任命其為廠長的緣故。

很快傅鬆便知道自己想錯了。

張荷葉的威信,完全是她的個人魅力。

對方從小父母離異,母親改嫁到外地,父親也不知所蹤。

她跟著奶奶長大,兩年前奶奶因病癱瘓在床,張荷葉除了照顧奶奶,還要做工掙錢。

即便如此,誰家有了困難,她均二話不說就過去幫忙。

比如姚翠蓮的女兒之前生重病沒錢治療,是張荷葉把辛苦攢了五年的存款全拿出來,才幫她度過危機。

見傅鬆滿意,張荷葉才鬆了口氣。

她這些天可一直都戰戰兢兢的,生怕有哪點做的不好。

傅鬆問:“對了,上次你和我打電話,說寸草心膏藥的製作出了問題,到底是什麽原因?”

聽到這個,張荷葉神色瞬間陰鬱起來。

她起身歎了口氣:“你和我一起去看看就知道了。”

春暉製藥廠在茅坪村西邊400米處,這裏有條通往京州的省道,交通相對便利。

現在的春輝製藥廠隻有一間廠房,不時有村民進進出出。

見到傅鬆和張荷葉,大家都笑著打招呼。

傅鬆也一一點頭回應。

突然,廠房中一個暴躁的男聲傳出來:“你們兩個是幹什麽吃的?

我說了多少遍,蠍子一定要碾成粉末,碾成粉末懂不懂?

可你們呢?看看這些鱗片,比指甲蓋都大,吃了卡喉嚨懂不?

傅老板一個月給你們五千二,你們就是這麽糊弄的?

全部返工!”

傅鬆走過去,隻見一個中年男子,正對著兩個年輕人大聲訓斥。

“還有,所有人幹活期間一律帶手套。

特別是攪拌膏藥時,腳嚴禁進去踩,更不準抽煙。

劉大柱,笑什麽笑?老子說的就是你!

咱們這是高檔產品,你以為做酸菜呢?”

傅鬆問張荷葉:“這人誰啊?”

張荷葉則一臉古怪:“還能是誰,陸經國唄!”

“陸經國?”傅鬆皺眉,顯然沒聽過這個名字。

張荷葉道:“就是陸芊芊的父親,寸草心膏藥配方便是他研究出來的。”

傅鬆恍然:“原來是他,他的病好了?”

“也不算全好吧,手術很順利,隻是需要長期吃藥療養。”

仿佛知道傅鬆心中所想,張荷葉解釋道:

“當時你除了拿出40萬給他治病,不是還給了陸芊芊2%的股份嗎?

陸經國就以二股東的名義,給自己安了一個品控大主管的名頭。

用他的話說,這些膏藥賺的錢,有2%是他的。

誰要在這幹活,就必須好好幹,別想在他麵前摸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