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掌眼的第一天工作
保鏢阿強帶著我前往白翁新收的店鋪,在路上他忽然把我帶入一個胡同。
“什麽意思?”
我又不是白癡,這裏是死路根本沒有門麵,白翁要開店也不可能開在這裏。
“劉掌櫃說你身手不錯,很能打?”
阿強忽然看著我甕聲甕氣的問道。
“什麽意思?”我又問了一遍,情況越發不對了。
“沒什麽意思,想跟你過兩手,點到為止,你看如何?”
阿強微笑的看著我說道。
我當然不會這般天真的以為他想跟我過過手,猜測是劉能的意思還是白翁的意思。
如果是劉能的話,這阿強就是被對方買通教訓教訓我,可能性到是不大。
因為他是白翁的貼身保鏢,今天能被劉能買通對付我,那麽明天就能被劉能買通對付白翁。
那就是白翁的意思了,想借此壓一壓我。
“那就點到為止吧。”
想明白後我點了點頭,連退三步,同時擺出一個防禦姿態。
阿強則是活動了下脖子熱身,接著踱步走來。
“白翁!”
我忽然看向他身後,喊著白翁的名字。
“老板。”
阿強也本能的回到,向後看去。
砰——
“啊~”
我直接飛起一腳踹在他的襠下,頓時阿強淒厲慘叫,抱著襠蹦蹦跳跳。
當然沒什麽白翁,我就是詐唬他的。
“點到為止,你已經輸了。”
我趕緊走人,對方駭然的目光好似要吃人一般。
走到外麵等了足足五分鍾,阿強才憋著腿小碎步的走了出去。
“你特喵無恥!”他握著拳頭,咬牙切齒的看著我說道,臉上滿是憤怒。
我咧開嘴右手食指敲了敲門牙,笑道:“滿口牙齒,何來無齒之言。剛才到是你大意輕敵,棋差一招。”
“你也別怪我,這是點到為止,若是以命相博,剛才你已經掛了。”
我聳了聳肩膀,示意他帶路。
阿強看了我半天,然後才冷著臉在前帶路。
不管他是什麽想法,又或者白翁什麽想法,反正我不可能被他白打一頓。
說白了,我是給白翁打工的,可不是古代的奴隸,把人都賣給了他。
很快阿強將我帶到古玩街門口一家店鋪,店鋪很小,上麵還掛著‘古玩街煙酒店’的招牌。
顯然這本來是一家煙酒店,現在不做了轉讓出去,被白翁盤下。
“就是這裏了,招牌已經喊人打造了,不出意外今天下午就能掛上。”
阿強指了指這裏,帶著我走了進去。
在店裏還有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見到我們進來兩人是認得阿強的,嘴裏喊著強哥。
“這是張蕾,這是賀軍,店裏的服務員和夥計,這位是孫二狗,店裏掌眼。”
阿強給我們介紹一番,男女的目光刷刷的看向了我。
男的帶著幾分不忿,女的則是好奇。
我對他們微笑著點了點頭,兩人也都表情各異的微微點頭。
等阿強離開後,賀軍就冷起了臉,仿佛我欠他八塊錢一樣。
“賀軍,我們這是第一次見麵吧?你好像對我有些意見?”
我直言不諱,好奇的對他問道。
“孫二狗是吧,我的確對你不滿。你算什麽東西?一個野路子出生的外行罷了,有什麽資格踩到我頭上?”
“我是南都文學院考古係畢業的高材生,你呢?”
他轉過身一臉不屑的看著我說道。
原來如此,我了解了,是麵子和自尊。
“我可沒踩在你頭上,相反對你這樣的高材生我是非常佩服的。”
我微微一笑,看著他說道。
南都文學院,讓我想到了張山水,他也是南都文學院的曆史係教授。
賀軍盯著我看了幾秒,我坦然的看著他,對方這才微微點頭,臉上的不忿稍微消弭了一些。
到下午的時候,有專門的施工隊將小店整理了一番,同時換上了新的招牌,這店算是初步搭建完成。
門口的招牌是‘金玉齋典當行’,用了金玉齋的名頭,當天就有不少人在門口指指點點。
畢竟金玉齋的名氣還是很大的,不過到是沒人來典當寶貝。
這到是讓我看了一下午的書,張蕾都問我在這麽嘈雜的環境下我真的能看進去嗎?
我的回答是“瞎看”,第一遍是瀏覽,第二遍是精度,第三遍才能算看進去,一個字一個字的去研究。
第二天生意就來了,是一個穿著灰色大褂的老人,對方身材佝僂,衣服上帶著補丁,臉上也是滿滿的風霜溝渠。
他打開一個灰色的包裹,一共三層層層解開,露出了內裏的小銅爐。
“切,還以為什麽好東西,就是一個清朝的銅爐,不值錢的東西。”
我還在打量一邊的何軍已經看出來了,不屑的撇嘴說道。
我對他笑了笑,豎起大拇指說道:“厲害。”
接著我才繼續細細的鑒賞,清朝的寶貝在古玩行當並不值錢,除非是那種禦用品或者是知名人士所用。
舉個例子,宮廷寶物,像是慈禧十分鍾愛的翡翠白菜,就是國寶級別的寶物,無價之寶。
其代表著清朝頂級工匠手工藝的大成,選材珍貴藝術價值高,再加上特有的文化價值,已經超脫了古玩最重要的時間考量。
再一個魯迅的筆架,拍賣也達到了上千萬。筆架是最普通的桐木,梧桐是國內最大眾化的木材,當然是不值錢的。其也不是什麽大師級的做工,能拍賣出上千萬的價格,自然是名人效應。
這小銅爐造型還行,不過紋理雕文和走向不夠精製,屬於大眾貨。我想了想,給了個三百的收購價。
“行,押給你們了。”老翁聞言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
簽字畫押留下檔案後,老翁轉身離開。
“你根本不適合當掌眼,這東西你竟然出三百?我在外麵的地攤上五十塊錢都能淘到!”
何軍不滿的看著我說道。
“人家老頭那麽大年紀了,能幫就幫一把。而且這東西三百塊也不虧吧。”
我笑著說道,清朝的古玩我還是不太了解,甚至可以說一竅不通。
“白癡!”
“我看你能當幾天掌眼,就這點水平?嗬嗬。”
賀軍說完不屑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