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舊愛新歡

41 舊愛新歡

許治衡這個人並不挑食,我記得那時候我常常做紅豆糕帶到學校裏吃,有一次他吃了一塊,連著讚好吃,於是我就常常用一個樂扣保鮮盒帶著,如果他想吃時我就順手拿給他吃。

他是學理科的,我卻是文科,但是高一時文理不分,所以他還能幫我補習一些題,開始時他會在學校的圖書室裏和我見麵,就象偶然的邂逅一樣,後來呢,他就常常的給我打電話。漸漸的,我感覺到了些不好,有一次他打電話來問我,今天測驗什麽成績,我猶豫了一下後告訴他:“以後別再打電話了吧?”

他那邊遲疑了一下,接著馬上說道:“好啊,那就不打了。”

放了電話,我十分的難過,我以為他會說,為什麽啊?可是他卻沒說。沒想到撂下電話沒多久,他又打了電話過來,我有些心虛,問他為什麽又打過來,他卻輕描淡寫的解釋,“你說的是以後,可是並沒有說是多久,什麽時間。”

我當時就想掉淚,學生時代這樣的戀情太普遍了,我卻偏偏也跟著中了毒。

看下時間,已經是十點了,我關了燈,把手機調到震動然後插上耳麥躺在被窩裏聽音樂,忽然手機在枕頭底下振。

我拿過來電話,竟然是短消息,許治衡的。

上麵隻有一句話:我真的很想念你給我做的紅豆糕。沒想到我試探著打電話問後廚,後廚竟然很快給我送來了一份紅豆糕。

我一下又有種想哭的感覺。

第二天中午,我從大會議廳旁邊的走廊經過,下意識的我又停下了腳步。因為這時候正好裏麵也散會了,一大堆人潮水一般的人從會議室大門往外湧出來,我趕緊避到了過道旁邊貼緊了牆壁。

就在這時,我又看見了許治衡,他正陪著一位中等個頭,頭頂微禿,五十多歲的老者從裏麵走出來,兩人邊走邊聊,看見我後,他的眉毛輕挑一下,臉上露出個笑容。

“依蘭。”

我隻好向他笑笑。

他向我介紹:“這位是蘇教授。”

“您好。”

那位教授隻打了個招呼後便離開了我們,和其他人繼續聊著天走出去了。

我們兩個人被人群碰撞著,都有些礙別人路子的味兒。

他問我:“昨天那個紅豆糕,是你做的吧?”

我也不掩飾,“是的,本來想偷個嘴,放在保鮮櫃裏等餓了時再吃。”

“卻讓我吃了。”

“沒關係,當給酒店盈利了。”

“找個時間我們聊聊吧!”

聊什麽?該聊的五年多前不都聊過了?

他有些局促的說道:“五年前,我真的不知道……”

我打斷他:“不用再提從前了,咱們從前是老同學,說起來你這個老同學得意誌滿,還真應該請我好好吃一頓。”

他知道我是不想提舊事,站在我麵前多少也有些尷尬。

我客氣的說道:“我回後廚了,有事再聊。”

“我再給你打電話。”

想了下,我說道:“下次不要那麽晚發短消息給我,萬一我男朋友知道了誤會,這事不好解釋。”

說完了這話,我轉身離去。

這麽客氣,還不是因為心裏在賭一口氣?要是真的不想見這個人,恐怕連和沾邊的事都躲的遠遠的吧?我知道,陷在感情裏,陷的深了,那感情和感覺就是紮在你心尖上的一根刺,拔都拔不掉。

下午四點時,我意外的接到了一個電話,這一看號碼,我差點沒反應過來,上麵顯示的名字是白菜頭。

嗬,董忱。

突然間我有種很是憤怒的感覺,形容不上來自己是什麽心情。那晚在練歌房的那一幕一下蹦在我的腦海裏,他沒頭沒腦的出現,把我按在牆邊,狠狠的親了我然後又倉皇的奪路而逃,直到現在想起來我都感覺左半邊燒灼著般火辣辣的,而這混蛋在親完了後足足半個月的時間沒有露麵,讓我又有一種被戲耍了的感覺。

一氣之下我接了電話,沒好氣的衝著電話裏喊:“世界末日還沒到呢,你這麽早冒泡幹嗎!”

他那邊嗬的一樂,馬上習慣性的丟出了一句話:“瞧你這個毒牙呀!我找你幹嗎?我找你討債啊!”

我氣的吼:“我欠你什麽了?”

他嗬嗬笑:“我送給你了一個吻,你啥時候給我還回來啊?”

又來了,這混小子。百忙之中都不忘調侃我占我的便宜。

他那邊又和我解釋:“來吧,我親愛的妞兒,來接我吧,我現在在拘留所呢,這陣子大獄蹲的我啊,足足是半個月與世隔絕。”

我驚了一下,“你說什麽,你在拘留所?”

天呐,我沒想到,董忱竟然被關了拘留所足足扣了十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