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究竟誰的錯
紅漆大門，兩層小樓，院內兩輛車並排停放，馮大海的家境真的不差。
房中彩燈通明，王言心身穿低胸睡衣，擦著濕潤的頭發，居家少婦，氣質奪目。
等方旭敲響門時。
王言心嚇了一跳，下意識的遮了下胸前的雪白高聳，把門開一道縫。
“方旭？這麽晚了，你怎麽來了”。
對馮大海再有怨念，王言心卻是不折不扣的好人，方旭盯著她失神。
“方旭，你有什麽事嗎？”王言心順手拉個個外套披上。
“不是……嫂子，我找馮大海。”醞釀的殺氣頃刻泄盡，方旭對自己的不爭氣心叫無語。
“啊？哦。”王言心想起在車上提過關於馮大海身體的事情，難道方旭是為這個來的，還挺上心的，就是不知道馮大海願不願意配合。
“進來吧，大海還沒回來。”王言心讓開了門，暗覺馮大海不在倒是個機會，從私人的小櫃子裏拿出一份檢查報告。
“你看看，這上麵說他的……那個……是死的，沒有正常的活動能力和受孕能力。”
爬在小茶幾對麵，王言心認真介紹。
方旭如坐針氈：我是來找馮大海算賬的，誰關心他幾億兄弟的死活？
和一個風韻女子半夜裏討論這樣的話題，就算我是能和世界上最硬物質媲美的直男，但我功能健全，心思活泛。
言心嫂子，你這不是玩我嗎？
他真的管不住自己眼睛了。
從桌上的果盤裏，摸了顆葡萄塞到嘴裏。
“我想吃葡萄。”
“隨便吃吧！”王言心隨口應聲，對馮大海的身體極為重視，投入的都快和他腦袋碰到一起了。
“方旭，這種情況，是不是試再多次都沒用？你有辦法沒？”
“這……和遺傳有很大關係……先天性的。”
馮大海早就離開了山坳，卻轉了一大圈，故意讓很多人看到他。
此時才回到家，到門口，聽到老婆和一個男人在家討論遺傳的問題，他簡直要爆炸了。
就算自己生了二心，這可是自己家裏，王言心和他的奸夫簡直猖狂到極點。
他一腳踹開了門。
房內的兩人同時回頭。
馮大海可以想象他們這樣的姿勢剛才是在做什麽。
“方旭，又是你個王八蛋，你們兩個，簡直太不把我放在眼裏了。”
他以己度人，自己那邊綁架了方旭的養女，方旭這邊在給自己戴綠帽呢。
這報複手段，毒啊！
“大海，你回來了。”王言心直起身，整理下衣服。
但馮大海衝進來一巴掌把她抽倒。
“你個賤女人，給老子連個兒子都生不出來，還敢勾搭人。不就是仗著你爸是治安所長嗎？”
王言心還沒反應過來，已被馮大海騎在身上，抓著頭發，又是幾巴掌。
方旭明白馮大海誤會，怎能讓王言心如此被家暴，抓著馮大海手腕，手上用力，趁他鬆手的瞬間，把他整個人丟出。
“馮大海，言心嫂子這麽好的人，你也下得去手。”
王言心亂發遮眼，麵帶傷痕，悲涼張嘴，嚐試幾次才說出話來：“馮大海，你對我動手？你從來沒打過我。”
馮大海不管不顧了。
“你個背著我偷人的賤人，裝什麽委屈？我告訴你，我忍你很久了。”
“方旭，不就是那麽點事嗎？老子今天就給你撂這兒了，別以為我沒有你的把柄。”
“你那個撿來的女兒，要想找到，就給我老實點。我命令你，馬上給我跪下！”
方旭要讓他失望了。
“姓馮的，你知道我最嫉妒你什麽嗎？你有個好老婆。可你自己不辦人事。”
“你還替她說話，你們勾搭一起多久了？”馮大海捶胸頓足：“王言心，你一兒半女也不給我生，就是仗著你不能生到處勾搭人是吧？”
“你怎麽能這樣子說我？”王言心身形打晃，她處處維護馮大海的自尊，還想著給他治病。
到頭來，沒影的事，馮大海往自己身上栽，還拿沒有生孩子的事敗壞自己。
一瞬間，王言心被深深傷到了。
“我圖什麽？我為了什麽？我怎麽了你就這樣說我？”
馮大海暴怒中快失去理智，抓起把水果刀，刺向她腹部。
“還給我裝呢，你個臭婊子，我殺了你。”
方旭忙攬著王言心腰間，一個旋轉，幫她躲開。
“馮大海，你瘋了嗎？你知不知道言心嫂子對你有多好？”
“你也別想活。”馮大海更恨他，專向他攻擊。
方旭不客氣，一腳把他踹到牆上，慢慢滑落，好一陣起不來。
“大海！”王言心到底是關心馮大海的，趕忙過去扶：“方旭，你快走吧！不用你幫忙了。”
“啪……啪……”
馮大海卻給她一巴掌，又在她臉上連抽。
王言心沒有躲避，沒有反抗。
“嫂子！”
方旭心疼莫名，王言心唯一的錯就是對馮大海太好，最終他拿出了手機。
“劉莉懷的就是我的孩子，又怎麽樣……”
“……馮大海有次喝多了說過，他把村裏一個叫劉莉的搞懷孕了……”
王言心陡然抬起頭，盯著方旭的手機。
後麵的錄音不說，前麵的聲音，她再清楚不過，就是自己老公馮大海的。
她爆發了，立刻回敬馮大海一巴掌，把馮大海抽愣。
“你……”
怒指著馮大海，王言心狀若瘋癲：“你口口聲聲說我，你自己早就背叛了我們的婚姻，哈哈……”
她聽說過馮大海給方旭、劉莉做媒失敗，原來有這樣的內情。
魚死網破，馮大海也沒有任何顧忌了。
“你這個不會下蛋的雞，你不能生孩子，我還不能找別人？你想讓我絕後？”
“不就是離婚嗎？我才不怕，你爸給我介紹的生意，我早看不上了。”
方旭隻怕王言心受刺激過度，悄悄到她身後，為她度入一絲靈力凝神。
“馮大海，你錯了。你知道言心嫂子為你做了多少嗎？”
把桌上的檢查報告丟給馮大海，方旭扶王言心坐下。
“這不可能，不可能啊……”看了報告，馮大海呆若木雞，沒有孩子的原因在自己身上，那劉莉懷的孩子是誰的？
“這是假的，我不相信！”馮大海狂叫。
“你有什麽資格不相信？”方旭喝道：“言心嫂子愛著你，體諒你，選擇自己承受風言風語，就為了照顧你的麵子。”
“就在剛才，她還在想著怎麽治好你的病，你背著她都幹了什麽？出軌，偷菜，還有你剛才承認的綁架，你為她考慮過嗎？”
想起過往種種，王言心壓抑不住委屈，靠在方旭身上，不住抽泣。
聽了方旭的話，又看著自己老婆在方旭懷裏，馮大海臉色慘白，全身發抖。
他意識到自己即將沒有家庭，沒有後代，還可能沒有自由。
“方旭，你好毒啊！”馮大海悲憤長嚎：“劉莉，你騙我！”
馮大海癱在地上，放聲大哭。
“惡心！”王言心評價：“你這個騙子讓你騙子給騙了……到現在了，還是別人的錯？”
她沒了溫柔舒婉，多了些冷漠、迷茫，多年的付出成了過眼煙雲，婚姻到底是什麽？
雖然收拾了馮大海，但傷害了王言心，方旭不喜歡這個結果。
“啪！”
是王言心給了他一耳光。
“我以為你是個好人，你早知道這些事情，卻一直瞞著我。”
方旭捂著臉，不再借她懷抱：“這難道是我的錯嗎？打我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