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開門紅
他不準備按老爸說得做，這些蔬菜隻賣市場價，甚至還要便宜一兩元，實在太虧了。
這些西紅柿、黃瓜，無一不是極品，獨此一家，就這味道，價格翻番都會有人要。
而城市大，有錢人自然會多上一些，肯定能賣脫銷。
楚南市距離柳生村近兩百裏，他趕到市區時，已經九點多了，即便錯過賣菜最佳時間，但到了農貿街，一些位置較好的攤位，還是輪不到他。
路邊攤位賣蔬菜水果的，比比皆是。
瞅過幾個售賣西紅柿、黃瓜的攤位，一看賣相，周華洋嘖嘖笑了幾聲，就那種貨色，能賣七八元？
對此次趕集，他信心爆棚。
匆匆從三輪車上搬下西紅柿、黃瓜，擺起了攤。
小雪蹲坐在周華洋身側，偷偷摸了一顆西紅柿，埋頭啃了起來。
“就知道吃！”周華洋恨恨瞪了它一眼，隨手將草帽蓋到它頭上，遮掩住了它大半身子，“再吃回去把你燉了！”
沒有半點主人威嚴，小雪對他的話根本就不帶搭理的，劃拉了兩下頭上草帽，拿不下來，就不管了，專心啃著西紅柿。
周華洋在紙牌上用記號筆分別標注了蔬菜價格。
路過的一個拿著菜籃的大叔，隨意一瞥，便被籮筐中品相極佳的黃瓜、西紅柿給吸引住了，眼前一亮。
俯著身子，一連拿出好幾個西紅柿，湊近一聞，清香撲鼻。
他不斷挑著蔬菜，周華洋卻也在打量他。
神采奕奕，穿著一身整潔的幹部裝，很有氣勢。
某位退休領導？
周華洋心底給大叔打了個標簽，暗暗竊喜，這第一筆訂單，多半能成功！
大叔不時發出稱讚，想要挑選，但無一不是極品，翻找了下，滿意地點點頭，大手一揮，“給我來個五斤西紅柿，三斤黃瓜。”
話音剛落，他才注意到價格，湊近一些，睜大眼睛，“西紅柿一斤二十，黃瓜一斤十八？”
他眼睛都要凸出眼眶了，驚聲問：“小夥子，你是不是標錯價格了！”
“沒有，你沒看錯。”周華洋隨手拿起一顆西紅柿，“正宗農家蔬菜，沒有打過農藥、化肥等任何化學製劑，純天然無公害！”
“騙鬼吧你，我真要買有機蔬菜，去超市不好嗎？那些正規廠家包裝的蔬菜，還有保障，而你……這些話可信？當我小孩子呢？”大叔自然不信。
周華洋聳了聳肩，有機蔬菜什麽的不是重點，他一把抄起小刀，隨手擦拭了下西紅柿，便切成兩半，遞給大叔，“來，先試試味道，如果你覺得這價格不公道，那你去找別家吧。”
質量擺在那，周華洋信心滿滿。
如果大叔還不願意購買，那隻能說對方不是他的目標客戶。
切成兩半，西紅柿切麵水潤晶瑩，略帶甜味的香氣，瞬間濃鬱了。
大叔將信將疑接了過去，嚐了一口，露出了心滿意足的神色，太……美味了！
清爽酸甜，唇齒留香，西紅柿能這麽好吃？
三兩口，便將半個西紅柿吃了個幹淨。
這效果，周華洋自然早就預料到了，隨手將剩餘半個遞給大叔，“這一顆西紅柿免費試吃，不過，概不講價。”
大叔回過神來，假裝淡定，點點頭：“還不錯，那先給我來十斤西紅柿吧。”
“黃瓜呢？這黃瓜不比西紅柿差，還有排毒養顏的效果，也適合做麵膜，絕對效果杠杠滴。”
“我不信，再讓我試吃一下？”
“好。”
這小會兒功夫，賣出了西紅柿、黃瓜各十斤！
“我經常來農貿市買菜，沒見過你。”大叔將袋子放進了菜籃裏，便和周華洋聊了幾句。
“額，我第一次來。”
“那以後呢？會定期到這嗎？”顯然大叔對這蔬菜滿意之極。
“不一定，要不然我給你留個電話？”
“可以。”
第一個客人，看來有機會發展為老客戶。
開門大吉啊！
周華洋笑嘻嘻地數著錢，二十斤，總共三百八十塊。
十分鍾後……
“不是，大嬸您先試吃一下啊，保證讓你滿意，不滿意不要錢。”
“滾，當我是冤大頭嗎，一斤二十元？你還不如去搶。”大嬸罵罵咧咧地離開了。
試圖挽留客戶的周華洋，端著盤子，苦巴巴地目送大媽離開。
並不是沒一個客人，都像剛才那大叔一樣大氣，比起美味，能到這農貿街的，客人大多都是以實惠為主。
但降價是不可能降價的，反正一天還長，興許能遇到包攬全部蔬菜的土豪呢？
再一次，目送走一位客人。
小半天時間，攏共才賣出六十斤，周華洋對這數據很不滿意。
“瞧一瞧，看一看啊，純天然農家蔬菜，無汙染無公害。”周華洋被迫吆喝了起來。
附近的攤販對這行為，紛紛不屑一笑，價格這麽貴，還純天然無公害，除非它是金子做的，要不然能賣出去？
反觀小雪，細嚼慢咽，才吃完一顆西紅柿，迷惑抬頭望著在吆喝的周華洋，主人是白癡嗎？
不過，不管它的事情。
小雪眼睛滴溜溜一轉，悄摸摸探前，試圖再扒拉一顆西紅柿下來。
啪嗒，西紅柿滾落到它身前。
一個餓虎撲食，小雪就要撲住西紅柿。
“還敢偷吃？真的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了！”周華洋早已經注意到了，一把揪住了它的後頸肉，提了起來。
要是自己蔬菜熱銷，他也懶得搭理小雪偷吃的行為。
可現在……本來心裏就很不爽，忍不住訓斥起了小雪。
“嗷嗷。”小雪仰起頭，理直氣壯地反擊，這紅果子自己掉到麵前的，是自己撿的！
“呀？還敢狡辯，這是偷！兔崽子，還不知悔改？”
“嗷嗷嗷！”
小雪嗷嗷地回應，沒有半點膽怯。
“呀，你這條白眼狗，吃我的用我的，還敢衝我叫喚？再多叫兩遍，看我不把你賣給狗肉店！”
一人一狗，當街仿佛在對罵。
路人以看白癡的目光，瞟著周華洋，但注意到戴草帽的小雪時，紛紛眼前一亮，這隻薩摩耶太漂亮了，靈氣十足。
“喂。”一道傲嬌的聲音傳來。
往聲源處瞟去。
攤位前，是一位亭亭玉立、穿lo裙的漂亮少女，綁著雙馬尾，姿容嬌俏，傲慢地仰著下巴，多了幾分蠻橫氣質。
左手拿著根大棒棒糖，時不時舔兩口。
右手則牽一條金毛。
金毛蹲坐著，高度卻到了少女腰處，哈哈吐氣，很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