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失之桑榆，收之東隅
周華洋直接將小雪放下，“快躲好。”
小雪嗖地一下，靈活地竄到了樹上，他也顧不得這薩摩耶怎麽會爬樹的。
這頭野豬被激怒了，被它撞倒的話，可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
但剛修煉出神元，渾身充滿力量感，周華洋自信爆棚，倒也不至於嚇得雙腿發軟，想要和它交流一下，可似乎野豬根本就沒有和他溝通的意思，不管不顧撞出菜園。
“纏住它，兩根肉骨頭！”周華洋退而求次，隻能命令起了狼狗。
阿大阿二眼睛一亮，一左一右包夾試圖遊鬥。
可下一秒，野豬直衝向阿大，阿二猛撲撕咬，但……野豬皮太硬實了，壓根就無視了阿二。
阿大瞬間氣勢慫了不少，被頂飛，迅速爬起，不斷後撤，發出陣陣威懾意味的叫聲。
“阿二，後退吸引！”
“阿大再上，咬尾巴！”
“阿大後退，阿二上！”
……
雖然不能和暴怒中的野豬交流，但“萬物通靈”卻很好地讓周華洋給兩條狼狗下達命令，使得它們配合默契，攻守有度。
周華洋緊攥著鋤頭，在不遠處，有些遲疑，試圖找到機會再動手。
十多秒，野豬尾巴直接被咬斷。
瞬間，野豬凶性大發，剛陷入僵持的局麵直接被破開，突然加速衝撞的野豬，阿大猝不及防，直接被頂翻在地，發出哀鳴，似乎受到了重創，一時間竟然無法爬起來。
眼看著這頭野豬要趁勝追擊，周華洋也急了。
“給我停下！”
“萬物通靈”運轉神元，瞬間給野豬下達了強製命令。
隻是在小雪身上試驗一次過，還以為效果不大。
可眼前野豬真的停了下來，渾身劇烈顫動，儼然是在反抗這來自精神層麵的壓製。
大好的機會！周華洋反應過來。
使勁渾身解數，乃至於手臂肌肉緊繃到極點，青筋暴起，鋤頭柄被他抓得哢哢作響，鋤頭刃直朝野豬腦袋落下。
砰！詭異的轟擊聲，伴隨著若有若無的骨頭碎裂聲。
哢啦，承受巨力的木柄崩裂，周華洋的雙手虎口傳來劇痛。
定睛看了一眼，鋤頭破開了它的皮，沒入腦袋三分之一，嵌在它腦袋上，在地上翻滾掙紮，卻無法甩開，鮮血汩汩湧出。
“籲！”
寂靜的山中，不斷響起野豬痛苦的慘叫。
“後撤。”
受重創的野豬已經徹底失去理智，四處亂撞。
周華洋趕緊帶著狼狗，往後退去。
剛沒退幾步，野豬突然調轉方向，往森林中逃去……
“追！”周華洋沒多廢話，這頭野豬離死不遠。
毀了菜園大半，好歹要挽回損失吧！野豬肉一斤至少能賣五十元呢！
撿起地上碎木柄，帶著兩條狼犬朝野豬逃跑的方向追擊而去。
樹上的小雪，又急又怕，迅速躥下樹，白癡主人，不要丟下我啊。
……
順著血跡，在臨近山頂處的小樹林，周華洋追上了這頭野豬。
它失血過多，虛弱地倒在地上，已經有進氣沒有出氣，生機不斷流逝，眼睛半閉合著。
阿大阿二不斷圍著野豬繞圈，歡呼雀躍地叫喚著：“肉骨頭、肉骨頭……”
周華洋製止了它們撕咬野豬。
小雪終於追上來了，氣喘籲籲，一見到周華洋，立馬抱住了他的小腿，一口咬下，混蛋，也不等等我，這破地方好黑啊，嚇死我了，委屈巴巴地將周華洋的褲管抓出了幾個破洞。
“別胡鬧，又不是要把你賣了，乖一點，晚上回去給你加餐。”周華洋無奈地將它抱起，重新丟到肩膀上。
目光卻投向了不遠處，一顆大樹底下，草地上是一株株長相奇特，枝葉蔥綠，莖直立肉質狀。
通靈感應下，很清晰地感受到一簇簇濃鬱生機，比周邊的植物生機要強烈得多。
“野生石斛？”周華洋眼睛一亮。
野生石斛可比野豬肉要值錢，一斤能賣600元左右。
這成片的石斛，怎麽說也有三十多斤。
發達了！菜園的損失，全回來了，還能小賺一筆。
“做好標記，先把野豬扛回去，明天帶工具上來采。”
這裏地處偏僻，要不是順著血跡追來，他還真找不到這地方。
一旁，野豬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周華洋不敢遲疑，太晚了，遠處隱約傳來狼嚎聲，再多待一會兒，能否全身而退還是個問題。
趕緊扛起野豬，足足有三百餘斤的野豬，周華洋扛起來卻極為輕鬆。
至於小雪，打死都不肯下來，死死抱住周華洋的褲腰，爪子都要抓入他肉裏了。
“小祖宗呀，你就不能自己走嗎？”
快步往山下奔去，周華洋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回到家，直接把死豬丟到了地上。
接近七裏的路程，又難走，還真把周華洋累著了。
在屋裏的夫妻兩聽到院子裏的動靜。
“華洋回來了？呼，怎麽這麽晚才回來。”
兩人剛才還擔心周華洋是不是出意外了。
打開門一看，燈光昏黃的院子，周華洋身上血跡斑斑，身前躺著一頭黑漆漆的物體。
“這……是野豬！”夫妻倆瞬間大驚失色。
周華洋早已經想好了說辭，“在山上遇到的，剛死不久，我看沒人要，就拖回來了。”
他可不敢說實話，跟野豬交鋒？就算他贏了，也少不了被老媽痛罵一頓。
“你是不是受傷了？”趙荷秀慌了，趕緊上前。
“沒事呢，都說了，這頭野豬是撿的，身上的血也都是它的。”
周華洋趕緊脫下衣服，表示自己沒受傷。
“你扛回來的？”周鐵柱下意識說出駭人聽聞的猜測。
“怎麽可能，我和阿大阿二拖回來的。”周華洋悻悻然摸了摸鼻子，“身上黏糊糊的，我先去洗個澡。”
拿過麻繩，趕緊拴住兩條鬧騰的狼犬。
“對了老媽，咱們豬大骨還有剩吧，你幫我喂給阿大阿二他們。”
抱著小雪溜進房間，它身上髒兮兮的，一並洗了。
院子裏，周鐵柱欣喜不已，“這頭野豬，怎麽說也有三百多斤，我這就去找李屠夫過來，先把它宰了。”
拄著拐離開了。
趙荷秀微微蹙眉，看了眼角落的狼犬，沒拒絕周華洋這奢侈的要求，反正還有一整頭野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