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小卷毛執迷不悟，暴起而殺之。
張浩打開翻譯軟件，問出了第一個問題：“我的心髒是不是你們取走的？”
翻譯軟件實時語音。
這種擺在明麵上的問題，也無需隱瞞，小卷毛直接點了點頭。
張浩看到小卷毛點頭，不自覺地捏緊了拳頭。
看來小卷毛大概率是參與了部分環節的。
張浩接著問道：“那你們是怎麽選定的我，你們總該不是隨機挑的人吧？”
說完又拿紙巾擦拭起手中的餐叉。
“呃……”
小卷毛聽到這個問題，顯然有些猶豫。
盡管看到張浩擦拭著叉子，讓他感到背後一陣發涼，仍支支吾吾半晌沒有回答。
張浩猛然作勢把叉子重重地往小卷毛另外一條腿插去！
小卷毛頓時大叫道：“我說，我說！”
他可沒有多餘的手去捂住第二個傷口了，萬一被叉到動脈，今天是死是活就難說了。
張浩手上勁道微微一偏，叉子穩穩地插入地板，帶走了小卷毛腿上一片嫩肉。
小卷毛又一次發出痛苦的哀嚎。
“說吧。”張浩拔起地板上的叉子，隨手彈去那片嫩肉。
“身體被改造之後，我好像變得有點小暴力了呢。”張浩嘿嘿一笑，心裏暗道。
隻是這笑容落在小卷毛眼裏，多少就有點滲人了。
立馬就把知道的如爆豆子般吐出。
“是上頭給的我們名單，據說都是遊戲裏的玩家！我們隻是奉命行事！大哥，您就繞過我吧！”
遊戲……難道是我玩的那款VR遊戲？張浩心裏疑惑。
“你們上頭是誰！又是怎麽找到的我？不可能是通過手機追蹤吧！”張浩接著問道。
“是田中集團……”小卷毛直接報出了自家名號，同時盯著張浩的眼睛，希望張浩聽到這個名字，能感受到害怕，從而放過他。
張浩眼中波瀾不驚，他才不管什麽田中集團，還是天口集團，弄清情況才是重點。
再說了，他才來島國幾次，確實也不知道田中集團在島國的影響力。
沒辦法，小卷毛指了指櫃台抽屜。
張浩打開抽屜，是一個平板電腦和一本黑色筆記本。
張浩拿出平板點擊了兩下屏幕，是一個被鎖定的灰色-界麵。
遞給小卷毛，示意他解開。
小卷毛把都是血的右手大拇指在木地板上蹭了兩下，往平板中間一摁。
隻是這麽一來，傷口又冒出了血水，急得他趕忙摁住。
平板屏幕明亮了起來。
首先是大大的LOGO，正是今年風靡全球的遊戲-《VR世界》。
隨後跳出一個類似於GPS定位的操作界麵，滿屏幕的頭盔圖案小圓點，有些在閃爍，還有一些是灰色的。
“我們就是通過這個找到你的，一個頭盔代表一個玩家，隻要玩家在線，就會閃爍，灰色的就代表玩家不在線。”
張浩隨意地點開了幾個頭盔圖案，屏幕上就分別顯示了這些玩家的詳細信息，有年齡，頭像，GPS坐標等……
玩家頭像有些是真實頭像，有些是卡通人物，還有些是帶有明顯暗喻的………
甚至有個人簡介裏明目張膽地寫著“18CM，180CM，180平，求一貼心小姐姐。”
雖然張浩之前玩這遊戲，也多少了解一些，但多少還是有點無語……
還有就是玩家的職業認證，因為高度自由開放的遊戲機製，職業也是五花八門，基本現實中有的，都能在遊戲中找到！
各種職業達到相應的特定條件，就會獲得更高的等級稱謂。
打比方，玩家的職業是一名拳擊手，在某地下拳擊場比賽排名第一，他的職業信息欄裏就是“某某拳場拳王”稱謂。
如果玩家的職業是一名洗浴會所的技師，因為服務周到，深受大家喜愛，那麽她的職業信息欄裏就是“某某洗浴會所金牌技師！”
張浩大致地瀏覽了一遍，已經大概猜出為什麽他剛出機場，就被田中集團的人盯上。
看來這款遊戲和田中集團脫不了幹係。
其實張浩猜測得一點沒錯，這款遊戲正是由田中集團投資開發。
田中集團利用程序開發者權限，可以輕易定位並跟蹤玩家的移動軌跡。
而這些權限，作為普通玩家，是遠遠沒有機會接觸到的！
毫無疑問，玩家手中的VR頭盔，被植入了具有定位作用的芯片。
田中集團的這些操作，可以說是明麵上的東西，連島國ZF都管不了。
就像手機一樣，哪個沒有GPS定位！征求用戶的權限授予，隻是給用戶的心裏安慰罷了！
想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張浩狠狠地把平板往地上一摔，又站起身來，把平板踩了個稀巴爛！
既然明白了被追蹤的機製，那麽以後如何避免，張浩自然也有了辦法。
小卷毛被張浩的舉動嚇了一跳，見張浩居高臨下地看著自己，又嚇得出了一身冷汗。
張浩把手機湊到小卷毛臉前，問道：“居酒屋的真實用途到底是什麽？”
小卷毛似乎顧忌著什麽，隻是看到張浩一副看死人的神情，片刻猶豫之後，就如實說道。
“居酒屋明麵上是田中集團旗下資產，經營合法生意，其實是田中集團暗中進行黑市器官買賣的地方，我們隻是負責中間環節而已，其他我真的不知道了...”
張浩聽著手機翻譯傳出的機械人聲，眉頭皺了一下。
隨後小卷毛聽到了他人生的最後一個問題。
“你們綁架的女人，現在在哪裏？”
小卷毛這下是真慌了，他根本不知道張浩所謂的綁架是怎麽回事。
充其量，他隻是居酒屋窩點的一個大嘍囉，田中集團的小跑腿罷了。
十幾秒之後。
張浩看著小卷毛慌張又迷茫的眼神，知道是問不出什麽了，便冷冷地說道：“既然什麽都不知道，那你就去死吧。”
隻不過這句話並沒有使用手機翻譯，小卷毛注定是再也沒機會聽懂了…
一把叉子毫無征兆地插入了小卷毛的頸動脈。
小卷毛拚命地捂住噴湧而出的熱流，捂住能多活一會，拔出來少活一會……
“為什麽不聽媽媽的話，要做違法的事情……”小卷毛死之前腦中略過了這樣一個問題……
唯獨不反思，經他手非法轉移了多少器官！間接害死了多少條人命！
所以張浩一開始就沒打算放過他！
張浩看著滿屋的狼藉，半靠著牆的小卷毛，鮮血已經流了一地，門口座椅上的小黃毛，和躺在地上的那個依舊昏迷不醒。
不過是地痞小流氓罷了，他沒打算趕盡殺絕。
屋外已經聚集了五六個大膽的路人，正透過門玻璃往裏張望。
遠處穿來“嗚啦嗚啦”的警笛聲。
張浩給陸佳佳發了一條短信“我現在回來。”
拿起桌上的黑色鴨舌帽，彈了彈。往頭上一扣，壓低了帽簷，便往門口走去。
屋外的一群人見狀，紛紛散開。
一個島國學生模樣的少年，打算舉起手機拍照，張浩一個眼神望去，嚇得少年手機摔落在地。
“嗬嗬，有些人刀砍不到自己脖子，永遠不知道怕的。”張浩心裏暗諷道。
走出一條街，張浩攔了台車，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