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第二目標,Ajito酒吧!
鬼鮫七一本正經地懷中掏出一個金屬長條盒。
輕輕地打開,取出一支注射器。
五味川看著注射器裏紅色的**。
“兄弟,解藥沒拿錯吧?”
鬼鮫七啪地一聲關上盒子。
“你如果不信的話,我便回去了!到時候全身器官衰竭而死,別怪我沒來過!”
五味川趕忙扶住鬼鮫七的手腕,掏出一遝厚厚的信封往前推去。
“兄弟哪裏的話,事關性命,體諒體諒~”
鬼鮫七不動聲色地把信封放進口袋,再次取出注射器,虛彈了兩下針管。
“放心,今天注射一針,七天後再注射一次,就無礙了!”
“還要注射一次嗎?”五味川皺了皺眉頭,他還以為隻要一次就解毒了呢。
鬼鮫七緩緩把藥液推進對方的大臂。
“你以為我們大哥的毒,這麽好解嗎!今天打完,可能還會有些不適,多休息,別亂跑!”
這句話是張浩特地關照的,越是躺平,藥效揮發越慢,持續時間越長,如果五味川跑來跑去,容易把藥性代謝出去,那樣就暴露了。
“好的,好的。”五味川表示知道了,自己頭暈得厲害,哪還會亂跑。
他目光掃過鬼鮫七。
那天沒有看清,在青柳醫院救下深田由美之人的麵貌。
他旁敲側擊起來:“你的大哥是哪個社團的?說不定隻是個誤會!”
鬼鮫七心裏冷哼。
都搶劫到你的頭上了,還是誤會??想要套消息,也找一個好一點的借口行不行!?
鬼鮫七收起注射器,放回金屬盒,收進了口袋,隨意丟棄被五味川拿去化驗就暴露了。
“別多問!下個禮拜我再來!”
五味川趕緊哈腰致謝。
“是我多嘴了,多嘴了,兄弟您別介意!”
說完又塞過去一個紅包。
鬼鮫七再次不動聲色手下。
…
鬼鮫七走出寵物醫院,往回趕的路上還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肯定不知道針管裏是混合防凍液的抗炎藥,哈哈~打針時候生怕我漏了半滴解藥。”
拿出手機給張浩撥過去,告知一切順利。
五味川這邊,注射完解藥自我心理感覺確實好多了,就像宿醉之後第二天再酌一小杯也能減輕不適。
關上店門,就回家去了。
他準備在徹底解毒之前,哪也不去,誰也不告知,一切解毒之後再說。
張浩這邊接到鬼鮫七的信息,開始快速思索了起來。
“五味川這邊算是暫時穩定了下來,無論是忌憚丟失資金被問責,還是自身中毒,短期內應該不會主動找事,也是給我爭取了一個禮拜的時間,或者更短。”
他要防備五味川提前知道所謂中毒隻是一個幌子,那麽留給自己的時間可能更短。
“呼~得趕快行動!”
……
傍晚。
泉嶽寺。
泉嶽寺是幾百年前德川家族所建,遭遇過一次大火,後又重建,現如今是島國旅遊景點之一。
田中集團把Ajito酒吧開設在泉嶽寺附近,每年幾百萬人次的流量,是器官黑市的天然溫床。
這種情況和每年發生在大象國的遊客失蹤案件差不多,運氣好還能回來,運氣差的,石沉大海。
人流越大的地方,越難鎖定犯罪嫌疑人,如果縣城小鎮,發生命案,罪犯很難隱匿,畢竟就那麽多常住人口。
此時,張浩和鬼鮫七正坐在車內。
車停在了Ajito酒吧門前。
“張哥,我們就這樣進去嗎?”
“照計劃行事。”
……
Ajito酒吧內,燈光穿透懸掛在頭頂的水晶,散射出璀璨的顏色。
熱褲在舞池扭動,黑色肩帶在反複滑落。
鬼鮫七掃視了一下全場,就近找了個卡座和張浩坐了過去。
屁股還沒坐熱,鬼鮫七微微一笑:“張哥,來了。”
隻見穿著牛仔熱褲,噴著濃烈香水的女子款款而來:“兩位帥哥,我們可以坐這裏嗎?”
鬼鮫七把腿一張,拍了拍**,嘿嘿一笑:“是這裏嗎?”
張浩瞥了一眼鬼鮫七,心裏暗道帶他來果然沒錯,一出手就知有沒有,比他這隻有上大學去過一次酒吧的半吊子強多了。
穿著熱褲的女子聽鬼鮫七如此調戲,眼角微動,這是碰到老手了。
隨即表情一變,一下子從學生氣息切換到了夜店女王。
其中一個白皙瓜子臉女,很自然地坐到了鬼鮫七兩胯之間,圓潤的翹臀微微變形。
另外一個則是坐到了張浩身邊,挽著張浩胳膊,時不時地蹭兩下。
“兩位哥哥~不請妹妹喝兩杯嗎?”見鬼鮫七如此熟稔,女的嬌滴滴說道。
鬼鮫七也是老嫖客了,一眼就知道這兩個女的就是酒托。
酒托一般分兩種,一種長得像初戀,另外一種給人的感覺就像情人。
共同的特點是都想讓你當冤大頭。
鬼鮫七順手恰了把豆腐,指了指隔壁卡座。
“你把那兩個女的給我叫過來,酒水你推銷多少我拿多少!”
大波妹眼睛一亮,隨即嬌聲道:“哥哥,你就開我玩笑了,這不是為難我嘛~”
就算是酒托,我也是一名有眼力勁的酒托好嗎,讓我去拆人家的台,不符合職業道德!
啪!
鬼鮫七掏出一遝高麵值島圓,扔在桌上。
“隻要把人叫過來,讓我哥滿意!錢不是問題!”
大波妹迅速瞟了一眼桌上,少說也有幾十萬島圓,立馬笑嘻嘻。
“那我就去試一試?”
說完款款站起,朝隔壁桌走去。
她剛剛已經留意到,隔壁桌上隻有幾瓶最低檔的酒水,想來也是一群卡油客,沒什麽消費能力。
“幾位客人,喝酒講究氣氛,不如我們拚個桌?”
大波妹作為職業酒托,專業素養顯然過關,一句話講的滴水不漏,畢竟拚桌在酒吧十分常見,這樣說也不會駁了對方臉麵。
兩位“同事”顯然十分樂意:“好呀!”說著屁股就要離開沙發。
她們桌的兩個客人酒水又不買,光吃便宜豆腐,要不是看到對方無意間露出的紋身,早就不伺候了!
“怎麽?剛剛還一口一個哥哥,現在又迫不及待想走?”栗子頭男抓住其中一個女的手腕,臉色不喜。
剛剛鬼鮫七的舉動,栗子頭也是看在了眼裏。
大波妹的話雖然說的光鮮,在他看來就是來自鬼鮫七的挑釁。
“嗬嗬~沒事沒事,既然不願意,不勉強~”
大波妹臉上笑嘻嘻,心裏MMP,窮逼不出錢還不讓人家掙錢,著實可恨!
嘭!
一個果盤被砸了過來,打翻了栗子頭桌上的酒杯。
酒杯咕溜溜滾落地上,發出破碎的響聲,幾粒瓜果更是蹦到了他的臉上。
“混蛋!哪個混蛋!找死嗎!不知道小爺我是誰嗎!”栗子頭咆哮。
“怎麽?不服氣!自己不舍得花錢,還不讓人家走?”
栗子頭看向說話之人,黃毛花襯衫,旁邊坐著一位年輕人,胳膊上正承受著身邊美女的波濤洶湧。
正是鬼鮫七和張浩。
栗子頭本就是附近小混混,社團進不去,打工又不願意,屬於“寡婦進當鋪,要人沒人,要錢沒錢”的癟三。
鬼鮫七的話可謂說中了他的軟肋。
當時臉就紅了,隨即又黑了下來。
“混蛋!你說誰呢!”
鬼鮫七見對方咬了鉤,變本加厲道:“怎麽?說錯你了?瞧你那衰樣,沒錢就滾蛋,人家美女是不好意思戳穿你!”
說完,鬼鮫七又朝著兩位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的酒托美女眨了眨眼睛,又扔出一遝鈔票。
兩個女人立馬眼睛放光,兩手往桌上一抹把錢收進了懷裏。
扭著圓臀走到了鬼鮫七身旁,一人一手挽住了他的胳膊,再也不瞧栗子頭一眼。
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
是可忍孰不可忍!
栗子頭腦瓜子一熱,操起酒瓶子就朝鬼鮫七砸了過去。
鬼鮫七側身一閃,大波妹就遭了殃,酒瓶子不偏不倚就砸在了她胸前,幸好不是矽膠的,隻是疼得嚎叫起來。
能在這種地方做酒托的女子肯定不是鄰家姑娘,當即就拉著小姐妹撲了上去,對著栗子頭就是拳腳相加。
本來就是賣酒拿抽成,鬧出事情大不了以後不來Ajito做酒托。
但現在賣酒的身體本錢都被砸出了淤青,哪能咽下這口氣。
鬼鮫七深吸一口氣,心裏暗驚:“發飆的女人果然厲害!都不用我出手!”
果盤,煙灰缸,玻璃杯,凡是能拿在手裏的物件,一股腦地往栗子頭上招呼。
發生這麽大的動靜,酒吧眾人紛紛圍了過來,看的不亦熱乎,這可比熱褲吊帶好看多了!
酒吧經理已經拿出對講機,呼喚保安過來。
說是保安,也就是古井真也養著的一幫手下,平日裏也負責維持酒吧秩序。
張浩看著已經圍成一圈的人群,嘴角上揚,計劃奏效了!
果然不出一會,他就看到四五個黑衣男子開始往人群中擠。
“機會來了。”
張浩悄悄退出人群,眾人此刻都圍著看熱鬧,連台上DJ都已經停止了鬼畜,根本沒人在意他往吧台後倉庫走去。
有了青柳寵物醫院的經驗,張浩摸開倉庫的門,借助手機微弱的燈光,在貨架上摸索。
酒吧的倉庫貨架,整箱的飲水飲料,瓜果零食,碼放齊整。
他在找有沒有過期的飲料之類的,按照青柳醫院的經驗,機關就應該在貨架上藏著。
“看來古井真也比那個五味川聰明多了,所有酒水都是近期的,這個方法行不通。”
不良人那裏得到的情報,應該不會錯,Ajito酒吧是田中集團的第二個器官據點!
警察署或許礙於田中集團的影響力,沒有對它的旗下產業進行搜查。
但對於不良人,張浩還是認可的,Ajito酒吧一定存在犯罪用的手術室!
他思索起來。
如果我是古井真也,我會怎麽做?
會把打開手術室的機關隱藏在哪裏?
不對!
為什麽非得是機關?
是遙控!遙控開啟!隻有五味川那種傻缺還弄個機關!
想明白了這個原因,張浩立馬有了計劃。
他原地站定,雙手撐住一排貨架,奮力往前推。
哐當,哐當。
貨架上,威士忌,蘇格蘭整箱的酒水瓶子傾倒在地,然後破碎,紅的黑的流了一地。
張浩覺得這動靜還不夠,手臂上肌肉虯結,蹬腿發力,再次發力。
接著,整排的貨架倒了下來。
倒下的貨架,引發了多米諾效應,轟隆轟隆的聲音從儲物室傳出。
舞池裏的人,聽到如此大的動靜,除了大波妹還在對栗子頭一頓王八拳輸出。
其餘的人紛紛回頭。
“怎麽了?這麽大的聲音,是發生地震了嗎?”
島國是多地震國家,很多人的第一反應是不是又地震了。
“蠢貨,你見過地震隻有聲音,沒有震感的嗎!”
剛剛過來維持秩序的幾名黑衣男子,聽到這麽大的聲音,警惕起來。
“好像是倉庫那邊傳來的!”
“去看看!”
幾名黑衣腦子相互眼神傳遞,扔下大波妹她們,擠出人群往儲藏室趕去。
酒吧眾人紛紛跟了過去。
栗子頭也感覺沒人再打他了,挪開捂著臉的手,心道:“幸虧我護住了臉,英俊的相貌才得以保全…”
然後趁著眾人不休息,立馬開溜。
另外一頭。
酒吧經理趕在了最前麵,皺著個眉頭,打開倉庫門。
“你們兩個進去看看怎麽回事!記得所有的角落都搜查一遍!”
幾名黑衣男子頓時心領神會,倉庫後麵隱藏著手術室,他們自然心知肚明,不敢大意。
酒吧經理則在倉庫門前維持著秩序,手術室的事情不能暴露!
這時,從廁所裏走出來的張浩,悄悄混入了翹首張望的人群之中。
不一會,幾名黑衣男子便走了出來,在經理耳邊低語。
後者露出疑惑的表情。
“沒事了,沒事了,隻是服務員不小心打翻了貨架,打攪了大家,今晚酒水全部免費!大家接著喝酒,接著舞!”
儲藏室那麽多破碎的半瓶酒水正好有了著落。
眾人聽經理如此說道,注意力立馬被轉移了,免費酒水的吸引力對於在場的大多數人還是比較大的。
眾人回到舞池,栗子頭已經不知所蹤,大波妹也已經不見。
眾人興致缺缺但不影響後續娛樂,隻是歎息錯過了一場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