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與舞同床

月舞要跳樓不活,玄燁一個人抱不動。

太叔魚兒隻得上前幫忙,連哄帶拉,把月舞拉了回來,月舞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

玄燁這下真感動了,月舞是真心對他好,從這一刻起,他心裏才真心接受了這個姐姐。

小獸一直疑惑看著三人,最後痛苦閉上眼睛,口齒不清地說道:“她腫麽了?跳樓又摔不屎,為毛要攔著?”

小獸這句話出口,月舞一下就不哭了,擦了一把眼淚,衝小獸招手。

小獸搖頭。

月舞:“我腫就摔不死了?”

小獸:“他倆能摔屎,你摔不屎,哈欠,我困了,要睡覺。”

小獸化作一道白光,鑽進玄燁懷裏,鼾聲響起。

月舞一臉凝重地看向玄燁:“說說吧,這頭小獸是怎麽回事?”

玄燁也不隱瞞,說了一遍。

聽玄燁說他征求過許浮生的意見,許浮生又說了那樣的話,月舞的臉色才有所緩和,不過,她還是搖頭說道:

“這也不能說明,你就契約了一頭好的星獸,畢竟許院說過,從沒發現過它有什麽戰力。”

“許院說的也對,個人有個人的緣法,或許這就是你的命,希望它不要拖累你才好。”

“不過,以後盡量不許帶著它外出,更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你契約星獸的事。”

“如果你的星獸夥伴被人殺了,你這輩子就毀了,以後就讓他呆在公寓睡覺。”

“好了,天也不早了,再折騰,天就快亮了,都休息吧!”

月舞說完,拉著太叔魚兒回了裏屋。

玄燁摸了摸懷裏的小獸,心裏充滿感動,他一點都不後悔與小獸建立契約。

把弄亂的房間整理一翻,玄燁關掉星辰盞,脫了衣服躺下。

今晚,他不打算修煉,想好好睡一覺,因為這幾天發生了太多的事。

尤其吳山丹王把他和太叔魚兒帶到了那種鬼地方修煉,他殺了太多的星獸,吃了太多的獸丹,他現在需要的不是修煉,而是盡快使身心得到平靜。

小獸對他很依賴,身體緊緊地蜷縮在他的懷裏。

玄燁摟著小獸,聽著它的鼾聲,很快睡著了。

就在玄燁剛剛睡去不久,裏門屋的門打開,睡眼惺鬆的月舞走了出來,到外屋的洗手間上廁所。

之前,這裏隻她一個人住,她就住在外間,洗手間也在這個房間裏。

她上完廁所後,就迷迷糊糊地上了床,睡了過去。

第二天,當太陽升得老高,玄燁才醒來,隻覺得被一個人緊緊地抱著。

他這一驚非同小可,全身瞬間僵在了那裏,猛地睜開雙眼。

隻見太叔魚兒正一臉蒼白地站在他床前,眼淚嘩嘩地往下流。

玄燁猛地掙紮了那個懷抱,坐起身來。

月舞也被驚醒,這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她大腦飛快地旋轉,很快,坐在那笑得前仰後合,連眼淚都笑了出來。

直到把玄燁和太叔魚兒笑得一臉懵逼,月舞才跳下床,狠狠給了玄燁一個暴栗,說道:

“都怪你占了姐姐的床,害得我上完衛生間,習慣性地又躺了回來。”

“對了,小屁孩,你怎麽欺負魚兒了,讓她一大早就哭鼻子?”

事情就是這樣,越是在意的事,越是用不在意的方式處理,反而越容易蒙混過關。

太叔魚兒小臉一紅,忙解釋道:“是沙子迷了眼,我沒事。”說完跑進了洗手間,不再出來。”

月舞回頭看了一眼玄燁,小臉紅到了耳根,衝他揮了揮小拳頭,逃也似地回了裏間。

今天算是月一班真正意義上的開課。

上課好一會了,玄燁才敲門進來。

月舞一直在等著他,沒講課。

見玄燁進來,她沒鼻子帶臉地把玄燁好一頓數落。

什麽第一天上課就遲到。

什麽缺乏修星者精神。

等等不知所雲的話。

玄燁老老實實地站在那讓月舞數落,可心裏卻在埋怨:

“不叫你們我能遲到嗎?魚兒用了半個時辰洗手間,你又搶著進去,用了一個時辰,我差點被憋爆了……”

但想歸想,臉上還要做出一副受教的樣子。

好歹算是回了座位,月舞的功法理論課也正式開始。

這將是兩個月的基礎理論課教學,新生必須要經曆過的,這兩個月也是他們的新生期,而且課業十分繁重。

在修煉上,玄燁和魚兒還是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聽課,這一聽可了不得,玄燁和魚兒簡直入了迷。

之前在族裏時,魚兒是偷著修煉的,而玄燁是個廢丹田,壓根就沒修煉過,也不可能到族裏去聽族裏長輩傳授修煉知識。

聽到月舞係統地講解功法理論和修煉過程後,他們這才清楚,之前在修煉上走了多少彎路。

而班裏的其它學員則不然,他們是族裏或老師手把手教著修煉起來的,所以,功法理論並不陌生。

但聖地的功法修煉理論可是全大陸最頂尖的,可以觸類旁通,原本在修煉上搞不明白的東西,聖地功法理論很容易就能得到解決。

這樣一來,玄燁和太叔魚兒成為班裏聽課最認真的兩個人,這讓月舞十分滿意。

之前他還擔心,這兩個天才少年會對她的課不買帳。

畢竟先入為主的理念讓月舞認為,兩個小家夥能有如此了得的修為和修煉速度,玄族的功法理論絕不會弱於聖地。

她一直想找機會和兩人探討一翻,想從玄族的功法理論中得到更多的啟示,可卻沒找到機會。

……

一個上午的功法理論課結束後,學員們都瘋了一般衝出教室,奔向食堂。

可玄燁和太叔魚兒還在那裏做筆記,並相互探討,這讓月舞的心裏十分忐忑,生怕兩個小家夥挑出她太多的毛病,以後不會尊重她。

等學員們都走光了,教室中隻剩下他們三人時,月舞才忐忑不安地走到兩人的桌前,小心地問道:

“弟,姐講的有問題嗎?有沒有不清楚的地方或是講錯的?”

這絕對是一種虛心請教的方式,而且還帶著恐懼的心裏。

在兩個少年跟前,她還是第一次如此小心。

玄燁和太叔魚兒猛地站起身,同時把目光投向月舞。

月舞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