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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覺七顏睡了不知道多久,她隻是感覺無論她怎麽努力都是睜不開眼的,她看到自己被一群男人圍堵,無論她怎麽努力叫喊都沒有人理她。
她的衣衫被一件件撕碎,她哭喊著叫的是彥川的名字,可是彥川沒有來,是一個陌生男子他用手裏放了一段警笛,那些人以為警察來了,紛紛落逃。
她抱著他的腿不讓他走,她求他,“帶我回家,求求你,帶我回家吧!”
他蹲下身,覺得這個女人有些不清楚狀況,他說:“你可知永恒莫少是什麽人,見女人就上的壞蛋,你敢跟他走?”
她其實根本不知道誰是永恒莫少,她隻想要離開這裏,這個地獄一樣的地方。
她點頭,固執地說:“求求你,帶我回家!”
他動容,俯身把她抱起,“好,我帶你回家。”
畫麵轉過,一片片都是溫暖,莫惟給她高新工作,她拒絕,莫惟氣得抓狂才發現她已經找到了工作,一月薪水卻不夠他一頓飯錢。
看著莫惟跳腳,七顏忍不住笑出聲。
後來有了自己的新家,她精心的裝潢,布置每一件物品,有一天莫惟也搬家了,就搬到了她隔壁,她嚇了一跳,莫惟卻抱著他小女友在她麵前很甜蜜的樣子,於是她放心了。
莫惟給了他房間的鑰匙,七顏自然不敢收,莫惟很傷心,竟然在她麵前一個月不找女朋友,控製自己欲**望來反抗她的拒絕。
七顏生怕這個欲**望無盡的男人會弄壞自己的身體,接了他的鑰匙,公平起見,他要求她的房間鑰匙也給他,她沒有拒絕。
於是她什麽東西沒了經常去隔壁拿,她想喝酒的時候直接進他的房間拿酒,久而久之,莫惟有正牌女友的新聞就傳開了。
她沒地方解釋,也覺得這種解釋很徒勞,有時候解釋就是掩飾,這是莫惟跟她說的。後來說的人多了,她沒否認,莫惟就真的那麽成為她的男友。
她每天出去工作,莫惟每天帶小女友回家,五年,他們一直這麽過來。
想到他總是嬉皮笑臉的樣子,畫麵又轉到了他仰望45°角的模樣,她知道其實他心裏不好受,可是他從來不會想她知道。
於是她就假裝不知道。
“莫惟……莫惟……”她夢囈一般叫著他的名字。
因為自己,他成了彥川手裏發泄的工具,她生生看著他被打得體無完膚,她卻隻能一遍遍叫他的名字。
她幫不了他,她覺得自己沒用透了。
不知道莫惟現在受著怎樣的苦,她的淚水就蔓延了,她對他真的好愧疚,原本他可以那麽無憂無慮,可是現在他到底在哪?
“放了他……彥川……放了他吧……”她哭著喊,她想要求他,可是她咬著唇努力不讓自己說出口。
因為她越求他,他對莫惟就越狠心,她可憐的莫惟到底是死還是活呢……
“莫惟……”她是多麽克製自己叫這個名字,可她真的是發自內心在叫喚。
這麽多年了,莫惟與其說是男友,不如說是像哥哥一樣護著她,有人欺負她,他總是悄無聲息地替她解決了。
找她麻煩的人,就再也不敢招惹她。
她似乎看到莫惟向自己走近,依舊那麽不正經地笑嗬嗬,可是突然間他笑著笑著,眼角卻滴出血來。
血越來越多,他還笑著,她求他別再笑了,他卻笑得更加張揚,他質問她為什麽不去救他,是不是她和彥川串通了要害他!
她搖頭,哭得很大聲,她說:“不是,不是這樣的!莫惟!你別走,聽我解釋!”
可是莫惟還是走了,他在她麵前一點點消失,直到她再也看不見他,她再一次陷入彷徨,夢裏她得無助又大聲。
有人覆上她的額,那隻手有些涼,她覺得那樣的溫度很好,她感覺很舒服,不自覺地就貼近那冰涼的掌心。
“別走!”感覺手要離開,她低低地懇求,抓住他的手腕。
他就真的沒走,七顏似乎又聽到一聲歎息,然後那人說:“放了他。”
“少爺!”
“那是夜涼的條件,放了莫惟。”
“是……少爺。”
放了莫惟?七顏為什麽好像聽到有人這樣說,彥川放了莫惟嗎?她忍不住就笑了起來,連閉著眼睛,她都感覺自己是眉眼彎彎的。
她很開心了,想睜開眼睛,隻是眼皮很重,她怎麽都睜不開,耳朵裏總是有轟鳴聲,讓她覺得很不舒服。
“顏顏……顏顏……”有人叫她的名字,在耳邊,很輕的聲音。
誰在叫她顏顏,是莫惟吧,隻有莫惟會這麽叫她!
可是又怎麽會是莫惟,他在彥川手裏,還不知是是死是活,他一定是怪自己的,不然怎麽忍心就那樣在她麵前消失了。
她感覺自己的夢是永無止境的,一會兒她飄在雲端,一會兒又落入深淵,她是滿滿的愧疚,夢境裏她跋山涉水隻為找尋莫惟的身影。
她是真的很愧疚,卻又不知道該怎麽救他!每當找到他,他都在質問自己,然後滿麵鮮血地從她麵前消失!
她真的承受不住如此一遍遍的失去,啊的一聲慘叫,她再次從雲端跌落,猛然間她睜開了眼睛,大叫了一聲,“莫惟!”
“顏顏!顏顏你終於醒了!”眼前的男子不是莫惟還是誰!
可是明顯眼前的這個比之前的消瘦了好多好多!她不敢置信地摸著他的臉頰,總感覺他會如夢裏一般再次消失。
“莫惟?”她喊他的名字。
“我在的,顏顏。”他的手掌覆蓋她的,貼著他的臉,他心疼。
“真的是莫惟!”她還是不信。
“是我。”他點頭,狠狠的把她抱進懷裏。
她抱著他,淚水彌漫,“莫惟……你說你不要我了……你還問我為什麽不肯救你……莫惟,對不起……對不起莫惟……”
他緊緊抱著她,手狠狠收緊,“傻顏顏,你那麽好,我是上輩子了燒了高香,怎麽可能不要你!”
突然想到什麽,七顏看一眼周圍,這分明還是彥川的府邸,莫惟在這不是很危險!
“不!莫惟!你快離開這裏!你不能呆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