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如何不恨

“什麽鬼東西!”

李令一下子從沙發上驚醒,腦海裏麵那個靡靡之音一下子消失不見。

“怎麽回事?”

“見鬼了?”

念及至此,李令四處張望,不足三十平的出租屋是一眼便看完,哪裏有什麽特異之處。

李令拿起那塊玉蝴蝶玉佩,使勁搖晃了一下腦袋,心想:“一定是今天的事情太多,忙得我暈頭轉向出現了幻覺。”

幹脆看向帶回來的那一堆雙耳瓶碎片。

“還是把這個雙耳瓶先修複好吧。”

“關總如此厚愛,還升職我做了掌櫃,我可不能辜負了她!”

李令先是一塊一塊將碎片拚接起來,才是想用環氧樹脂將其粘起,忽然他的耳邊仿佛聽到了雙耳瓶傳來一陣低鳴的哭泣聲。

李令仿佛感覺到了這個雙耳瓶好像是有了生命!

它在哭泣!

哭泣著悲鳴,仿佛是在向李令哭訴,自己經曆了兩百年的風霜,不應該就此消損!

這一刻,李令的心底也生出一個念頭——我能修複好它!

“別怕……別怕,我一定能讓你脫胎換骨,不會讓你受苦。”

李令心中默念,指尖在雙耳瓶一條條的縫隙上劃過,就像是撫摸著情人的身子一樣,於此同時一股綠色的氣體從指尖傳導出去……

此時此刻,李令心神趁機其中,完全忘記了時間和空間的存在。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腦海之中一個如同小女孩的清脆聲音響起:“謝謝你,大哥哥!”

李令心神俱震,一下子驚醒過來,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雙耳瓶。

眼前的雙耳瓶和沒有摔碎之前一摸一樣,表麵的釉彩上看不到一絲的裂紋。

這已經不能用天衣無縫來形容,而是……

它從來就沒有碎過!

“這……”

李令再一次被自己的能力給驚住了,下意識的摸出那一塊玉蝴蝶玉佩。

“莫非是它賦予我的修複能力?!”

李令心裏驚疑不定,猛然想起之前腦海之中對這塊玉蝴蝶的信息:“祭祀神玉,與之對應共有五樣器具,分屬五行,此玉佩五行為水。”

“這塊玉蝴蝶還隻是祭祀神玉其中一塊,若是……我集齊了五行五塊,不知道又有什麽神奇的事情發生?”

李令心中思緒萬千,這一夜注定無眠。

為了印證自己的修複能力,他更是將家裏的鍋碗瓢盆一陣狂砸,嚐試去神跡再現。

可是這一次,無論他是拿著、捧著、捂著那些碎片,他在也感受不到之前對那個雙耳瓶的生命氣息。

“難道我這個能力隻對古董才有用?”

“如果是這樣,明天我去店裏找一些古玩來試著修複一下!”

……

第二天一早,李令起床之後精心打扮了一番,畢竟今天是自己榮升大掌櫃的第一天。

穿起那一套麵試時候花費了三百塊巨資添置的黑色西裝,梳起一個大背頭,又戴上了一副沒有鏡片的黑框,讓自己那一張稚嫩的臉龐稍微顯得一絲成熟穩重。

“李掌櫃,你好!”

對著鏡子自話,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帶上那個修複完好的雙耳瓶直接出了門,更是豪氣了一把,花費了三十五塊打車到店裏。

才下了出租車,就看到門口那裏停了一輛黑色的賓利添越。

“一大早就有貴客上門了?”

李令推開店門,大步流星走入店裏,隻見店裏的員工人人麵色古怪,他正奇怪就聽到會客室裏麵傳出了囂張的聲音。

“什麽?”

“我那個嘉慶爐鈞釉花品雙耳瓶摔壞了!”

“小悅,我們熟歸熟、交情歸交情,你也不能那樣糟踐我的東西對不對!”

“我原本是好心上門來給你生意,你居然把寶貝當草一樣的摔了,我可是花了八十萬才從港島的拍賣會競標回來的。”

“你說這事咋整吧?”

李令心中一咯噔:“還以為是有貴客上門,原來是徐聞來討要東西來了!”

這個時候會客室裏麵傳出關悅愧歉的聲音:“徐聞,實在對不起,我店裏出一個害群之馬……”

“別找理由,我也不想知道是什麽原因打碎我的雙耳瓶。”

徐聞打斷說道:“我們還是說說這事怎麽解決吧!”

“我願意原價賠償。”

“這不是錢的問題!”

徐聞直接了斷說道:“這個雙耳瓶我本來是打算在我家老爺子明晚六十大壽的宴會上當作壽禮,現在東西摔了,臨急臨忙,你讓我去哪裏找替代品。”

“這……這要不你在我店裏隨便挑一件東西,價格不限,隻要你看上的隨便你拿走。”

“真的?”

“當然,我關悅說話算話!”

“嘿嘿……”

徐聞發出一陣奸詐的笑聲:“我倒是看上了一樣東西,你可別反悔。”

“絕對不反悔,你看上了哪一樣東西隻管帶走。”

“我看上了你!”

“啊!?”

關悅尖銳的聲音傳出來:“你……你別開玩笑……”

“不是玩笑!”

徐聞急急說道:“小悅,我的心思你應該明白的……其實我一直都很喜歡你,我爺爺也很喜歡你……你就做我女朋友,陪我一起參加他老人家的壽宴吧!”

“我不喜歡你……啊,你別過來!”

會議室裏麵傳出關悅尖叫連連的驚叫聲,李令心中大急:“這家夥怎麽不識好歹,關總都說不喜歡他了,難道還想硬來不成!”

砰!

李令情急之下直接踹開大門,隻見關悅已經被徐聞堵在一個角落裏,這家夥還得寸進尺的步步緊逼。

“李令!”

關悅看到闖進來的李令,好像是溺水者捉到了救命稻草,趕緊是躲在了他身後,一副怯生生的樣子,完全沒了往日霸道女總裁的樣子。

“關總,別怕!”

李令安撫說道:“一切有我在,沒人能逼你做不願意的事情!”

徐聞眉毛一挑,怒目瞪著李令,一副恨不得將其生吞活剝的樣子。

他喜歡關悅許久,早就已經想一親芳澤,隻不過關家勢力不小,關悅不願意他也不能強來。

好不容易等到這個機會,關悅有愧於自己,趁機要挾表白一番,眼看就逼的關悅就範卻被一個無名小子破壞了。

如何能不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