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中走出來的

畫中走出來的

蓋頭掀完,赫連玦手中的玉如意被接走,頎長的身影負手而站,隻剩沈如薰愣呆在那裏,她終於知道立秋為什麽落荒而逃了……

隻見此時眼前的男人,一手輕捂著唇,不斷輕咳著,眉眼間蘊著淡淡的光芒,在暖色的燭光下,襯得有些不似凡人,倒像從畫中走出來的人物……

一身風華,略染水墨般的魅惑氣息,雅致間隱藏著桀驁不羈,挺拔俊逸的身形,英挺的鼻,眉眼如皓,一張如玉的容顏有些蒼白,棱角清晰,卻帶著一種說不出的美感。

特別是那微微上揚的眼角,令他整個人都添了幾分魅惑的氣息。

……

沈如薰從來沒見過這樣好看的男子,一下子便看出了神,愣呆呆的望著,張著嘴卻說不出話……

眼前的這個人,真的是她要嫁的夫君麽?

病秧子,赫連玦?沈如薰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

睜眼再閉眼,那一瞬間的驚豔消弭掉,隻剩赫連玦麵色蒼白一臉病怏怏的身影,沈如薰這才慢慢的回過神來……

赫連玦此時此刻也在不動聲色的打量著沈如薰,隻見眼前的女人有些呆頭呆腦,目光順勢落到她正緊抓在裙擺的指上,緊抿的唇角也微微的向上一挑。

嗬……心內輕笑了一聲。

赫連玦不語,沈如薰也不說話,隻是彼此對望著,沉默片刻後,“咳咳……”赫連玦忽然咳了起來。

緊接著便是低沉動聽的聲音,打破了這蹊蹺的沉默:“我……真是越來越沒用了,這點小事都做不好,沈家小姐,真、真,對……對不起。”低沉而魅人的聲音裏,攜帶的是說不出的挫敗感。

沈如薰呆呆的瞧著他,聽著隻覺得心慌,下意識便道:“你別這麽說……”

原本就不易把持的同情心,一下便泛濫起來:“有哪個人生病是自己願意的?你這麽晚才來,肯定也不是故意的呀……夫君,我不會怪你的!”

她方才還聽見他一路曆咳著,艱辛的被人扶著過來。

赫連玦聽罷,倒是微微訝異了起來,狹長深邃的眸一睨,不動聲色的朝後退了一步,複咳了起來:“咳咳……沈家小姐……不計較就好。”

沈如薰有些慌:“不計較,不計較……”連連擺了幾下手。

赫連玦遲疑的看了沈如薰幾眼:“那……時辰也不早了,既然蓋頭也掀了,沈家小姐就早些歇了吧。”

語罷,整個人艱難轉身,就要往外頭走。

沈如薰看著他正欲離開的背影:“夫君,你今晚不在我這歇了?”

這是搞什麽呀,新婚之夜,雖是明媒正娶而來,但不設喜堂;不拜天地也就算了,洞房花燭夜,夫君不留宿,掀了蓋頭就要走……

她沈如薰這是交了什麽黴運呀?

“夫君,你……”沈如薰張嘴想說話。

不過此時房中似乎有個人比沈如薰還急,隻見方才扶著赫連玦的男子身形一閃,驀地就擋到了赫連玦的身前,攔住了赫連玦的去路,急道:“莊主……你還沒有與少夫人喝交杯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