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全院大會

“真是邪了門兒了。”

何雨柱跑出林陽的屋子,跑到一個牆角邊,蹲下身子,喘了好久,這才算是勉強恢複過來。

回想剛才那驚心動魄的一幕,仍舊是忍不住冒冷汗。

他是無論如何想不通,林陽怎麽會突然變得那麽厲害。

不過是二十歲的一個毛頭小子。

身體瘦弱,典型的營養不良。

而且,更重要的是,林陽還是生病,餓了兩天。

在這種狀態下,居然還能一擊打敗他?

這豈止是邪門兒,簡直就是見了鬼了!

“唉!看來這背鍋這事兒,還是隻能老子自己來了!”

看了一眼手中的網兜,裏麵的那半塊雞還在,並沒有掉出來。

再想到棒埂偷雞這事。

何雨柱無奈地歎了口氣,站起身,走回自己屋裏,生火,在罐子裏煮起了雞。

林陽不知不覺的又睡了一覺。

嘭嘭嘭。

再醒來,林陽是被敲門聲吵醒的。

睡之前,他的確是特意關上了門,這是防了一手。

畢竟,何雨柱吃了虧。

這家夥又不是個肯吃虧的主兒。

他還真怕何雨柱突然竄出來,給他下黑手。

雖說如今他有了係統,又有了武功,不怕何雨柱了,但是,還是防著點兒好。

他又不是缺筋少腦的馬大哈,該有的防範,還是有的。

“誰?”

起床,看到不像是何雨柱找事,但的確是有人敲門,林陽就問道。

“我,劉光天,一大爺通知,前麵兒開全院大會。”

劉光天瞪著倆眼珠子,大聲地說道。

聽到林陽說話,他停止了敲門。

還後退了一步,皺起了眉頭,納悶道:“林陽不是得了病,兩天兩夜都沒動靜了嗎?”

“怎麽還會有如此生龍活虎的聲音?”

這的確是劉光天感到詫異的。

他來通知後院的人去開會,這是奉命行事。

當然是奉一大爺的命。

在這個四合院裏,最具權威的,首屈一指就是一大爺。

平常,這個院子裏,諸多的大事小情,都是由這三個大爺過問調解的。

由於一大爺處事公允,從不偏私,這在院子裏,是沒人敢不服的。

隻要是一大爺召開大會,必然是有什麽大事要處理。

劉光天奉命通知後院兒的人去開會,自然是不敢怠慢。

來通知林陽的時候,他還在猶豫,到底要不要通知林陽。

他想的是,林陽生病,已經兩天兩夜沒動靜了,病死了都是有可能的。

那樣,他來通知,豈不是看到死人林陽?

這多晦氣?

這麽想著,就要轉身就走。

但他轉念一想:“不行,還是叫一聲,不然的話,一大爺又該怪我辦事不利了。”

這麽想著,他才來到林陽屋子前,打算敲幾下門,喊幾嗓子,沒人答應就走。

他以為林陽多半也是不會答應了。

要麽是死了,要麽還沒死,吊著一口氣,想答應也沒了那力氣。

然而,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林陽不僅答應了,聲音還如此洪亮有力。

實在是大大出乎了他的預料。

林陽來到前院的時候,這裏已經聚滿了人。

認識的人,有不少。

何雨柱、秦淮如、賈張氏、一大爺、二大爺、三大爺、許大茂、婁小娥。

不認識的,也有不少。

畢竟,這個院子,屬實不小。

全院二十七戶人家,一百四十多口人。

電視劇中著力展示的,隻是主要的幾家,人物也是有限的那麽一些。

但是,這絕對不是這個院子的全部人員,就隻是一小部分。

“今天開這個全院大會,是因為傻柱偷許大茂家的雞這事兒,你們兩方,還有什麽異議沒有?”

三個大爺,坐在人群之中,這裏擺放著一張桌子,桌子上,放著他們的搪瓷杯子,一大爺有意給何雨柱說話的機會,他就看向何雨柱,問道。

意思當然是告訴何雨柱,有話隻管說出來。

“傻柱兒偷許大茂家的雞,這事兒不至於吧?”

“傻柱兒一個廚子,每天從廠裏回來,哪次不是吃飽了,還拿著的?”

“不至於再費勁去偷許大茂家的雞啊!”

人群中爆發出了議論聲,眾人皆是不怎麽相信傻柱兒偷雞這事,道理很簡單,傻柱兒從廠裏回來,已經是吃飽喝足了。

完全沒理由再這麽做。

“他咋沒偷我家雞了?”

“我是親眼看見傻柱兒在他家煤爐子上煮雞肉,我還能看錯?”

“我家雞就是傻柱兒偷的。”

聽到人群中的議論聲,許大茂頓時火冒三丈,臉色猙獰地說道。

林陽雜在人群中,很不起眼,不過這正是他所期望的。

現在的他,的確是希望不被任何人注意。

最好就是繼續把他當空氣,即便明知道有他這個人存在,但就是對他視而不見。

如此,他就可以一直苟著,每天簽到了。

“秦淮如果然很好看。”

“怪不得傻柱兒會被她迷得死去活來。”

不動聲色地看向秦淮如,林陽一下子想到了一個成語——風韻猶存。

盡管已是三個孩子的媽,秦淮如卻是並不顯老,反而是更多出了那種成熟的女人魅力。

身材有料,凹凸有致,尤其是一張白嫩的臉蛋,那一雙大大的眼睛,顧盼生輝,一顰一笑之間,無不是顯露著別樣的風情。

就以林陽這個現代人的目光來看,秦淮如這也是十足的美人兒了啊!

“婁曉娥不愧是大家閨秀出身,溫婉端莊,雍容華貴,像一朵盛開的牡丹花啊!”

林陽的目光一轉,看向了許大茂身邊的婁曉娥,心裏不由得感歎道。

要說氣質與修養,在這個院子裏,沒有人能跟婁曉娥媲美。

她隻要往那兒一站,自然而然就把別人給比下去了。

秦淮茹雖然美,但是,這是一種世俗的美。

跟婁曉娥的高貴之美,正好形成反差。

“隻可惜委身許大茂,白瞎了這個人。唉!”

林陽在這裏暗自感歎。

秦淮茹的目光,看向了何雨柱,悲悲切切,楚楚可憐。

就這目光,比刀子都狠。

何雨柱是絕對不會有任何抵抗力的。

“唉。”

秦淮茹無奈一歎。

她已經是知道偷雞的是誰了,她兒子、女兒滿嘴滿手都是油,尤其是小槐花身上,甚至還粘著一根雞毛。

這景象已是足夠說明任何問題了。

何雨柱為何要在自己屋子裏煮雞肉?

秦淮茹對此也是心知肚明。

這就是在保護棒梗。

一個大小夥子,為了她這個寡婦,能夠如此付出,豈能讓她不感動?

可是,再怎樣感動,她也是不打算承擔這一切。

她隻能是讓何雨柱來承擔。

她是承擔不起的。

承認棒梗偷雞,她這個當媽的,就有教子不嚴之過,被人數落。

這還是最輕的。

隨之而來的賠償,她負擔不起。

她那一個月二十七塊五毛的工資,養活一家五口都不夠。

還哪裏有錢去賠許大茂?

而更嚴重的是,棒梗偷雞這事一旦公開,棒梗就可能要被毀了。

可能會被學校開除,還可能會被送少管所。

真要弄到那一步,不敢想象。

何雨柱來承擔這事兒的話,事情就變得輕鬆多了。

最多不過是賠許大茂兩塊錢完事了。

何雨柱的工資,可是有著三十五塊之多。

賠許大茂兩塊錢是輕而易舉的。

“傻柱兒,你就說這雞是不是你偷的吧?”

三大爺扶了扶眼鏡,眯縫著一雙小眼睛,逼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