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害我一次,還要再害一次?

就算沒有聾老太太提醒,何雨柱也是要來見林陽的。

他需要林陽做一件事情。

吱呀。

林陽屋子的門被推開。

“林陽,還睡呢?”

“你這是要跟師傅慪氣到幾時呀!”

何雨柱的話音裏透著不滿與怒氣,開口就質問道。

帶著冷漠無情,也帶著居高臨下。

他的確是認為林陽這是在跟他較勁兒。

“咳咳……”

林陽發出咳聲,此時,他的確是重新躺好了。

這麽做的目的就是要看看何雨柱怎麽表現。

果然,何雨柱的表現,讓他很失望。

特麽老子這是在跟你慪氣?

你見過有人兩天兩夜,不吃不喝,就隻為慪氣的嗎?

老子還沒那麽大氣性吧!

“林陽,別氣了。”

“師傅拿冷水潑你,是師傅不對,行了吧?”

何雨柱走到了床邊,看著林陽嘿嘿地笑道。

一臉的輕鬆,就跟沒事人似的。

可見這家夥的道歉,到底是怎麽回事。

“快起來,收拾收拾,該上班了。”

“我可告訴你,你要是再不上班,工資都掙不下來,那你就隻有喝西北風了。”

何雨柱彎腰,拍了拍林陽的肩膀,發出警告。

林陽的確是相信這個事情的。

他要是再不上班,這一個月的八塊錢工資,可就保不住了。

而這八塊錢,毫無疑問,就是他的續命錢。

絕對是不可以丟的。

丟了這八塊錢,就是丟了命。

雖說如今開啟了係統,丟命倒是不至於。

但是,怎麽對外界說呢?

係統的事不能說。

那麽,他又如何解釋一個月沒吃沒喝,卻平安無恙的事?

到時候隻怕是不得不離開四合院了。

可是,離開四合院,就成了流浪人員。

這是更加悲慘的日子。

還不如待在這院子裏。

“師傅,我真是病……病了。”

“我凍感冒,發熱……”

林陽思來想去,暫時還是不能跟何雨柱翻臉,隻得是如此說道。

“我知道我知道,是師傅拿水潑你,把你凍病了,你不就是要讓師傅知道這個事兒嗎?”

“行了行了,師傅知道這個事兒了。師傅以後注意,再不拿水潑你。”

“快起來,你看師傅給你拿什麽了?”

何雨柱邊說邊抬起右手,就讓林陽看。

林陽隻得是慢慢坐起來。

入眼是一個網兜兒,裏麵放著半隻雞。

是生的。

也就是褪了毛,開膛破肚了的那種。

“這是雞肉?”

林陽問道,臉上有著喜色浮現。

還知道拿點兒雞肉給自己吃,可見何雨柱的確是用了點心的。

盡管肉是生的,但是,自己這裏還有蜂窩煤,煮了它,並不困難。

就憑這半隻雞肉,他認為何雨柱還不是絕對不可原諒。

在這一刻,林陽的心裏就是這麽想的。

透出一抹感動。

“是雞肉,你快起來,生火煮了它,吃了。”

“不過,師傅有一個要求,待會兒要是許大茂來,問你這雞是哪裏來的?”

“是不是偷了他家的雞?”

“你得說是的,就是偷的他家的雞。”

何雨柱的這幾句話,差點兒噎死林陽。

林陽直接是咳了好幾聲,才算是恢複過來。

心裏頓時就有一股無名怒火騰起,按捺不住。

“何雨柱,特麽老子看錯你了!”

“看來我到底還是太嫩,太容易感動了!”

林陽恨得牙根癢癢,既是恨何雨柱,也是恨自己。

恨何雨柱無恥。

恨自己無能。

你特麽何雨柱都已經傷害了老子了,怎麽還要再來傷害老子?

你還要不要點兒臉?

林陽啊林陽,你都被何雨柱傷害過不知道多少回了,怎麽還能相信這個家夥?

還這麽容易心生感動,想要原諒人家?

就沒見過你這麽無能的。

身為穿越眾,林陽太知道這是怎麽回事了。

棒梗、小當、槐花,三人又餓又饞,就把許大茂家的雞給偷吃了。

這事兒何雨柱是知道的。

因為棒梗在做雞肉時,還刻意跑到軋鋼廠食堂裏去偷醬油。

何雨柱是知道的,追出來看,就見到棒梗三兄妹,正蹲在水泥管子前邊吃雞。

電視劇裏的情節是何雨柱自己在家裏做雞。

讓許大茂誤以為何雨柱是偷雞賊。

就算是給棒梗背了鍋。

救下了棒梗,討好了秦淮茹。

要不是這樣,事情鬧大,最終見了官。

棒梗不得被學校開除才怪。

“合著如今有了我這個徒弟,何雨柱你特麽就要讓我給棒梗背這個鍋?”

“我謝謝你,謝謝你祖宗八輩兒哦!”

林陽在心裏氣極反笑,恨不得把何雨柱給一腳踹翻,暴揍一頓。

害我一次還不夠,還要再害我一次?

“還是往死裏害?”

林陽很清楚,一旦是自己接受了何雨柱的這個要求,那自己基本上就玩兒完了。

自己並不是這裏的原有住戶。

被捕快安排到這裏來,滿打滿算也才不過是一個月的時間。

都還沒有在這院子裏留下印象。

好嘛,這一出名,直接就是偷雞賊的名聲。

以後自己還怎麽混?

不被逐出院子才怪了。

就算是沒有被逐出,院子裏的人,又會怎麽看自己?

更重要的是,得罪了許大茂那樣一個陰險狡詐的小人,自己又將會遭受何等樣的報複?

特麽何雨柱你要跪舔秦淮茹,你盡管去,沒人攔著你。

你別拉著我啊!

合著到危險之處,你把我向前一推,不管我死活了。

你在秦寡婦麵前落好人。

強忍住心頭的憤怒,林陽故作不解地問道:“為什麽?”

“為什麽我要承認是偷了許大茂家的雞?”

“這雞不是你從食堂拿回來的嗎?”

林陽就是要問個清楚。

他就是要看看,事情到底是怎麽回事?

何雨柱你能給出什麽說辭。

“別問了,師傅讓你怎麽做,你就怎麽做,就好了!”

“何必問那麽多呢?”

“師傅又不會害你對吧!”

何雨柱狡黠地笑了,一邊拍了一下林陽的肩膀,企圖迷惑與糊弄林陽。

“你還不會害我?”

“你是還沒把我害死吧!”

心裏腹誹,嘴上,林陽卻是表現的十分堅持道:“不,師傅,你不告訴我事情的真相,我是不會答應你這麽做的。”

“我一定要知道真相,知道為什麽這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