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兩間大房子

“八十塊,這可相當於我當十個月學徒工的收入。”

林陽看著手中的八十塊錢,喃喃感歎道。

當學徒工的工資是每月八塊,要想弄到八十塊,必須要有十個月。

但這也就隻是算收入有這麽多。

其實是沒有這麽多的,絕對沒有。

因為他還需要開支。

每月的吃喝拉撒,大事小情,無不是需要用這八塊錢來解決。

一個月過後,要是手裏還能剩餘個一塊兩塊的,就很好了。

有時候還不可能剩餘這麽多。

也就是說,若是做學徒工,即便是苦幹十個月。

再加上省吃儉用。

那也別想有八十塊的大票在握。

“但是如今,僅隻是一天的時間過去,我就掙到了這麽多。”

林陽想著這事,心裏很清楚,他這一次的撈取,頂得上他當學徒工一兩年的積蓄。

說不定,就是一兩年的省吃儉用,也不可能讓他擁有這麽大的一筆積蓄。

而現在呢,抓住給廠子裏的各車間做技術顧問的機會,僅用了一天的時間,他就獲得了這麽一筆巨款。

這相當於他節省了自己人生足足兩年的時間啊!

這個意義有多大,完全是可想而知。

給各車間做技術顧問的那一天,林陽也是出了很大的力。

各個車間裏,那麽多的車床,被他一台一台地修整維護,也是累得他渾身冒汗。

所以,這筆錢他也是用辛勞和汗水換來的。

是名正言順的歸他所有的。

他得到這筆錢,那也是沒人能說什麽的。

他這是合法收入,勞動所得。

“不出名才是最好的。”

林陽對此是有清醒認識的。

林陽就算再傻,也不會傻到跟曆史大勢去對抗。

他敢那麽做,絕對會死得老慘了。

給工人發加班費,這種事情也並不是他們想不到。

他們更多的,隻是不敢那麽去想。

想都不敢想,更別說去那麽做。

然而林陽卻是敢想敢做。

廠子裏為了完成上麵下達的生產任務,對此也是隻能暫且睜隻眼閉隻眼。

先把生產任務完成了再說。

而生產任務一旦完成,也就意味著,林陽在廠子裏的作用大大降低。

想要再像之前那樣受重視,那是絕無可能了。

不過,林陽三級鉗工的身份,還是得到了確定。

這不但讓林陽在第二車間得以站穩腳跟,而且更是擁有了每月四十二塊三毛的工資。

比之於學徒工的八塊錢,這工資可是上漲了足足五倍有餘。

憑借著這份工資,林陽在這個時代,絕對能活得有滋有味了。

就說是生活優渥都不為過。

要知道,在這個年代,每月的收入在五塊錢以下,這才算是需要救濟的群體。

也就是說,收入隻要高於五塊錢,那就不算生活困難的群體了。

當學徒工時候的每月八塊錢,已是能夠滿足他的吃喝拉撒等開支,就隻是結餘很少而已。

但每月總可以有所結餘。

而今,足足有了四十二塊三毛錢的收入了。

這日子還怕過不好嗎?

別忘了,何雨柱每月三十五塊的工資,都已經相當不少了。

秦淮茹每月二十七塊五毛的工資,可以養活一家五口。

“我拿著四十多塊的工資,我這還不得吃香的,喝辣的啊!”

林陽心情興奮地感歎著,腳步輕快,身手敏捷,行動如風,不過是片刻之間,他就回到了四合院後院自己的房屋前。

此時,看著這間狹窄破舊的屋子,林陽對於自己的居住環境,越發是感到不滿意了。

再怎麽說,自己現在也是有著八十塊大票,外加十好幾塊係統獎勵現金的人。

在廠子裏又是三級鉗工了。

工資每月四十多塊。

並且還是廠子裏小有名氣的存在。

難道這些條件加起來,還不能讓我換換居住環境嗎?

心裏如此想著,林陽就把目光投向了自己屋子的東邊去。

那裏,緊挨著自己這間房子,一直到東北角上,還有著兩間房屋。

不同於自己居住的這間屋子的狹窄逼仄,那兩間屋子,倒是頗為地寬敞。

用來當住房,無疑更為適合。

隻是,那兩間屋子的門卻是緊鎖著。

是不允許人隨便住進去的。

對於這後院裏的房子,有人住的,都已有人。

沒人住的,情況是兩種。

一種是有主的,這是歸個人所有。

還有一種,是歸集體所有。

也就是歸這四合院所有。

而這裏的兩間房子,就是歸集體所有的。

其實,連同林陽現在所住的這間小房子,都是歸屬集體所有的。

一個月前,自己被巡捕所救,繼而,就被安置在這間房子裏。

這就是三個大爺商量之後所做的一個決定。

因為房子是集體的,所以隻要是問事的三個大爺做出了決定,那麽,這事也就這麽辦成了。

但是,由於劉海中和閻埠貴的算計,這事兒發生了偏差。

本來依著易中海,是要把這裏的三間房子,都給林陽居住的。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沒人居住的屋子,就沒人修葺保護,這會讓屋子毀損得更快。

讓林陽住進這三間屋子裏,無形中林陽也就會成為這三間屋子的修葺保護者。

這對屋子的保護有利。

易中海這麽做,看似是公正無私的,隻是為集體房屋的保護考慮。

但在暗中,易中海的這個提議,卻是另有深意的。

“總不能這集體的房子,最終都被你們兩家霸占吧!”

易中海看的很清楚,這劉海中和閻埠貴,皆是有打集體房屋的主意,雖然現在不過是才有那麽點趨勢,但是他還是看的很清楚。

所以,借著安置林陽的這個機會,易中海就要試探一下劉海中和閻埠貴的心思和底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