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這不是搶人嗎？
林陽從秦淮茹的話裏，深刻感受到了心機是怎麽回事。
同樣是人心，有的人心憨厚樸實，而有的人心則是機巧奸詐，深不可測。
秦淮茹就屬於這一類人。
秦淮茹給林陽送飯，這是為了討好林陽。
畢竟，她知道林陽很快就要發達了。
提前討好一下，有利於她以後吸血得便宜。
這是為以後打基礎。
現在她對三大媽說，林陽給她送碗筷，並不是給她送什麽好東西吃。
隻是因為林陽吃了她家的飯食，這才把碗筷送回來。
看似這是在解釋送碗筷這件事情，但是，這裏恰恰就是秦淮茹使心機的地方。
秦淮茹告訴三大媽，林陽是吃了她家飯食。
這不單是讓三大媽知道了這事兒。
而且，以三大媽嘴快的特點，肯定很快就會嚷嚷的整個院子，人盡皆知。
到時候，院子裏的人，就都知道林陽吃秦淮茹家飯食這件事情了。
換言之，林陽欠給秦淮茹一碗飯食，一個人情，就是眾所周知的事兒了。
這無形中就是一種壓力了。
林陽感受到了秦淮茹的這種心機，這才罵她是心機婊。
“好在老子隻是欠給你一碗飯食，這個人情還起來還倒並不費勁兒。”
“看來以後還是得跟這女人保持距離，以免受害。”
林陽心裏決定地想道。
“開始今天的工作之前，我這個當主任的，要宣布一件事情。”
“這件事情就是，林陽為咱們車間立了大功，也為咱們廠子立了功。經我和三位組長研究，報請主管副廠長核準，決定給林陽記大功一次，破例提拔林陽為三級鉗工。”
“大家歡迎並祝賀吧！”
車間主任在三個組長的陪同下，當眾宣布了這個任命，並且鼓動眾人對林陽進行祝賀。
“恭喜林師傅。”
“賀喜林師傅。”
“……”
一時間，歡聲雷動，鼓掌聲，道賀聲，歡呼聲，響徹整個車間。
尤其是易中海和秦淮茹，在人群中的表現，就更為熱烈。
尤其是秦淮茹，手掌拍的十分用力，恨不得拍出血似的，手臂更是舉得高高的。
笑容燦爛，以至於一雙大大的眼睛，都是眯成了一道縫。
林陽在台上，看到這一幕，心裏卻是出奇地平靜。
“秦淮茹，你以為這樣，我就成傻柱第二了嗎？”
“嗬嗬，那我告訴你，你錯了，肯定的。”
林陽淡漠地想道。
“好了，下麵，本主任宣布，今天咱們車間的生產任務，還是二十噸鋼材。”
車間主任也沒辦法，上麵就要這麽多的生產任務，他也是隻有奉命而行。
不過，據他所知，他這個車間的狀況還是最好的。
因為有林陽在。
他可以完成生產任務。
這就讓他免於挨罵。
其他車間的那些主任，哪一個不是被罵的沒臉沒皮的。
比之於他們，他這算是在天上了。
不但是不挨罵，還受表揚。
主管副廠長已經是告訴他了，隻要他能維持住現在的勢頭不減，超額完成生產任務，肯定也要給他記一功的。
“又要生產這麽多？”
“主任，那一毛的加班費還有嗎？”
“沒有加班費，可幹不了這麽多活兒。”
“有，加班費肯定少不了你們的。”
車間主任此時並不特別在意加班費的支出了，主管副廠長已經許諾給他經費補貼了。
這就讓加班費有了保證，並且還有結餘。
當然，最重要的是，他還想著他的立功受獎。
很有可能他的職位到時候就會提一提了。
這無疑是最讓他看重的。
“三級鉗工？天呐，林陽一下子就從學徒工變成了三級鉗工……”
秦淮茹的心裏觸動無疑是最大的，她也是廠子裏的老人兒了，當然是知道，三級鉗工的待遇是什麽樣的。
那可是足足的四十二塊多錢的工資啊！
足足比何雨柱三十五塊的工資，高出了七塊多錢呐！
此時，秦淮茹再看林陽，就仿佛是看到了一堆金光閃閃的財寶。
這對她是有著致命的**力的。
也就是在這恍惚之間，秦淮茹似乎是覺得攥在手心兒裏的傻柱，似乎是不香了。
傻柱，仗著一手一流的好廚藝，在食堂裏做大師傅，一個月有著三十五塊的工資。
這在院子裏年青一代中，無疑是耀眼的存在。
除了廠宣傳科的放映員許大茂，他的收入是沒人比的了的。
許大茂太混，秦淮茹抓不住。
抓住了何雨柱，在秦淮茹看來，也是不錯的事情了。
可是，今天看到林陽，如此年輕，而有如此成績，光芒萬丈一般。
一下子就把傻柱兒給比下去了。
秦淮茹一時之間，恨不得自己晚生十年，那樣的話，她就有機會以姑娘之身，嫁給林陽了。
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秦淮茹不僅羞紅了臉，人也變得怔怔的，老出神。
動不動就拿著零件，呆住了。
半天回不過神。
林陽不需要做具體的工作了。
他隻需要在車間裏遊走，保證車床，以及其它機器的高效率運轉就可以了。
午休時間快到的時候，其他車間的主任來了。
是組團來的。
說的是來參觀學習。
但是，一見到林陽，他們可就一擁而上，對林陽拉的拉，推的推，不容分說就要把林陽帶出車間。
他們懇求著，祈請著，笑哈哈的。
“林陽，走走走，我們大家夥兒請你去吃飯。”
“給個麵子，一定要給個麵子。”
“咱們到食堂裏去，咱們到食堂裏去，我們八個主任湊錢，請你去搓一頓兒去。”
推的推，拉的拉，說的說，求的求，就要把林陽給帶出去了。
“主任，你看，他們這不是搶人嗎？”
第二車間的工人們，也都不傻，一見這般景況，馬上就全都明白這是怎麽回事了。
他們中，就有不少人，趕緊跑到了車間主任的麵前，告知情況。
即便隻是工人，掌握不了什麽情況，但是，基本的情況還是很了解的。
上麵給軋鋼廠的任務很重，這讓他們本來都沒有完成生產任務的可能。
但是，他們車間不一樣。
他們車間湧現出了林陽這樣一個奇才。
這讓他們具備了完成任務的能力。
不止如此，由於林陽的提議和一力主張，他們每一個人也都是得到了好處。
每天一毛錢的加班費，就是這種好處的最直接體現。
別的車間，別說能得加班費這等好處了。
就連生產任務都完不成，無論怎樣努力，距離完成任務，都還有著一大截兒的差距。
讓人絕望。
各個車間的主任和組長們，也是被批評了一頓又一頓。
肯定是這些主任被批的沒法兒了。
知道林陽是個奇才，是唯一能幫助他們的人。
這才來搶林陽來了。
為什麽是搶呢？
道理也是明擺著的，第二車間的人，肯定不會放走林陽的。
所以幹脆就先搶走了再說。
“嘿嘿，我說老幾位，你們這是幹啥呢？”
車間主任更加不會放走林陽這個寶，趕緊跑過來阻攔，口中則是叫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