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狹小的練習室
這也沒錯，天才總是孤獨的，沒有被艱難洗禮，承受旁人所沒有承受孤單的人，是不會理解天才的一些舉動的。
葉勳就是天才，理應孤傲。
“這裏就是練習室？”
朱天明一路驚訝，從未見過這樣狹小的練習室。在他的印象當中哪怕是小課的練習室，容納十餘個人自由練習的練習室也應該要數百平方，老師更是單對單的指導。
但女團似乎隻有一個老師，練習室的麵積也遠遠談不上大，直接用於練舞的地方隻有一百平米左右，其他是化妝室更衣室等等區域。
許鬆在葉勳小聲嘩嘩之後，帶著虛偽的笑容靠近道：“朱先生對吧？說實話我們東樓暫時沒有招募新的人手加入我們團隊的想法。”
“當然，也不是沒有例外。”
看著朱天明露出失望的樣子，許鬆補充了一句：“除非朱先生能夠證明自己在某一方麵的才能傑出，能夠勝任工作才行。”
“東樓出品的作品都是傑作的原因就是，東樓的員工都是行業當中的精銳，這裏的人隨便挑一個,都是最傑出的從業者。”
東樓的確如此，每一個員工都是張天多年積攢下來的精銳，他們拿的薪水都是業界最頂尖的，福利也是最好的。
但娛樂行業的周期性跟資本入侵之下，小公司即便是優秀，但在沒有外力介入的情況下，營收仍舊會每況愈下。
“所以，我需要你證明自己是最優秀的人，才能加入我們，獲得高額的薪水跟的完美的工作。”
許鬆不好意思的抬手，這是他能說的話當中最的溫和的話了。
東樓不要廢物，同樣也不會要白吃白喝的人。
“薪水？”朱天樂吞咽了一口唾沫：“這個啊，我想都不敢想。”
“不過許老師，我會證明我是最優秀的哪一種人，讓您對我刮目相看，也會讓葉老師收我為徒的。”
他亢奮，從口袋裏麵掏出自己的作品，雙手遞上去道：“我從小就知道我嗓門不行，不適合唱歌,太沙啞了。可我還是喜歡音樂，想要從事這一方麵的工作，創造美。”
他眼睛裏麵有光。
許鬆接過朱天明遞過來的白紙，看到標題的時候就微微一怔。
“之前我也嚐試在其他公司做音樂，可他們都認為我不夠優秀，不能吃這碗飯，連一個機會都不願給我。您是第一個看我作品的製作人。”
他坦誠，事無巨細的將自己的過去吐露出來，不願浪費這樣一個機會。
隻是遠遠聽到這番話的葉勳已經在心裏麵判了朱天明的死刑，但凡是一個會麵試的人，都不會這樣實誠的將自己不好的一麵展露出來，告訴新的麵試官，自己過去一事無成。
這樣的簡曆在機械的大數據時代，都不會出現在東樓的HR手中，就會被淘汰。
還好，他是直接麵試，沒有繁雜的數據支撐，全看本事。
“不得不說，你這首歌有點意思。”
許鬆盡量沉住氣，遮住自己的驚訝，用一種尋常的語氣作為開端：“隻是不適合現在的市場，沒人會喜歡這樣的音樂作品，因為它太悲傷了，對嗓音跟歌迷的要求也很高。”
他繼續讓自己的聲音變得溫柔，不那麽像是批評：“領先一步的人大多會死，半步的人成為天才，你覺得你是前者還是後者。”
“等等。”
葉勳在遠處聽得頭皮發麻，不是隨便兩句話打發走人就行了嗎？為什麽要有這樣多的長篇大論？
“葉少。”
許鬆把紙張遞了過去：“搞錯了，這個人真的很有才能，並且在許多音樂公司都有的任職的經曆，稍微培養一下，就能夠成為一個優秀的部門主管。”
“如果這首歌是他寫的話，您可以用非常離譜的手段折磨他，比如是填寫出一張質量上乘的專輯,如果寫不了的話，就辭退。”
“太惡壽了吧？”葉勳挾著腦袋，有一些於心不忍。
“沒有，這隻是常規操作，新人需要一個下馬威，才會明白這裏誰做主。何況隻要葉少您答應他達成要求之後，就收他做徒弟，他就會將折磨當場考驗，去做的。”
葉勳一驚，這才發現人畜無害的許鬆居然是一個壓榨人的老手。
不過他喜歡。
“歌詞旋律都不錯，但對歌手的要求太高，沒有合適的歌手之前，我是不會做一首單曲試水的。你知道現在競爭多激烈，我沒有多餘的資源去浪費。”
“所以，現在證明你的價值吧。”
許鬆則補充：“葉董對你非常看重，希望小朱你能夠再接再厲，做出一番成績，正式成為我們東樓的成員。”
“單曲？加入東樓？”
朱天明已經被一連串的驚喜砸的頭暈眼花，在別的公司別說是單曲，就算是自己寫的歌，也沒人願意用一秒鍾來看一眼。
許鬆是第一個讚賞自己的人，葉勳則是第一個願意找到合適的歌手出單曲的人。
“我明白了，我會更努力的！”
他捏緊拳頭：“現在就開始工作對吧？如果東樓的沒有工作位置的話，我可以回家自己寫歌。”
“那個小張。”
許鬆隨便指了一個人，安排道：“給你一個獨立辦公室，安靜的環境，還有臨時出入證，其他的你就不用管了。”
朱天明美滋滋的走了，留下葉勳跟許鬆大眼瞪小眼。
“葉少，這是一個人才。”
他重申自己的看法：“隻是他劍走邊鋒，想要證明他的優秀，我需要更多的時間。”
“等等，所以你剛才不是想要考驗他，讓他滾蛋。而是想給他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
葉勳疑惑，他隻是順著許鬆的話隨便忽悠，現在才醒悟過來許鬆這樣安排的真實用意。
“啊？”
許鬆揣著明白裝著糊塗：“不是葉少您要給他一個機會，準備單曲的嗎？”
“我說的話都是你說過得好不好。”
葉勳扶額，隨即擺擺手：“新歌的事情你多多上心，舞蹈的話可以適量的放緩。在專輯發售之後，我準備製作mv,放在網飛上麵獨家播放。每一個買了專輯的歌迷，都可以免費觀看，其他人則是付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