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指手畫腳
不過，他很快又絕望了，這樣小的公司，隻怕是練習室都是很小很小的那種，根本就施展不開。
“唉，辛苦周哥了，這樣的小公司有什麽好看的，他們給什麽條件，咱就怎麽幹不就行了，幹嘛非得這樣折騰。”
周元同行的攝像師不滿的給自己點上一根煙，指手畫腳道。
一旁的助理無奈苦笑：“這樣的小公司壓根就沒有直播環境，怎麽是專業團隊，做得不好庖咱們自己的招牌。萬一周哥能夠找到可以直播的地方也說不定。”
“萬一？”攝像師冷笑：“就這破公司還有什麽萬一可言？不就是這個在這棟樓裏麵租了一層樓，做辦公地點嘛？你動腦子想想，小公司都是麻雀雖小五髒俱全，幾十號人一人幾平方，擠在一起工作。”
“賭一包煙，待會直播的女團最多半年就會解散。”攝像師補充，信心十足。
“唉，哥們你們是幹嘛的，直播的？”
一個尖嘴猴腮的矮個子遞過來自己的煙，好奇道。
攝像師瞥了一眼，沒接。
得，矮個子隻能把整包煙遞過去。
這下，攝像師才笑道：“知道太多對你不好，不過你硬要問的話，我也隻能告訴你，我是來做直播的，就是樓上的那個女團。”
“樓頂那個？”矮個子急道。
這是他的任務，在這裏盯梢，將所有關於東樓的東西告訴自己老板。
雖然，他對東樓一無所知，也不知道自己老板跟這個叫東樓的有什麽仇什麽怨。
可看在老板給的不少的份上，他還是接了，早早地就等著了。
隻是他沒想到自己的任務這麽快就可以完成了。
因為隻要能夠將有關東樓的消息傳遞給自己老板，就能夠拿到格外的報酬。
“這裏還有第二個？”攝影師狂翻白眼，很不耐煩。
如果不是看在煙的份兒上，他一句話都不想說。
好在矮個人也知道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索性道：“既然是直播，那你們是哪個平台的，幾點開始直播？我是樓上小姐姐的粉絲，死忠粉，想要第一時間……”
“行了行了。”攝影師不留痕跡的退後一步，繼續翻著白眼。
這純粹是下意識的的反應，死宅嘛，尤其是喜歡美少女的死宅，都是變態。
“我是網飛的，今天晩上你自己搜就行了。沒事的話，我就先進去了。”
攝影師跑路，助理也忙著將東西搬進去，不敢停留。
周元始終審視著眼前所見的一切，他挑剔，對美強烈追求的同時，也願意讓與平台合作的參與者自由發揮，讓直播吸粉變成吸黑粉。
對葉勳，他也是報以同樣的態度，隨便糊弄糊弄就得了。
小公司，小的團隊，女團現在都已經爛大街了好伐，你還玩這一套，不是想要潛規則，就是腦袋被驢給踢了。
現在女團回本的可能性百分之一，剩下的百分之九十九的女團都寂寂無聞，或收入遠遠不如投資，虧得金主爸爸破產的也不在少數。
他心中不斷腹誹，對即將見到的女團判了死刑。
“那個小棗，你過來幫幫忙，當當我的秘書。”進門，葉勳用的最順手的許鬆並不在這裏，他在負責女團的錄音。
在前台負責的主管連忙笑臉相迎，她是這裏的總管家，叫林小棗，能力不俗，最擅長的就是調節各部門的關係，跟安排好一項項的預約。
東樓對外的事務，她就算是沒有發言權，也是最直觀的見證者。
但對葉勳，她始終捉摸不透，誰讓葉勳直到現在也沒有開一次管理層的會議，認識一下東樓的管理層。
她這個前台的主管更是沒有機會跟葉勳深入淺出地談談自己的工作。
現在陡然間聽到葉勳召喚自己，她自矜的一笑，盈盈走了過去。
“葉董。”她對年輕有錢的葉勳頗為敬重。
“這位是平台派過來的老師，姓周，叫周老師就好了。”他先介紹，隨後才說：“直播的場地，會在三樓、七樓跟九樓三選一，現在整個東樓，也就這三層樓最適合直播了。”
林小棗嚴肅起來：“葉董，按照您的吩咐，三層樓都被打掃幹淨，至於究竟在哪兒直播，還得您親眼看了才知道。”
一旁的周元已經傻眼了，他再度審視站在自己身邊的葉勳，怎麽看也不覺得葉勳像是一個董事長應該有的樣子。
不過他稍微一想，也就釋然了。
東樓這樣一個小公司裏麵，就算是董事長，也是光杆司令，不然也不會有色心沒色膽不在自己身邊養個秘書了。
至於三個選擇，在他看來都是臨時租用的空閑場地。
不然也不會這麽快就準備好。
林小棗並不知道周元心中在那麽想的，她帶路觀察著老板神態的同時，還一臉驕傲地說：“三樓以前是大會議室，我們東樓開會都在這裏。”
“等等，林小姐您的意思是，這裏都是東樓的產業？”
周元有些發愣，他還是頭一次見到有人將一棟樓當做是自己家一樣，隨口就安排了。
“當然不是東樓的產業了。”
林小棗揺頭，看向自家老板：“這棟樓是葉董的私產。”
咚，周元險些跌倒，抑鬱的看向林小棗，說話為什麽要隻說一半？有錢了不起啊？說話間，三樓到了。
純白色的牆壁讓空間變得明亮寬廣。
空空如也的三樓整潔如新，給周元的第一感覺就是有錢真地了不起。
在京州市他混了許多年，見過的娛樂公司沒有一百家，也有八十家。但唯獨沒有見到像葉勳這樣有錢買自己一棟樓的小娛樂公司。
雖然東樓所處的位置並非是市中心，但也是人口稠密的新區，配套設施一流，交通極其方便。這一地方的住房價格是天價，這樣的辦公樓更是天價。
“這裏的環境不錯，要是沒有更好的選擇的話，可以在這裏直播。”
以他的眼光來看，隻要稍微清理一下，將多餘的桌椅挪開，放上一些裝飾品，直播就能夠很輕鬆的進行。
別說女團隻是唱歌跳舞跟聊天，就算是空翻，也都能夠施展開來。“不急，先看看。”
葉勳沒有立馬做出決定，而是摸著下巴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