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說不清也道不明
“對，他是一個好人，之前就有他救人的視頻。”
小表妹詞窮，隻能用自己擅長的方式介紹葉勳。
“一個好人。”
秘書點頭，做了好事不留名的事情真的隻有好人才能做出來。
“小哥怎麽沒了？”
老奶奶抓著手中的礦泉水，雙目無神地看著眼前的中年人。
熟悉，但一時間她想不起來自己認識這樣一個人。
“小哥回家去了，媽，我們也得回家了。”
中年人歎了口氣，緩緩起身。
“他剛剛給我買了好多吃的東西，還有水，可他自己什麽都沒有。”老奶奶比劃，吐詞不清。
明白了，中年人回過神來，沉聲道：“徐警官，我知道對方的意思了。但我還是想要表達感謝，希望您能夠從中幫忙說說情。”
徐警官無動於衷的拒絕：“上一次被葉勳救下來的人也對我說過同樣的話，但並非是所有人都想要這樣的感謝。”
“他剛剛說過一句話，我印象深刻，他說，我做這些事情是因為我剛好能做，有時間去做。而不是我在希望獲得某種感謝，或是回報，才去做的。如果我要回報的話，救助弱者的意義何在？我做不出挾恩圖報的事情。”
“國士無雙，說得好！”
中年人捏緊拳頭，深深地吐出一口氣。他的雙眸明亮又銳利，看的人不敢直視。
可惜，小表妹初生牛犢不怕虎，壓根沒有被中年人的氣勢感覺到不安。
反而覺得這個男人跟自己老爸一樣討厭，是一個萬事兒都要順著他自己的人。
她真正好奇的還是葉勳究竟什麽時候說過這樣一番話，為什麽剛剛自己什麽都沒聽到？難道眉目除了傳情之外，也能傳達這樣複雜的消息了？
“不過我記住了他了，垃圾小哥葉勳！”
中年人念叨之後，就攙扶著自己的老母親朝著步行街盡頭走去。
他少年時期的家，就在這裏。
可惜歲月變遷，已經是物是人非了。
他不知道自己母親留戀的東西究竟是什麽，但他卻明白要不是哪一個被稱作垃圾小哥的葉勳，自己媽媽絕對會受苦的。
難得的，他下定決心，要用自己的方式去聯係葉勳，暗中送上感謝。
能用錢解決的事情，都是小事兒。
翌日天明，東邊的紅霞不斷變淺，陽光從海平麵上麵一躍而起的時候，葉勳已經到了東樓公司。
東樓是一棟十三層的小樓，每層三百平方，對一個東樓這樣的小公司而言很大。
但張天不願意讓樓裏麵出現奇奇怪怪的人，索性讓各個部分分支都占據一整層樓，在裏麵辦公。
即便是新來的小員工，也有自己獨立的工作位置，而非鴿子籠似的辦公位，一舉一動都在上司、同事的監督之下。
而樓頂訓練室是最新修繕的，訓練室裏麵兩側都是巨大的鏡子，一麵鏡子前麵是壓腿用的扶手,另一麵則通向更衣室。
早早地，五個姑娘吃完早飯之後，就開始新一天的練習。
曲悅也早早地就到了，將編好的舞曲再度排練。
這是今天第一遍排練，也是最後一遍。
在十點鍾的時候，錄音室將要開啟，寄相思作為女團這一次的主打歌，自然要上台麵，錄音需要盡善盡美，才能確保聽眾能夠擁有最完美的享受。
當然，錄音不會在一天內完成，而是需要更長時間。
真正讓葉勳關心的還是今天晚上的直播首秀。
女團的能力跟技巧都已經遠超同類的敵人之後，葉勳對她們的要求也也越來越高。
他不求第一次直播的時候效果多好，但有一點必須做到。
三成觀看直播的人，能夠轉換成粉絲就行了。
而尋常女團直播，或是路演的時候，路人轉粉的轉化率大概是一成上下。
隻要阿蘭帶領的女團能夠拿下一個開門紅，就能在不斷地曝光當中，愈發的紅火起來。
許鬆忙得一塌糊塗，今天是他這段時間最忙碌額日子，沒有之一。
他已經忘了自己上一次這樣忙碌是什麽日子。
反正不會是最近就對了。
“葉少，錄音棚已經安排好了，不過談不上最好，隻能勉強用用。”
許鬆實話實說，他也是力求最好的人，不會那最壞的糊弄自己老板。
何況在他眼裏麵，葉勳絕對不是一個門外漢，而是非常專業的音樂人才，對音樂這一塊的事情都是了如指掌。
“時間太緊，沒辦法一點點研磨，隻能用最快的速度錄好寄相思，作為宣傳曲，吸引更多的人才能讓女團的下一步發展更為輕鬆。”
他坦言，這並非是他最初的想法，而是現實如此，逼不得已才這樣做的。
許鬆看著自己老板，重重的承諾：“葉少您說笑了，我也是東樓的一份子，也希望女團的姑娘能夠大紅大紫，她們有這個實力，您有能夠給他們提供平台讓她們盡情發揮自己的長項。”
“這一點，您就勝過很多誇誇其談的外行，是這個。”
他豎起大拇指，真心實意的佩服。
“許總監，錄音棚準備好了。”
工作人員來到，小心稟告之後，立馬離開。
葉勳放人，他對錄咅棚一無所知，但卻也清楚好的東西都是砸錢砸出來的，便宜沒好貨是道理。
“錄音！”
錄音並非是mv,沒有各種花哨場景變化，而是單純的在做好的音樂伴奏聲當中的，開始唱歌。
女團五個人沒有站在一起，而是在五個話筒的麵前分別站立。
她們五個人各自的角色都不一樣，阿蘭雖然是團長，卻也沒有太多發揮的餘地，這是團隊。
曲悅跟葉勳站在一起，她加入東樓這個大團體之後，反而沒了一開始的灑脫，憂心忡忡起來：“成敗在此一舉，葉少您說她們真地能夠駕馭這首歌？”
最初看到寄相思歌詞的時候，她跟許鬆的表情一致，都是驚為天人。
除了編曲大膽之外，歌詞的古典，意境的優美，演唱的難度之簡單，都讓她有些迷茫。
這樣多的元素夾雜在一起，是會大火，還是不會？
葉勳看著曲悅，同樣很好奇寄相思是否會像係統所說的一樣，符合這個世界的審美，讓女團一飛衝天。
口味是很奇怪的東西，說不清也道不明。
樓下的東樓員工早早地就知道了今天女團要錄音跟直播，也都不安起來。
音樂就像是山澗當中的清泉一樣清澈，開篇並不複雜，很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