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犧牲品
“等等？”
曲悅比剛才更冷淡，拒人於千裏之外：“我不知道什麽雪天影視公司，現在阿蘭的合約在東樓。”
“不是我說您，阿姨您好好看看東樓像什麽樣子，這樣一個皮包公司，還能不能撐夠一個月都是問題。”
“您舍得將您的女兒推入火坑裏麵，成為東樓的犧牲品？”
黃毛對東樓不屑一顧，一點麵子都不給：“對賭合約我們雪天早就簽訂了，就等著東樓無法達成合同，把女團轉讓給我們。”
“說真的，以前的張天還好，至少有眼光。東樓新來的老板就隻是一個暴發戶，連最基本的商業運營都不知道。不然我們老板也不會讓趙老師離職。”
“所以，那個舞蹈老師一直都是你們的人？”
葉勳忽的開口問道。
黃毛聞言連忙地上一根煙道：“您就是阿蘭的哥哥吧？我是……”
“對不起，這裏不讓抽煙。”
葉勳拒絕，順便介紹自己：“另外我是不是阿蘭的哥哥，而是你嘴裏麵的暴發戶。”
“啪嗒！”
黃毛點燃的煙掉在地上，他呆呆地望向自己麵前的葉勳，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讓自己嘴臭。
該說的不該說的話，現在都說出去了。
就算是想要補救，都已經來不及了。
“許鬆，帶他收拾東西，然後跟保安說清楚，所有跟東樓無關的人都不準進入東樓內部。”
“老許，我是幫趙老師來拿東西的。”
黃毛有些底氣不足，悻悻的看向葉勳，不敢跟葉勳爭辯。
“那又如何？”
許鬆貫徹葉勳的意誌，同樣冷漠：“我會讓保安盯著你的，如果你在這裏在亂說一句話，我現在就會趕走你。”
“你！”黃毛勃然大怒，他在外闖**這麽多年，還是第一次被人這樣輕視。
想他是的雪天影視公司的後勤主管，見過的影視圈人物也有不少。卻從未有人敢這樣對待自己。
哪怕是大公司的管理人員，見到自己也是彬彬有禮，哪裏會直接讓保安趕人！
敵意，他感受到了深深地敵意。
這讓他忍不住笑了起來，因為葉勳這樣的小嘍嘍在他看來根本算不上一個對手，更不可能的是敵人。
大象不會擔心被螞蟻敵視。
“行，你等著一個月之後，我把女團帶走。”
他冷著臉，東西也不拿了，直接走人。
“等等。”
葉勳叫住他，淡淡道：“我跟你們最不一樣的一點就是，我不會將員工當做是商品，出售或是用來對賭。”
“女團是張天對賭出去的，我現在能做的隻有將女團完完整整的交還回東樓，讓對賭協議的勝利者隻有女團一方。”
“我可以將這一次對賭賺到的所有錢，都花在女團身上，而非自用。”
“因為我跟你們不一樣，我沒有那麽多欲望，沒有把人**裸的當做是商品，她們都是我的朋友,都是可愛的小妹妹，未來還很長遠。我葉勳決不允許你們將她們的未來現在就消耗掉！”
“瘋子！”黃毛頭也不回的罵了一句。
商人逐利，如果不能賺錢，雪天早就破產了。
現在他有些明白為什麽看起來實力更強大的東樓會破產，就是因為人不應該有這些虛無縹緲的幻想。
電梯下行的一瞬間，練習室外麵的許鬆立馬憂心忡忡起來：“葉少，現在還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要是被雪天影視公司惡意狙擊的話，我們的處境會愈發困難的。”
“問題不大。”
葉勳並不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他所遇到的困難已經夠多了，現在多一個雪天他也不介意。
“我現在唯一擔心的還是舞蹈老師。”
他皺眉，這是與他的長項無關，甚至他根本就不知道什麽樣的舞蹈老師才能讓女團更為完美。
他倒是偷偷看了一眼係統，但係統裏麵的舞蹈課程都得作為宿主的葉勳自己點出專業技能，自己變成舞蹈大師之後，才能作為老師教導學生。
雖然有係統，可他還是希望自己不要將所有的事情都做完了，尤其是跳舞這種事情，對於一個不擅長歌舞的男孩子而言，實在是觸及到了他的盲區。
更何況，他對自己的定位是董事長，而非一個舞蹈老師。
除非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之前，他是不會親自下場。
正苦惱著，耳邊突然傳來一聲呼喊。
“葉先生。”對葉勳，曲悅始終都是這一個稱呼。
叫老板，有些生疏。
但兩個人之間的關係還算不上是雇員，親屬，別的稱呼同樣不合適。
唯獨先生這一個稱呼，曲悅是心悅誠服。
剛才在訓練室裏麵，葉勳揮斥方遒所征服的人不單單是那些涉世未深的少女，跟一心想做音樂的許鬆之外，還有這個久經沙場的曲悅。
她更冷靜，更能分辨出來葉勳說的是真心話，而非是糊弄人的言語。
沒有騙子會做這樣費力不討好的事情，花大價錢，動用天文數字的人脈關係資源，投入一個即將破產的小公司。
除非，他是真地想要做出一番事業。
而東樓除了這棟樓之外，什麽最值錢？不是一個個正在進行的項目，而是這些青春洋溢的少女
娛樂圈的星探們雖然不認為音樂人能夠吃飽飯。
可還是有人對女團上心，才有了請君入甕式的對賭，才讓東樓娛樂有限公司堅持到現在都還沒有倒閉。
五個個性不一樣，音色不同，卻同樣美麗的少女，就像是十三道法國菜當中的一道，在某一個時段出現。
做得不好也不過是其中一道菜，不影響整個公司的業績，在音樂曆史上也不會留在自己的痕跡，但要是做得好的話，這就會變成主菜。
大公司的業務很雜，什麽都做的同時，所有的個人跟團隊都是隨時都可以拋棄的對象。
倘若是業務不達標，演員也好，歌手也罷都會變成犧牲品，被淘汰。
沒有什麽是必不可少的。
這也是曲悅所擔心的一點，她並非不想讓阿蘭外出闖**一番，而是她認為現在的環境之下，女團這種快消品發展得好，也隻能存在兩三年。
也就是勞燕分飛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