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我,不是火神
聽到這聲慘叫之後,方木臉色大變,一個名字猛然浮上心頭,烈!
他怎麽將此人忘得一幹二淨!
隨即,方木將族人們都留了下來,處理羽衣部落的人,自己帶著石飛奔向部落,但卻被本應該阻擋敵人的大門攔住了,烈和奎站在門後冷笑的看著方木,門口是幾個被打暈的戰士。
剛剛追殺羽衣部落時,除了幾個傷勢較重的戰士留守村內,其餘的全都隨著方木衝了出去,沒想到此時被烈偷襲,此時將大門牢牢鎖住。
這時陸陸續續的有戰士回來,當看到門內的大長老烈之後沉默了,越來越多的戰士回到了部落門口,包括祭祀。
看著族人們都聚集了過來,大長老說話了,
”族人們,我想告訴你們的是,方木根本就不是火神,更沒有得到一點火神的饋贈!你們都被他騙了!“
人群中頓時有人反駁道,
”你分明是嫉妒!“
”對,就是!“
”方木當上族長後,我們的生活發生了怎樣的變化,大家心裏都清楚!“
大長老烈開始大笑,
”愚昧的族人們啊,因為我才是得到火神饋贈的人啊!“
瞬間,烈身上的火焰圖騰開始發亮,巨大火焰瞬間充斥著烈全身,
”二階蠻師!“
”看到了嗎,族人們,你們仔細想一想,方木如果是火神之子,就算他再虛弱,也應該有火神的一絲力量吧,但是,他有沒有使用過一絲火焰的力量!他從來沒有!“
人群沉默了,因為烈說的對,因為方木從來沒有用過,看著雅雀無聲的人群,奎臉上露出了一絲大仇得報的笑容。
烈冷笑的看著方木,看他如何狡辯!
方木默默將手中的擦拭幹淨的石刀塞回了腰間,掃視了一眼滿身血汙的人群,人們疑惑,震驚,不解,但更多的是堅定!方木突然笑出了聲,
”沒錯,我不是火神!更沒有得到火神的饋贈!“
頓時,全場靜的可怕!
奎已經可以想象的到方木被族人撕碎的場景,冒充神靈,死無全屍!獻祭的資格都沒有!烈此時也是萬分順心,利用羽衣部落的提供獸核成功突破蠻師,再騙羽那個傻子和火蠻部落拚的你死我活!
現在終於到了他收獲的時候了。
但是,一個憨憨的聲音打破了沉默,
”那又怎麽樣?“
石將沾滿肉屑的獸骨抗在肩上,向內的鬥雞眼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恢複了正常,盯著烈繼續說道:
”就算首領不是火神,那又怎麽樣!部落危難之時,給火神獻祭的多少族人,火神有幫助過我們嗎?沒有!我隻知道是首領救了大家,帶領大家打敗了羽衣部落的入侵!“
方木眼眶有些濕潤,第一次石叫他首領,他不想錘他。
一個十七八歲的孩子擠開人群,耷拉著胳膊走了出來,
”族長就算不是火神又能怎樣,是族長救了村子,是族長讓我親手殺了我的殺父仇人,是族長讓我能頓頓吃上飽飯,是族長救了即將餓死的母親!這一切都是族長,不是你,更不是火神!“
方木對這個孩子的印象不深,這個小孩能幫他說話,他也沒想到。
烈臉上的笑容已經消失,沉聲道:
”你們就對一個敢褻瀆神靈的人這麽無動於衷!“
人群中沒有一個人向毫無防備的方木動手,方木也就靜靜的看著烈,沒有多言。
”這個神靈,我不信了!“
一個靠旁邊人攙扶才勉強站著的一個三十多歲的漢子,目光堅定,在眾人震驚的眼神中,緩緩拿起石刀,對著眉心的火焰圖騰狠狠的劃了一下!頓時間鮮血流滿了臉龐,扶著漢子的戰士滿臉不解和驚訝,在看到漢子臉上的笑意後,這個戰士不知道想到了,眼中的不解和疑惑已經消失不見岸,取而代之的篤定!從戰士的手中奪過長刀,
”以後,我信族長!“
說完,對著眉心的火焰圖騰就是一刀!
”喂,兄弟,給我也來一下,我胳膊動不了。“
”去他媽的火神吧!“
被俘虜的羽衣部落戰士此時震驚不已的看著一個個對自己額頭動刀子的火蠻部落戰士,不明白為什麽數天之前懦弱無比的火蠻族人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看著這一幕,烈抓著木門的雙手已經鐵青,祭祀沐在拓的攙扶下緩緩走到了人群前方,烈頓時對祭祀沐怒斥道,
”沐,你是火神忠誠的信徒,像方木這個褻瀆火神的異種,是不是應當受到最殘酷的刑罰!“
方木和部落戰士眼神複雜的看著祭祀沐,這個為部落盡心盡力的奉獻了大半生的老人,此時內心肯定十分焦灼,烈說的沒錯,他是火神忠誠的信徒,但他還是部落的一員啊!
沐冷冷的看了烈一眼,沒有說話,轉過頭,深邃的雙眼注視著方木,隨後竟然緩緩跪下,篤定的聲音隨之傳來,
”請族長繼續帶領我們!“
方木呆了,烈呆了,所有的人都呆了,但隨之而來的便是狂喜,全體火蠻部落戰士頓時不再有一絲猶豫,立刻麵色狂熱,單膝跪地,高昂的聲音響徹天際!
“請族長繼續帶領我們!”
“請族長繼續帶領我們!”
“請族長繼續帶領我們!”
……
【事件】:虔信徒+9
【事件】:信仰之力+9876
方木腦海中的圖騰光芒大作,他知道自己此刻已經突破蠻師,但是他沒有心思管這些,他媽的不知從從那來的沙子,咋這麽眯人眼呢!
許多年後,當人們看到佝僂著身軀,穿著樸素的老頭,步伐蹣跚緩緩走的大街上時,沒有一個人催促,路過的人無不對其鞠躬獻上最崇高的敬意,街上的一個七八歲的小子拉著爺爺的手,大眼睛疑惑的盯著那個老爺爺,抬頭向自己的爺爺問道:
”人們為什麽要給那個額頭有疤的老爺爺鞠躬啊?“
爺爺滿是皺紋的臉上留下的是歲月的痕跡,渾濁的雙眼不由的陷入了回憶,
”他們是方聖最忠誠的信徒!額頭的疤痕是忠誠的象征!“
隨後,小孩肅然起敬,對著遠處的老爺爺深深的鞠了一躬。
……
此時的烈已經怒不可遏,強忍著憤怒說道:
“既然如此,那你們的妻兒老小就等著獻祭火神吧!”
祭祀沐頓時直接指著烈,強烈的憤怒讓其手指微微顫抖,
“你要想清楚了,你是這個部落的大長老!”
可換來的是卻是冷笑,自己現在還是嗎?嗬!
看著身後空無一人的部落,烈不耐煩的催促著自己的兒子,
“去看下穀到底怎麽了,這麽慢!”
“穀!”
方木瞬間明白為什麽會一直少一個信徒了,可是這個穀在部落中算的上一個憨厚的老實人了啊,四十多歲一直無妻無子,見人樂嗬嗬的,人們總會親切的稱其一聲穀叔,可為什麽會是他!
部落的最後方,一個幹草堆,穀熟練的將地麵上的幹草拋開,露出了一塊木板,隨後用手很有旋律的敲了三下地板,沒一會木板便打開了一絲縫隙,一雙大眼睛緊張的看著四周,穀一臉焦急,對雪姹急促的說道:
“雪姹,族長在和羽衣部落的戰鬥中受重傷了,已經快不行了,現在就想再看你一眼,快跟我走吧!”
當聽到方木重傷後,雪姹嚇的花容失色,眼眶中的淚水不停的在打轉,一把掀開頭頂的木板,想要上來。
就在雪姹爬出來的時候,穀貪婪的看著雪姹雪白筆直的雙腿,隱蔽的深吸了一口雪姹身上的體香,在雪姹爬出來後又恢複了正常,雪姹急切的問道:
“穀叔,方木在那裏,快帶我去。”
“這邊,快,我們的趕緊!”
雪姹沒有絲毫的猶豫和懷疑,跟著穀叔就走了,彎彎繞繞,當走到一個偏僻的角落時,穀停下了。
“穀叔,為什麽停下啊!”
原本憨厚老實的穀叔緩緩轉過身來,臉上的笑容已經被貪欲所代替,色眯眯的打量著雪姹,
“停下當然是想和你做一些非常美妙的事情了啊!哈哈哈!”
“啊!”
一聲尖叫響徹雲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