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敘述事因
夢可兒見狀,也倍感不解。
她看向陳北玄,卻發現陳北玄很是淡定,抱著浮沉換了個姿勢,單手托腮,問向周捷侖。
“還有呢?你還遇到別的怪事了嗎?”
周捷侖見陳北玄如此沉著,便覺得他一定是有本事的,擦了擦鼻尖上的冷汗,點點頭繼續說道:“我覺得這樣下去也不行,我就把水閘給拉了,然後我們一家子到我表哥家去住。”
“我表哥家是自建別墅,地方夠大,他也不差錢,對我們一家子還挺歡迎的,當天就準備了一桌子好菜,拉著我一起喝酒敘舊。”
“我跟我表哥酒量都不錯,沒過一會兒,一瓶白酒就喝完了,我表哥說他再去庫房拿一瓶過來。”
“結果我表哥這一走,就去了好長時間,我一開始尋思他去廁所了,可是左等他不回來,右等他也不回來,我想是不是出什麽事了,就趕緊去庫房找他。”
“一到庫房,就看見我表哥暈倒在了地上,手上還拿著一瓶完好無損的白酒,你說這多奇怪,他要是拿了白酒之後暈的,那白酒應該碎了才對,怎麽可能好好的捏在手裏呢?”
“我當時就被嚇得麻爪了,趕緊過去把我表哥喊了起來,好在我隻是拍了兩下,他就醒了,但是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麽暈的,先前的事全都給忘了!”
“我倆正說這話呢,外麵看門的黃狗就叫個沒完,那聲嘶力竭的樣子聽上去可嚇人了!”
“我倆以為是有小偷闖空門,從庫房往外走,要去看一看,還沒等我倆走到門口,庫房的門就從外麵開了!”
“門一打開,冷風呼呼地往裏灌,把我倆撲倒在了地上,我倆再怎麽說也都是一兩百斤的漢子,你說那得多大的風能把我倆給撲倒啊?”
“我倆互相攙扶著,好不容易從地上爬起來,在他外頭風平浪靜,豔陽高照,哪有什麽風,這事可把我倆給嚇蒙了,弄得我們成天戰戰兢兢,幹啥都得找個伴兒陪著,完全不敢一個人去了!”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事特別的邪門,就發生在昨天晚上!”
說到這裏,周捷侖頓了頓,扶著額頭麵色痛苦,好像回憶這件事對他來說都是一個極大的傷害。
“快說呀,昨天晚上到底怎麽了!”
“哦,我好害怕呀,該不會是真的有詭吧?”
“我以前聽我們家鄉的老人說,狗能看見髒東西,那黃狗叫得厲害,是不是就看見好朋友了?”……
直播間的粉絲對周捷侖的話起了一個又一個猜測,還有些喊著讓他趕緊往下編,意思是他在胡言亂語。
陳北玄從始至終都是一臉的淡定,喝了口茶,慢條斯理地問道:“昨天晚上又發生什麽事了?”
“昨天晚上我睡到一半,就突然聽到有人喊我的名字,一下子就把我給嚇醒了,我掙紮著想起來看看是誰,可是怎麽都睜不開眼睛,但那個人就一直叫我的名字,一直叫一直叫!”
周捷侖麵色慌張的說道。
“等我好不容易能從**爬起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我就好像整宿沒睡似的,渾身累的都不行了!”
直播間的粉絲們聽了這番描述之後,這才明悟。
怪不得周捷侖一副不修邊幅的模樣,還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原來是一宿都沒休息。
“嗯,確實挺邪門的。”
陳北玄總結了一句,但臉上的表情卻十分玩味,不像是在為他擔心的樣子。
“北玄道長,你說我是不是被詭纏身了?我該怎麽化解啊?”
終於將自己的遭遇說了出來,周捷侖長舒了一口氣,一臉期待地看著陳北玄,等著他給個解決方案。
陳北玄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坐直身子,抱著肩膀,反問道:“你前些日子是不是幹了一些害人的事?”
“沒……沒有啊!北玄道長你怎麽這樣說呢?你別看我長得猥瑣,可我這個人辦事很光明磊落的,我從來不做害人的事情!”
周捷侖大驚失色地擺了擺手,信誓旦旦地說道。
陳北玄笑了笑,撇著嘴說道:“哦?真的沒幹壞事嗎?”
“真的沒幹,我要是撒謊的話,就被雷劈死!”
“轟!”
聲剛落,周捷侖的屏幕就抖了抖。
同一時間,從連線的那邊傳來“哢嚓”一聲巨響,緊接著屋子外麵就冒起了濃煙,周捷侖回頭一看,院子裏的那棵大柳樹居然被雷劈著了!
火花四濺,火苗躥得老高。
周捷侖被嚇了一大跳,趕緊跑出去要救火,不過他剛跑到一半,那火就滅了,隻留下了一地的狼藉。
他腳下一軟倒在了地上,瑟瑟發抖。
“怎……怎麽會這樣?”
直播間的粉絲們一看,立刻都唏噓了起來。
“喲喲喲,小夥子你很勇啊,說謊話被老天爺發現了!”
“好家夥,我還是頭一回見到見效這麽快的,你到底幹了什麽壞事趕緊說了吧!”
“這要是演的,那我真的佩服,特效太好了。”……
夢可兒都被這一幕給震徹到了。
說雷劈,雷就來了?
這周捷侖到底幹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
陳北玄嘴角微微上揚,笑眯眯地說道:“你要是真心求助,最好還是說實話吧,要不然,報應和天雷指不定哪個先到呢。”
“不是啊北玄道長,我已經說實話了,我真的就是個老老實實,本本分分的平民百姓,啥壞事也不敢幹啊!”
周捷侖急得麵紅耳赤,擠著眼睛,委屈得不行。
“我這輩子一點便宜都不敢占人家的,就連菜市場多找給我一塊錢,我都得開車回去還給人家,油錢都不夠來回路程!”
“要說真幹了什麽壞事,那就是最近,為了讓我能爭取承包學校的食堂,我給上麵送了點禮。”
“可這也不是什麽天大的壞事啊,這都是人之常情,那學校的食堂油水那麽大,不上點心能包得下來嗎?”
“我包了食堂,對那些學生也有好處,我從來不給學生吃爛菜,也不讓大媽們手抖,我掙的都是良心錢!”
“對待外人都這麽好對待我,自家人就更不用說了,爹呀媽呀的,嶽父嶽母的,我都是一視同仁,孝順一碗水端平,從來沒有缺了這個,少了那個!”
“還有村子裏頭的那些村民,他們大部分都是我介紹到城裏來打工的,我一分錢介紹費都沒收,逢年過節還把大家夥聚在一起包餃子,前些日子說村裏原先的那口老井快要幹了,要挖口新的,我二話沒說就掏了三萬塊錢給大家挖新井吃水,你說我哪點做得不好?”
周捷侖越說越委屈,鼻涕一把,淚一把的抱怨。
“我看這老天爺就是挑軟柿子捏,我幹什麽壞事了,就這樣欺負我,嗚嗚嗚,真是倒了血黴了!”
那副模樣,看得直播間的一些同情心泛濫的粉絲也跟著難受了起來。
“麻繩專挑細處斷,厄運專找苦命人,看來這老天爺也是欺軟怕硬的,這大哥擺明了是個好人,幹嘛那麽欺負人家呀!”
“就是就是,我覺得這大哥哪點都做得挺到位的,這不比那些喪良心給孩子們用地溝油的老板要好多了嘛!”
“北玄道長,你幫幫他吧,我相信你這個18cm的男人可以的!”……
見周捷侖又哭又鬧,陳北玄哭笑不得。
“行了行了,你確實受了點委屈,不過這事也是有因必有果,隻是你不知道而已。”
周捷侖抹了一把眼淚,吸了吸鼻子,反問道:“什麽因果?”
“按理來說,農村打一口井幾千塊錢就夠了,你為什麽掏了三萬呢?”
周捷侖一邊擦著眼淚,一邊回答道:“因為要給人家遷墳來著,地質探測過後,給選的那處地方占了人家的墳地了,賠了兩萬塊錢,你說說我連這錢都出了,我能是壞人嗎?”
不過,話一說完,周捷侖瞪圓了眼珠子,似乎想到了什麽,猛地站起身。
“等等,北玄道長,你的意思難道是說……被遷墳的‘那位’不高興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