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對與錯
一連許多天，柯無涯都在小世界內專心的領悟劍道。
無晝領域不斷的施展開來，在無晝領域的加持下，柯無涯不斷的揮出一劍又一劍。
“師父，我總覺得無晝領域隻是無晝劍最基本的招式，總感覺上麵還有更強的招式！”柯無涯看向一旁觀看他練劍的白風流說道。
“專心加強無晝領域，第一招都沒弄明白就想著之後的招式，你在想屁吃？”
麵對白風流的回答，柯無涯撇了撇嘴，“我的無晝領域已經很強了啊！”
白風流沒有回答，隻是抓起了柯無涯然後身形一動，二人就出現在了一片荒涼的世界之中。
“師父，這裏是什麽地方？”看著眼前的這個充滿一片死寂的世界。柯無涯好奇的問了出來。
“這裏啊，曾經是一個很美好的世界！”白風流淡淡的回答道。
“你看著，什麽叫無晝領域！”
白風流的話音剛落，柯無涯隻感覺眼前的一切都消失不見，映入眼簾的隻有一片的漆黑！沒有任何光亮，而且越來越黑暗，仿佛自己馬上就要陷入進去。
忽然，白風流收回了領域，然後看向柯無涯，“這才是無晝領域，看清楚了嗎？”
“啥都沒看到啊！”
“沒看清？”
“除了黑，啥都沒有了啊！”
得！合著老子教了個寂寞！
………
“咳，不討論這個話題！我再問你何為劍？”白風流問道。
這次，柯無涯沉默了，第一次白風流問他這個問題的時候，他毫不猶豫的說出了自己對劍修的看法。
但是隨著他慢慢開始練劍，他覺得自己最初的一些想法簡直錯的離譜。
見柯無涯沒有回答，白風流又說道：“不用急著回答，先看一場戰鬥，再回答我！”
說完他大手一揮，在二人麵前便出現了兩道正在戰鬥的身影。
二人在一處荒涼的空間之中，一名相貌英俊，渾身大帝之威磅礴無比的男子，看著眼前的黑袍修士開口說道：“為何？為何你會變成這幅模樣？”
“鎮守邊關二十萬載，老子一生都在為了那個世界所戰鬥，但是結果呢？他們殺了我的妻子，隻因為她是妖？”
“偌大的世界容不下一個善良的妖嗎？“
“為首之人已經被你殺了，為何你不能放過那些無辜的人？”
“玄天，無需再說了，你有你要守護的人，但是老子要守護的人已經不在了！”
說完那黑袍男子五指成拳狠狠的轟向了那名叫做玄天的男子！
玄天微微歎氣，但隨後眼光變得冰冷無比，正如他所說，他身後有他要守護的人！
黑袍男子那一拳夾雜著無比恐怖的毀滅氣息，轟向了玄天，拳光所到之處，四周空間寸寸開裂，這裏徹底化為虛無。
玄天右手一抓，一柄血紅色的長劍便出現在他的手中。玄天手指輕輕劃過劍身，然後一劍斬出，一道夾雜著無邊殺意的劍芒狠狠的撞在了那道拳光之上。
“轟隆”在二人碰撞的瞬間，周圍一切的事物都被抹除，隻剩下了無盡的黑暗物質在虛空之中漂浮。
緊接著，在畫麵中隻能看到，兩道流光在那片空間中若隱若現，相互碰撞。
每一次碰撞都會將周圍的空間擊的粉碎。
不多時，整片空間都被二人打的殘破不堪。
停下來之玄天看著眼前的黑袍男子說道：“逐流，你我相識二十萬載，但今日我必將你斬殺，你已入魔！”
“那便來！”
很快，二人又激戰在一起，玄天手持赤紅長劍，每一劍都帶著濃烈的殺機斬向黑袍男子，黑袍男子沒有任何兵器，隻有雙拳！
是的，黑袍男子是一名武帝！
就這樣，二人打了許久，直到整個空間完全的被打碎，化成了整片的虛無！
“斬虛！”
那名叫做玄天的男子竟然使出了斬虛！
與柯無涯的斬虛相比，這名男子的斬虛。
呃……沒法比，柯無涯的和人家不是一個等級！
……
在玄天使用出斬虛之後，在他的頭上竟然慢慢的流下了一道道的汗水，而他的臉色也變得有些蒼白。
而劍光所過之處，周圍一片虛無竟然沸騰起來，無盡的黑暗之中，一個個殺勢漩渦在劍芒周圍凝聚，狠狠的斬在了黑袍男子身上。
霎時間，黑袍男子身體寸寸開裂，到了最後隻剩下一道元神漂浮在虛空之中。
沒能接下來！
………
…
“這一招，你從何處學來！”
黑袍男子元神，語氣平靜地問道！
“在你離開東臨大世界一萬年之後，我遇到了一名修為通天的前輩！”玄天並沒有隱瞞。
“已經超越帝境？”
玄天點了點頭。
此時的二人，更像是老朋友之間的對話，平靜無比。
“逐流，你知道的，我東臨大世界的人族與妖族之間的仇恨，你怎能忘記？”
“她不同！”
“但她是妖！先輩們當初拚死在妖族手中留下了香火，無數先輩戰死沙場你都忘了嗎？”
“百萬年的仇恨，再不同！她依舊是妖，這是改變不了的！”說著說著，玄天的語氣再次變得冰冷起來。
“我不後悔！我也沒有對不起人族！如果可以，我一定帶著靈兒離開這裏，哪怕隻是平凡的走完一生！”逐流說完之後，靈魂慢慢消失不見。
玄天歎了一口氣。
逐流說的對，靈兒很善良，但是整個東臨大世界的修士對妖族的恨是刻在骨子裏的。
在得知靈兒是妖族之後，東臨大世界的修士聯合起來圍殺了靈兒。
那時他在鎮守邊界無法阻止，而逐流也在鎮守邊界。
這種做法有錯嗎？
當初妖族如今東臨大世界之時殺害了不知道多少無辜的修士，這些人中就沒有好人靈兒一樣善良的嗎？若不是先輩們以性命守護住了這片世界那他們早就不存在了。
逐流有錯嗎？鎮守邊關二十萬載，心愛的女人卻被殺害，換作任何一個人恐怕都會如此吧！
玄天搖了搖頭，轉身離去。
………
看著這一幕幕，白風流歎了一口氣，“都有錯，也都沒有錯！立場不同罷了！”
“隻是，你們這是手伸的有些長了！這幾個紀元老子沒有心情與你們周旋，你們又從你們那個王八殼裏爬出來了，好得很！”
…………
……
畫麵消失不見，白風流轉頭看向柯無涯。
“你看到了什麽？悟到了什麽？”
柯無涯一臉茫然，“啥也沒有啊，就一片空白！”
白風流頓時暴怒：“你瞎嗎？啊？”
“真的什麽都沒有啊！”柯無涯有點疑惑，他剛剛真的隻看到了一片空白。
“逆徒，你玩老子！”
說完白風流再次衝了上去。
好家夥！那一頓揍啊！
隻是揍著揍著，他突然意識到了什麽！停了下來。
喔糙！大意了！
以柯無涯的修為，是真的沒辦法觀看帝境修為修士之間的戰鬥。
也就是說，自己白揍了這小子一頓？
…………
“師父，我真的什麽都沒看到！”柯無涯一臉委屈。
白風流一時之間也不知道咋辦了。
他淡淡的開口：“為師生氣的就是你什麽都看不到，身為老子的徒弟，你這修為，哎！太低了！要好好努力，要知道為師可是對你非常看好的，為師這也是恨鐵不成鋼…”
“白風流你這個老王八你繼續編！”
不解釋還好，這一解釋柯無涯這火氣差點把天靈蓋給衝開。
“嗯？你說什麽？為師耳朵有些不好使，你靠近一點說！”
“師父，我說我會加倍努力，我說我……我糙，你不要過來啊！”
結果，大快人心啊！
叫你丫的嘴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