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掙紮
“趙總，關於第一點，如果估值有問題，我們可以再次協商，重新估值也好，但也不是終止合作的原因啊”；“第二點我還不知道原因，我回去調查清楚後，再來回複您”；這時候的王總，總算知道問題的症結，同時內心也長出一口氣，在他看來，自己剛才是虛驚一場，第二個問題隻是附帶罷了，最主要還是為了壓價；然而，王總不知道的是，自己的想法，大錯特錯，導致錯過了最後挽救的機會。
“小衛，今天外出采訪那個見義勇為的人怎麽樣”；而此時的小衛，還正在與人交談甚歡，尤其是有些鼓起的口袋，更顯示其收獲滿滿。
“王總，您好，采訪挺順利的，我正在回來的路上，等回來後，估計稿子就寫好，就可以直接發出去了”；此刻的小衛，還不知道他們的王總內心對她有多恨；雖然王總覺得第二個理由隻是附帶，但能作為終止數千萬投資的理由，再怎麽說，也是有一定分量的；因此，王總覺得還是得問清才好。
“嗯，我相信你的業務能力，也是咱們熱點裏麵發展最有前途的一個年輕人，你先把今天采訪時候的視頻發到我郵箱，我先看看”；小衛洋洋得意，不僅賺到外快，更是得到老板的賞識，感覺是也達到了**，人生達到了巔峰，就差迎娶白富美；不對，就差嫁給高帥富了。
“兩位老板，那我先走了”；而這兩位老板，正是億科城北門原有的兩家菜店老板，一個是福菜家的劉歡，另一個是吃好菜的孫秋彤；兩人買通熱點小報的這個記者，讓在提問的時候，問一些比較尖銳的問題，這才有了小衛的提問；不過，這在小衛看起來，並沒有什麽問題，自己隻是轉述罷了，還能有一些外快；最重要的是，她們熱點小報不就是劍走偏鋒麽？
然而，不管是她，還是她的老板，都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的重要性。
當王總收到小衛的郵件，趕緊下載，通過快進看到小衛的提問，並沒有覺得有什麽問題，很正常的一次提問，隻是稍微有些偏激罷了；因此，王總直接認為這是遠方投資在壓價；或許，當事人如果不是吳遠方和安若彤的女兒，這些的確不算事，但事情的發展，就是如此奇妙。
“張總，上次投資的事情，那個價格，我覺得得往上提一提，如果沒問題，這兩天咱們就可以簽合同了”；王總並不是一棵樹上吊死的人，能做生意，尤其是在2012年大環境不好的情況下，還能把公司做的風生水起，絕對是有兩把刷子的。
“不好意思，王總，我們公司現在不打算投資了，抱歉”；接電話的張總也是苦笑一聲，熱點小報他的確很看好，也很有潛力；但安若彤親自放話了，為了一個這種小項目，沒必要得罪安若彤以及遠方集團；最主要的是熱點小報月之石搶占了移動端的頭籌，和他相似的競品也不少呢。
“劉總，關於我們熱點小報，我覺得咱們還可以再談一談價格，最近人氣又上了起來”；“不好意思，王總，我正在開會，今年我們公司暫時不打算投資了”；……
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拒絕，哪怕再蠢的人，都知道事情不妙，更可況能把公司估值做到數千萬的王總呢？
“老韓，咱們都是老同學了，隻要價格合適，我們今天就可以簽訂投資協議”；王總最後打電話去他老同學那裏，之前沒有怎麽聯係，那是因為他老同學給的報價相對較低，這個也能理解；畢竟，他的同學自己創辦的投資公司，畫的都是自己的錢，肯定是一分錢當作一毛錢來花。
“老王，我估計投不了了，實在抱歉”；“老韓，是不是遠方那邊給你打招呼了，你就這麽忍心看著遠方壓老同學的價，賺老同學的錢，我們熱點小報的潛力絕對是無窮的”；韓總在那邊也是腹誹，現在口口聲聲說老同學，當時投資的時候，怎麽都不念舊情，隻看哪家公司大呢；當然，這個也不可厚非，做生意，誰都是趨利的。
“老王，給你實話實說吧，有人給我打招呼了，現在你們熱點小報應該不會有人投資的，並不是遠方壓價，而是他們已經沒有投資的打算了”；砰的一聲，韓總手機裏麵傳出這種聲音，之後就隻有嘟嘟嘟的回響。
而此時，王總頓時覺得天塌下來了，遠方不僅不是壓價，而且動用關係，讓所有準備投資他的公司，都望而卻步；躲過最初的驚慌後，王總也慢慢的冷靜下來，趙總監給出了兩個理由，除非都是冠冕堂皇的假話，否則必然會與其中一個有關係；第一個壓價的可能被排除了，那就隻能是第二個原因，那就是小衛的采訪；再次打開這個采訪視頻，王總仔仔細細的再看一次，感覺還是和剛才一樣，雖說那樣問不地道，但也沒有啥大問題啊；秦大媽炒作？
不存在的，就兩家店鋪而已，了不起五家罷了。
那麽就如同馬毅搏在視頻裏麵分析的一樣，如果真的是炒作，那麽裏麵就有兩個受害者，第一就是那個跳樓之人，第二就是那個小女孩；王總連忙網上搜索關於昨天消防通報的那個跳樓之人，看來看去，都與遠方的老板沒有太大關係；如果有的話，哪怕爆倉了，有他們托底，根本不可能走到跳樓那一步；那就隻能是關於那個小女孩的了？
不過，王總的能量顯然不夠，查不到當時的錄像；但也架不住人思維的散發啊；難道，這個小女孩是遠方老板的親人？
越想，王總覺得越有可能，不然不可能因為這麽一句話，就把上千萬的投資砍掉。
“混蛋”；“小衛，你來我辦公室一趟”；小衛已經回到熱點小報，內心正在得意洋洋，想著老板會不會給她升職加薪呢？
果然，老板的電話就打過來了，不過，就是語氣不太好，或許是老板有什麽煩心事吧。
“砰砰砰”門剛響起，還沒等小衛自己推門，們就從裏麵開了；隻不過迎接她的不是笑臉，而是老板冷若冰霜的臉色。
“小衛，今天的采訪，是誰讓你這麽提問的？”
而此時的小衛，也有些蒙圈，不是說要表揚我麽，怎麽好像是興師問罪一樣；聽到老板的話，小衛心裏也是咯噔一下，難道自己收錢的事情被老板發現了？
那也不可能啊，除非那兩個老板，自己前腳走了之後，後腳給他們動手打電話投訴？
不會有這麽黑心的人吧！
“老板，我就是把網上評論比較多的轉問一下而已，沒有人指示我啊”；“混蛋，被你害慘了，咱們公司要完蛋了”；王總這時候，也沒有脾氣了，還能把一個小記者怎麽辦。
小衛百思不得其解的從王總辦公室走出來，內心也是吐槽，說好的表揚呢，老娘這兒辛苦去一線，竟然回來這個態度；還威脅說公司要完蛋了，就這點破事？
然而，事情正如小衛的想法相反，就是因為她那句話，讓本應該發展壯大的熱點小報最後慢慢消失。
而羊城地方性電視台，也跟隨報道了一些采訪，而采訪的畫麵，赫然就是億科城小區附近的居民，還有周邊商鋪；“這位大爺，您在秦大媽有沒有買過菜呢，感覺如何？”
“咳咳，我兒子給我在秦大媽辦了一個會員，幾乎是每天都去他們家買，當然，我不會告訴你，晚上六七點後，他們家如果還有菜的話，我們還去那裏遛彎呢”；“大嬸，一看您就是做菜高手，您家裏的蔬菜，主要是在哪裏購買呢”“小姑娘，你這可問對人了，小區的七大姑八大姨，我都和他們一起跳舞，大家的情況都差不多，幾乎都是選擇秦大媽，他們家的蔬菜新鮮，看起來給人感覺並不是去買菜，就像去超市購物一樣”；“這位大哥，您今天在家休息啊，請問您知道秦大媽這家店鋪嗎？有沒有去消費過？”
“對，今天好不容易休假一天，準備出來買點肉和蔬菜，中午做一頓美食來犒勞自己這段時間的加班”；“說起秦大媽，我還是他們家前十個辦理的會員呢，平時都是我媽出來買菜，每次我媽回去都會說秦大媽的土豆又或者是玉米等等都打折，而且竟然都是五折，要知道，這都是早上，並不是晚上八點之後”；“這位老板，咱們這邊也是做蔬菜生意的，您覺得旁邊秦大媽的生意如何，感覺他們老板人怎麽樣”一個閑事不夠大的小姑娘，竟然跑到品菜館那邊，逮住正在看熱鬧的王衛華；而此刻，王衛華的臉色如同便秘一般，多想吐槽一下秦大媽，同時也想把之前曉青菜店的事情捅出來；但想了想馬毅搏的英勇事跡，也就偃旗息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