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現形
“剛剛就在你盯著清潔工的時候，有人闖進了監控半秒鍾，然後就消失了，那個就是殺手。”
韓萌萌說道。
“怎麽判斷出來的？”
方莘對韓萌萌的話有些吃驚。
一個出現在監控裏半秒的人怎麽就能判斷出來就是殺手呢？
“他隻在一個監控中出現了，而且也隻出現了半秒，我掉了醫院的各個出口和監控，都沒發現這個人。”
“這人是不可能憑空出現的，隻能是已經經過了多次喬裝打扮，摸到了ICU附近。”
“出現的那半秒的時間足夠他判斷出ICU外有人看著，那麽他就需要想辦法喬裝進去了。”
“暫時他不會輕舉妄動了，接下來他會趁著上午交班的時候，喬裝混進去，你可以到附近轉轉吃個飯什麽的了。”
韓萌萌的意思是作為工具人的方莘可以去休息會了。
“你確定，不會出什麽問題吧？”
方莘問道。
“放心，我可是專業的。”
韓萌萌打了個哈欠。
“你別睡著了！”
方莘這可沒法放心，萬一韓萌萌睡著了就麻煩了。
“哎呀，方大哥，你別囉嗦了，去吧，去吧，對了，出了醫院向左直行三百米左右，有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咖啡店，幫我買杯奶茶，布丁的，謝謝。”
韓萌萌說。
咖啡店買奶茶？這什麽操作？還有讓我幫你買奶茶才是你的真正目的吧。
方莘吐槽著。
但是自己確實有些餓了。
走出醫院，外麵的天已經開始亮了。
醫院裏開始忙碌起來。
不少病人的家屬出去買早餐。
人們的臉上有的帶著喜悅，想來是患者病情好轉了。
但是更多的人臉上帶著的事背痛和無奈，還有些人已經有些麻木了。
如果天下都沒有病痛該多好，方莘心裏感慨著。
“方大哥，你在感慨什麽呢？一臉憂鬱的樣子？”
耳麥裏傳來韓萌萌的聲音。
“你現在能看到我？”
方莘吃了一驚。
“看你前麵右側的牆上，有個攝像頭。”
韓萌萌俏皮的說。
方莘抬頭望去，果然看到了一個攝像頭，這才下想起來韓萌萌已經監控了醫院裏的攝像頭。
“我在想這個殺手夠狡猾的，這麽多攝像頭都能摸進來。”
方莘感慨的說。
“方大哥說謊哦，你剛剛肯定不是感慨這個的。”
韓萌萌戳破的方莘隨口的說辭。
“這……我就是感概一下要是沒有人生病就好了。”
方莘有些腦瓜子的疼，這妹子直覺這麽準的嗎？
“嘻嘻，沒想到方大哥還這麽有仁者之心呢。”
韓萌萌笑著說。
“是醫生都該這麽想。”
方莘一邊往醫院外麵走一邊說道。
“那要是都沒病人，醫生吃什麽呀？”
韓萌萌問道。
“轉行唄，吃什麽，不當醫生了難道還能餓死啊。”
方莘回答道。
兩人一邊聊著天，方莘一邊尋找著周圍的早餐店。
“方大哥，你左手邊第二家魔都特色早點店很不錯，建議你試試。”
韓萌萌給方莘推薦著。
“你怎麽知道的？”
方莘好奇的問道。
“網上查的。”
韓萌萌回答道。
簡簡單單的灌湯包和豆漿。
味道確實極好。
方莘吃的挺開心。
“溫馨提醒，哪家咖啡館就在這家店向前五十米的地方。”
韓萌萌的聲音在方莘打出第一個飽嗝的時候響起。
方莘付了錢之後出門走了五十米，果然找到了咖啡店，也果然買到了奶茶。
“你現在在哪呢？”
方莘回到醫院。
在韓萌萌的語音指揮下，方莘來到了在醫院的科研樓下角落裏停著的軍用大越野。
韓萌萌打開車門笑嘻嘻接過方莘買來的奶茶然後把方莘趕走了。
喝喝喝，一大早喝奶茶也不怕長胖，方莘惡意的吐槽著。
回到ICU外，又是兩個多小時的等待。
開始陸陸續續有醫務人員開始換班。
ICU裏陸續出來不好的說醫護人員。
有的主動給方莘打了招呼，有的精神不太好犯困的就直接走出去了。
“方大哥注意了啊！我不能第一時間趕到，在我到之前，你一定要纏住殺手啊。”
韓萌萌提醒著。
“好！”
方莘打起了精神。
不斷的有一戶人員走出ICU，也不斷的有人進入了ICU，但是韓萌萌一直沒有開口。
方莘有些擔心韓萌萌盯漏了，開始有些坐立不安。
“方大哥，他來了！”
韓萌萌的聲音突然提醒道。
“前後進來的穿著白大褂戴口罩的人，中間的那個就是殺手，方大哥，纏住他，你千萬不要動手，纏住就行，等我過來。”
韓萌萌的聲音傳來。
方莘聽到那邊車門關閉的聲音和韓萌萌快速的腳步聲。
時間緊迫，方莘站了起來，走向三人。
“早上好啊！”
方莘主動打著招呼。
“方醫生早上好！”
走在最前麵的男人一看到是方莘，立刻興奮起來。
“早上好，方醫生。”
另外兩個人也跟著打招呼。
“論到你們三個值班啊！”
方莘有意攔住三人的去路。
“對啊，該換班了。”
最前麵的那人說道。
“昨天送進去的那個車禍的女記者是誰負責啊？”
方莘故意問道。
“應該是小張吧，他換小李的班。”
“白天是我負責。”
走在最後的那名醫護人員回答道。
開啟專注的方莘敏感的看到那個被韓萌萌認為是殺手的人耳朵微微的動了一下。
殺手在給方莘打了招呼之後，就準備離開進ICU。
“你今天負責哪位病人啊？”
方莘眼見他要走，就快了一步攔住了他。
“方醫生，我負責的是劉阿姨。”
殺手回答道。
“劉阿姨，就是那個剛做了心髒移植的嗎？”
走在最後的小李問道。
“對啊，就是她啊。”
殺手說道。
“劉阿姨不是該老王負責了嘛，兄弟你的聲音有些耳生，新來的嗎？”
小李問道。
“我剛被調過來的。”
殺手回答道。
“那你可有的忙了，劉阿姨的家屬比較難纏，你出來進去的他們都圍著你轉。”
小李有些同情的看著殺手。
“咱當醫生的哪有不被纏的，職責所在啊。”
殺手一本正經的說。
“唉，兄弟，說得好，希望你能一直這麽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