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總歸是個體麵人
唰唰唰，不用一節課，方既明就把選擇、填空題做完了。把卷子遞給皺著眉頭的孫宏彬，方既明說道：“校長你有答案的吧？對一下，算算分看？我估計我能拿80%的分。”
其實，孫宏彬在方既明計算的時候，已經在一邊對答案了。還真別說，方既明除了選擇題最後一道，填空題倒數第三道、倒數第一道空著不做之外，其他都對了。孫宏彬覺得有點不可思議：“你怎麽有題空著不做？”
“嗐，我又不會，要是考試我還蒙一個，但現在又不是考試，何必呢。”方既明知道，這是拉開差距的難題，沒必要去為難自己。
感覺自己的臉上有點發燒的孫宏彬，明白了方既明是真有實力的，最後也隻能揮了揮手：“你出去吧，以後少玩手機。”
方既明歎了口氣，老師嘛，特別是校長，就是這麽厲害，能隨便冤枉學生。哪怕是查明真相後，也沒有一個道歉。算了，人家是校長，總歸是個體麵人，要麵子的，不跟他一般見識就是了。
當方既明回到班裏的時候，迎麵而來的就是同學們那異樣的眼光。
是的，被老師請去喝茶，那肯定不是什麽好事。被校長請去喝茶，那更不是什麽好事了。
所以，同學們都用同情的眼光看著方既明，好方既明已經鍛煉出了無敵的臉皮——演員要是怕別人的目光，那就不要做演員了。
回到座位，學霸林海逸悄聲問道：“咋回事？”
“哦，姓孫的懷疑我作弊，叫我過去證明給他看。”方既明很無奈地說道。
林海逸露出學霸的笑意，這真的是非常傻13的懷疑。因為在林海逸觀察下，方既明這絕對是“真才實學”。畢竟其他你能抄，可數學思維、邏輯和解題方法，你怎麽抄？該不會還是不會，半點做不得假。
觀察過方既明做題，就知道人家是真的懂。
“那校長也是真的傻，你是用數學題證明自己吧？”林海逸問道。
方既明也不意外，學霸當然有這個思維：“肯定啊，做其他的他也不相信。”
“你再加把勁，高考時考個600分，讓校長吃癟去。”
林海逸嘿嘿壞笑道。
“對了，你保送的事怎麽樣了？”方既明問道。
“黃了。”林海逸卻沒表現出什麽異樣的波動，“據說是我的穩定性不夠，人家覺得我可能實力不夠吧。我們學校的保送名額，給了理科班第一。人家那是兩次第一，也怪不得，保送華清了。”
“不是還有燕大的嗎？”方既明奇怪地問道。
“我不想去燕大，我的目標是中國人民大學。”林海逸淡淡地說道，“華清燕大再好，也跟我無關。我也是才知道，中國人民大學吧，保送特別難。所以我打算，即便是保送去了其他學校，我也會拒絕的。老師跟我談過了，她讓我別死腦筋……”
方既明想了想，也說道：“燕大是挺不錯的，不去可惜了。”
其實吧，上輩子美麗間的實體清單上沒有華清燕大，人家都說華清燕大是美麗間附中，倒也有失偏頗了。是的，華清燕大留學生比例大，給美麗間輸送人才多。但國內科研風氣實在是不敢恭維，經費被一些倚老賣老的家夥占了，榮譽被這些倚老賣老的家夥拿了，搞什麽都排資論輩，你沒經費沒話語權的，就要被學閥打壓。這是真實存在的，不是方既明杜撰的。搞學術的都有點脾氣，你亂來，那我就去別的地方了。
不是他們不愛國，或許再過幾年後，國內科研環境好了，自然就有人回來了。
當然，也有一些人是真的白眼狼，背棄祖國甘心為美麗間賣命，
一樣米養百樣人，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
能做的事，就是把環境搞好了，科研人員的待遇提高了，那麽科研人才自然就回來了。看看上輩子的華為，不就是這麽做的？尊重人才，給足夠的待遇，給足夠的科研資金，那自然就會出技術，出專利，能賺錢了。
林海逸說道：“燕大是不錯，但我不想去。”
方既明聽著這句話怎麽這麽耳熟？等等，不就是那句“那些都是很好很好的，可我偏偏不喜歡”的翻版嗎？果然學霸就是任性啊！
“燕大是不錯，我也不想去。”方既明嘿嘿笑道，“反正人家也不要我去。”
林海逸說道：“你要是再複讀一年，說不定真有機會。”
方既明卻看得很清楚：“算了吧，又不是皇城戶口，以我這破成績，能上就是怪事了。”為什麽華清燕大被這麽詬病？其實也很簡單，國家財政補貼那麽多，居然沒出多少科研成果，還生源分配不均，怪不得那麽多人看華清燕大不爽了。這是很現實的事，大部分人要不是家住燕京，在其他省份你不拔尖都無法進入華清燕大。
要是住在燕京，再憑借燕京考卷的難易度優勢，進入華清燕大也沒什麽好炫耀的。說實在的，要是這些燕京考生放到其他地方，恐怕真的連重本都成問題。
華清燕大裏麵有這麽多這些學生，不能在國際上拔尖也能理解了。
倒是其他工科學校，憑借著差不多的生源，默默埋頭科研，以有限的科研經費搞出了不菲的成果。
林海逸卻沒有選擇上華清還是上燕大的煩惱，因為對他來說，兩個都不是他的菜，哪怕他兩個大學都能上。
學霸的世界，普通人很難懂的。
這時候，下課鈴響了。
顧弘業過來幸災樂禍地說道：“校長請你喝咖啡了？沒有叫家長？”
方既明大咧咧地說道：“叫家長也不怕啊，最後一個月時間了，他能拿我咋樣？不給我畢業嗎？”
顧弘業豎起大拇指說道：“你厲害！”
“你要是想，也可以的。”方既明壞笑說道。
“算了，老子不想給自己找麻煩。本來校長就看我不順眼了，找了我爸幾次。”顧弘業揉了揉鼻子說道。
方既明一聽，也來興趣了：“找你爸告什麽狀？”
“還不是有人看我不順眼，想來教訓我，結果被我叫胖子請人解決了……”顧弘業輕描淡寫地說道，方既明樂了，這不是標準的壞學生嗎？打架，不學習，就這樣才有很多女生喜歡！好在，不是顧弘業去主動惹事生非的，不然更多女生要瘋狂了。普通男孩根本不知道，女生主動起來有多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