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一棒吸暈誰敢造次

前來清風寨搞破壞的人,自然不是什麽善茬,居然是遠在千裏之外的涼山土匪。

百多年前,他們的先祖也是清風山上的人,後來鬧了矛盾,從這裏遷移到了涼山。

現在聽說清風寨成了無主之物,自然就想回來占山為王。

隻是沒有想到,會遭遇到衛戈這樣可怕的男人。

砍也砍不死,打他等於打自己,這還怎麽玩?欺負人不帶這樣的。

衛戈對於自己的戰鬥力也是驚訝萬分,早知道這般容易,他剛才鬼鬼祟祟的是為了哪般?

這都是沒有經驗鬧的。

這是他人生的黑曆史,他得盡快翻篇,把這些見證者通通攆走。

“你們給我聽好了,這清風寨是我唐門的地盤,誰若是再搞事,本門主會讓他死得很難看。”

為了殺雞儆猴,衛戈手裏的鐵木棒,對著一隻悠哉悠哉,正扒拉著泥土的大公雞打了下去。

那雞沒有料到會遭遇這樣的雷霆重擊,直接骨碎肉爛死得很難看。

就這還嚇不到這群神經粗大的漢子,衛戈邪魅的笑了笑,提起公雞脖子,當著眾人的麵,匕首直接開膛破肚。

整個過程殺戮之氣凝重,居然一滴血都沒有流淌出來,仿佛那雞剛才不是活蹦狂跳的,而是一具陳放多年的幹屍。

“看到了吧,和本門主作對就是這種下場,不想死得很慘的話,有多遠滾多遠,離清風寨遠遠的。

快滾!!!”

漢子們哪裏見過這種詭異的陣仗,嚇得額頭上汗水直冒,

“多謝門主不殺之恩,以後涼山的人再不踏足這方圓百裏。”

不待衛戈攆人,這群漢子猶如喪家之犬,麻溜的滾出了清風寨。

“師~~師師傅,你你你………”

白祈也被嚇得夠嗆,靠在那牆根下,有些不知所措。

頭一次,他對衛戈生出了一種敬畏之心,真正的把他當作一個師傅來看,而不是一個同伴間的玩笑。

“你什麽你,趕緊把這雞毛拔了,等下晚上做大餐,我現在去看看紅拂怎麽樣了。”

白祈提著公雞的屍體,就像提著個炸彈,小心翼翼的

趕到廂房那裏一看,屋子已經毀得七七八八,再也不能住人,紅拂的衣衫有些淩亂,好在沒有被涼山的人得逞。

隻是,任誰經曆了這一遭,都會了無生趣,對世間充滿了厭惡吧。

“你還好吧?”

紅拂癱在廢墟裏,眼裏黯淡無光,衛戈的詢問,似乎並沒有聽進去。

衛戈笑了笑,靜靜的坐在她的身邊,看向寨子的一個角落,

“你看,那牆角的紅花,前些天被他們踩壞了,當時還以為要死了。今日一看,卻是又挺立了起來,很美。”

不知何時,一滴雨打在額頭上,帶來絲絲冰涼的冷意,把紅拂的心緒拉扯回了現實。

她順著衛戈的視線掃過去,果然看到一朵被人蹂.躪得有些破敗的紅花,傲然枝頭,肆意怒放著。

“我隻是覺得……有些惡心,無法排泄,很難受。”

在廂房裏,男人的碰觸讓她回憶起不太好的過去。

在那楊狗的畫舫裏,那些齷齪的一幕幕在腦海裏不斷盤旋,想要遺忘是那麽的艱難。

此時此刻,紅拂隻覺得自己很髒,這個世間也很髒,不知道自己為何要經曆這些磨難,絕望的情緒纏繞著她,讓她忍不住升起了輕生的念頭。

“傻姑娘……”衛戈大學時選修過心理學,對於她現在的狀態,多少能理解,她真的很需要一場心裏疏導。

“壞人做了惡可以全身而退,繼續瀟灑快活,繼續禍害別的女人。而你,作為一個好姑娘,卻傻傻的在這裏自怨自艾,猶自痛苦,任由他們作惡,你的心就不恨嘛。

壞人若有知,且不笑死。”

紅拂隻感覺這話異常的紮心,“不!他們該死,憑什麽?”

她受到了折磨,壞人卻一點報應也沒有,蒼天不公!

衛戈繼續徐徐善誘著,“所以,你得變得更加優秀,更加的強大,把那些欺負你的人反欺回去,讓他們知道花兒為什麽這麽紅?”

紅拂無意識的呢喃著,“花兒為什麽這麽紅?什麽意思,我不太懂。”

“咳咳……這是一個梗啦,我換一個說法,你就能明白我想要表達的意思,這類似於給他們點顏色瞧瞧。你想想,紅色是血的顏色,所以花兒紅的原因是被血染紅的,現在,你得讓那些人知道被打到流血的滋味。

簡而言之……就濃縮成一句話,給我揍他丫的,最好打得他生活不能自理。”

“嘶……門主大人,你好凶殘啊,幸虧你是天師,不然……”

不然她就得立馬逃之夭夭。

聽天師的話總沒有錯的,紅拂內心 燃燒起雄雄烈火,她要懲惡揚善,讓這世間所有的惡人得到他應有的報應。

衛戈沒有想到,自己隻是隨意相勸的一句話,會讓這世上多了一個“婦女之友”。

她是所有女人心中最敬愛的保護神,所有流氓的克星,成為一個萬丈光芒的女人。

閑話不多話,卻說那些涼山漢子從清風寨狼狽離去後,準備回自己的老巢修養生息。

衛戈打暈了他們十來號人,都是嚴重缺血的症狀,所有人抓破腦袋,也想不通他是怎麽辦到的,隻是這敬畏之情已然深種,現在就是打死他們,也不敢再打清風寨的主意。

隻是,當他們連夜趕到涼山腳下時,他們的老巢裏火光滿天,裏麵更是慘叫連連。

什麽叫屋漏偏逢連夜雨,倒黴起來的時候,喝口涼水都塞牙。

一個漢子踩在一顆高高的大樹上,眺望著寨子裏的形勢,“大當家的,我看清楚了,是官兵,他們抄了咱們的老窩,寨裏的人,被活捉了不少。”

沒被抓的,用屁股想,也是凶多吉少。

眾人心裏沉甸甸的,空氣瞬間凝窒。

突然,人群裏接連暴喝出聲,

“該死!為何這般突然?這群狗.娘養的吃多了嗎?”

這百多年,隻要不打劫官家,他們一直相安無事。

這實在是太突然了,誰也接受不了。

“可憐咱們的妻兒老小都被抓了去,不行,俺們得救回來。”

漢子們眼眶爆紅,額頭青筋暴跳,殺戮之心升騰,一個個提起家夥,衝動的就要往寨子裏跑。

“住手!都給俺滾回來!”

大當家的一聲暴喝,積威之下無人敢反抗。

漢子們崩潰了,抱著頭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俺的娘哎……兒子不孝,沒本事救你哎……”

“俺的狗兒……”

“俺的秀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