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醉八仙

四星初靈境對上二星初靈境,就跟大象踩死一隻螞蟻一樣輕鬆。

可眼前這場決鬥的結果,倒是讓人歎為觀止。

踢飛柳清風的瞬間,白辰隨手提起桌上的酒壺,將酒灌入腹中。

他很清楚,想要震懾住柳家,隻靠偷襲是不夠的。

而他,則需要施展玄階靈技,才能徹底讓柳家絕望!

玄階靈技卷軸,對破壞神來說,不過是隨意搜藏的一些垃圾貨。

現在翻來,也就隻有那麽幾本,真正能讓他瞧得上眼的,也就隻有一本。

醉八仙!

玄階高級靈技,一共八式,以酒為引,禦靈發動,如果是上百年的好酒,打出第八式時,威力堪比地階!

可現在,別說是百年好酒了,他才二星初靈境,就算使出全力,恐怕也就隻能打出第一式。

隻是,僅此一式,足矣!

還好我當初覺得這卷軸的包裝精致,就收入了識海,真好!

眼神逐漸熾熱起來,無視著身旁柳承的怒吼,白辰逐漸將靈力上提。

腹中的烈酒,在靈力的包裹下,漸漸凝結成一個小漩渦。

白辰突然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提腹挺胸,猛的對柳清風的方向一吐!

一道酒柱直噴向對麵來不及閃躲的柳清風。

與此同時,他以雷霆之勢將手指順勢一甩,一道靈光“嗖”的一聲,就竄進了這道酒柱裏。

噗呼!

在酒柱撞到柳清風的側腰時,凶猛的火焰驟然爆發,在這大殿之內熊熊燃燒,恐怖的熱浪,將其餘人都逼到了牆壁邊緣。

醉八仙第一式——碧火青龍!

刹時,烈火中傳來柳清風歇斯底裏的哀嚎:“啊——爹,救我——!”

“兒子,我的兒!”

聽到兒子的慘嚎,柳承老臉一抽,發狂一樣跪在地上,朝著白辰的方向“砰砰砰”的磕頭:“白辰,白祖宗,我錯了,我就這麽一個兒子了,求求您放過他,我求求您!”

老淚縱橫的柳承,再也沒有了之前的姿態,可卻得不到任何人的同情,不禁讓人唏噓!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哭喊聲,慘嚎聲,讓所有的人都麵色驚懼的望向了白辰。

這個臉上總是掛著淡笑的少年,竟是恐怖如斯!

眼看著柳清風在火海中連撲騰的力氣都沒了,白辰隨手一甩,一道靈光從火海中被抽回。

靈光抽離,火焰盡熄。

此時的柳清風,下身血跡斑斑,渾身焦黑如煤炭,麵容盡毀,整個人隻吊著最後一口氣,奄奄一息。

柳承帶著柳家眾人連忙簇擁過去,一片哭聲傳來。

弱者,就該有個弱者的姿態。

強行裝逼的弱者,從來就不值得可憐或是同情。

作為曾經站在大陸之巔的破壞神,白辰沒有絲毫的動容,隻是在一旁淡漠的看著。

他那旁然的表情,就好像這事跟他一點關係也沒有一樣。

望著焦黑的柳清風,白浩滾動了下喉嚨,眼皮直抖。

“各位,出大門左拐,慢走不送~”

終於不用嫁那個惡人了,白稚雪俏臉笑開了花,笑嘻嘻的道。

屆時,白家的人也都硬氣了起來,謾罵,呼喊,更有甚者,還撿起石頭向柳家人群丟去。

最強的柳清風已經被打成這樣,柳家再沒有驕傲的資本。

“走……”

柳承小心翼翼的將那沾滿血液的圓圓的東西收入袖中,泣不成聲,認命的一聲低吟,便帶著眾人向門外走去。

“癩蛤蟆不配吃天鵝肉,隻配吃屎,記住了嗎。”

走出門外,再次傳來白辰冰冷的聲音,柳承老臉一沉,不甘的咬碎了牙,甩袖而去。

白家大院內。

……

眾人都有些難以置信,一個個,無比茫然的望著白辰。

他是從什麽時候變得這般強悍的?

還是說,他一直都是在……扮豬吃虎?!

想到這種可能性,所有欺負過白辰的人,都夾著尾巴躲到陰暗的角落,生怕被這位三少爺想起來。

“浩兒,你沒事吧?”

白擎首先來到白浩的身旁,將一瓶玉露丸放到他手裏,擔憂道。

“爹,我沒事……”白浩搖了搖頭。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白擎點了點頭,然後轉向逐漸走遠的少年,稍稍躊躇,還是喊了出來:“辰兒——”

腳下一頓,白辰冷問:“有事?”

“今天的事,你做的很好,爹,以你為傲!”

以我為傲……嗎。

收下這句話,白辰淡笑著向自己別苑的方向走去。

踩過一個個石階,仰望著天空深處的依稀殘雲,白辰仿佛是在對另一個人說話:“以你為傲,這,應該是你曾經最奢望聽到的吧?”

如今,我替你聽到了……

白辰……

經此一戰,白辰再也不是白家的廢物,而是白家真正的驕傲。

那些平日裏看都不看他一眼的家丁侍女,如今見了麵就是一聲恭敬的“三少爺”,更有侍女在他走遠時,還暗自一個“麽麽噠”!

這個世界,從來都是弱肉強食,隻要強大,就能被人尊敬,崇拜,甚至是愛慕。

一處別苑,鳥語花香,美味佳肴,酒香四溢。

這個粉紅色格調的精致別苑,乃是白稚雪所住的院子,而今日,是她單獨宴請白辰的日子。

白辰守護住了她的終身幸福,是她心中最高大威猛的英雄!

盡管,他的手段有些過於殘忍,那血腥的畫麵,直到現在,還在她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一腳踢出,順腿飛蛋,此番一戰,必定成就一段千古佳話!

“三哥,謝謝你!”白稚雪一身淡綠色霓裳,清新脫俗,粉雕玉琢的小臉,盡是笑意。

“什麽謝不謝的,有酒就夠了。”白辰將酒杯斟滿,一飲而盡。

見狀,白稚雪撇了撇嘴:“哥哥真的是變了。”

放下酒杯,滿意的感受著入腹的清涼,白辰淡笑道:“哪裏變了?”

“以前的哥哥,喝一小杯酒就跑出去吐了,可你現在,簡直就是個酒缸。”

“不喝酒怎麽能叫男人!以前我太傻,睡了一覺,清醒了。”

白辰不想解釋,更懶得編一些故事,索性含糊的一語帶過。

兄妹二人把酒言歡,喝了整整一個下午。

看著白稚雪天真爛漫的笑容,白辰心中暗自感慨:真是個不可方物的美人胚子,隻可惜,不是我的菜!

這句話,換個說法就是:倘若她是他的菜,那他會毫不猶豫的把她征服!

血緣,他可不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