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狗急跳牆

受到白辰的吩咐,夏道天隻好每天去尋得二兩羊糞,捏成圓形,再往裏加些氣味濃鬱的藥草,拆人送到白浩那。

因為藥香蓋過了羊糞味,再加上夏道天的身份,白浩自然是沒有半絲懷疑,天天以此服用。

想到他堂堂一個白家大少爺,竟然要每日以屎為食,夏道天就哭笑不得。

他隻能感慨,誰得罪了白辰這尊神,就注定了沒有好下場!

經過幾天的修養,白辰已經能熟練掌握靈師狀態了。

他每次轉換為靈師,都要在夜間一個人獨試,這種逆天的事,不能被外人見到,真要是被哪個不長眼的家夥看見了,那他就隻有死路一條。

靈師和靈者修行路數截然不同,但修煉路徑卻都是通過靈脈運轉,所以當他用靈脈運轉極其強大的靈魂之力時,靈脈的疼痛都會讓他中途停止。

無奈的一聲苦笑,白辰坦然,縱使他擁有絕強的靈魂,也不可能一下子修煉到天靈師。

“都是這該死的身體!”一聲啐罵,白辰憤然:“為什麽能幫我重鑄靈脈之人,偏偏是鳳神殿的藥尊者呢!”

鳳神殿與他的血海深仇,讓他見不到任何希望。

成為了靈師,他開啟了第二個靈源,靈力的充盈,讓他直接晉升到六星初靈境。

這件事,除了夏道天,還沒有其他人知道,包括白稚雪在內。

又是幾日時間,鹽城的風向,變了……

“辰爺,這是剛剛從柳家收購而來的雲來酒樓的店契。”張林風一臉恭維的將店契雙手奉上,一雙眼睛緊盯著白辰,充滿了期待之色。

期待什麽?

當然是讚賞,辰爺的讚賞。

接過店契,白辰淡笑著點了點頭:“不錯,林風辦事,我放心!”

聞言,張林風目露喜色,連忙坐到白辰身旁的椅子上。

能坐到他身旁之人,隻有張林風一人。

知道這個城主府少爺很在意這些徒有虛表的東西,所以白辰也是故意設下了這樣一個鑲嵌著南域大明石的豪華座椅,以滿足張林風的虛榮之心。

知人善用,才能讓他在將來建立起足以和星嵐神殿相抗衡的勢力!

“辰兒,咱們這段時日已經吞並了柳家數十個產業了,哈哈,再過不久,我們就能徹底把柳家逐出鹽城了!”白擎大手一拍,笑得合不攏嘴,好一個春風得意。

“還不夠。”白辰搖了搖頭。

“怎麽?”白擎愣了愣,突然道:“你是說,柳家碼頭?”

“區區碼頭,雖然是柳家根基所在,但若是沒有其餘產業的支持,樹倒猢猻散,也是遲早的事!可是……”白辰話鋒一轉,環視了一圈在座之人,若有深意的道:“試想一下,實力本強於我白家三倍的這麽一個大家族,難道真的會麵對我們的吞並,束手就擒嗎?”

“這……”

眾人麵麵相覷,皆啞口無言。

確實,狗急了還會跳牆,更何況是人!

“三弟這話,有道理,嘿嘿嘿!”一旁,傻乎乎的白聰跟著附和,他現在再也不輕視白辰了,就算再傻,他也知道現在的白家,誰才是主心骨。

白辰的話,猶如一盆清泉,瞬間澆滅了眾人的過熱自負,也讓他們都清醒了下來。

“那又怎樣,我們白家如今可是有夏老先生坐鎮,任他柳家再狂妄,也不敢輕易得罪一名煉藥師吧!”一名中年男子憤然道,他是白辰的三叔,也是白家的重職之人。

一旁悠閑無趣的夏道天,突然聽到又有人恭維他,立刻將手中的雨露糕放下,一嘴油漬的故作清高狀。

白辰猛翻了他兩個白眼,沉吟道:“三叔啊,我問你,煉藥師最可怕之處,在於什麽?”

這小子又要損我……

眼神一瞄,夏道天剛還挺起的胸膛,泄氣一樣縮了回去。

男子一愣:“在於什麽?這……煉藥師最恐怖之處,就是受他恩惠的強者很多,隻要他振臂一呼,就會有成千上萬的強者趕來!”

“沒錯,就是號召力!”白辰無奈的衝著一旁不悅的老臉一指:“你們再看看他,他這樣子,像是有號召力的煉藥師嗎?”

“我怎麽就沒號召力了我,老夫我一支穿雲箭,千軍萬馬來……”

“你再說下去——”

白辰冷目一凝,眼瞳深處的寒意,讓厥詞正歡的夏道天心頭一緊,連忙閉上了嘴。

噗嗤——

見三哥這副霸道的嘴臉,白稚雪忍不住捂嘴偷笑。

夏道天的表現,讓白家眾人也都沒了底氣。

他這還算是大名鼎鼎的煉藥師嗎!

當然,在眾人將希望寄托於夏道天身上時,卻不盡知,在這白家,還隱藏著一個比煉藥師更加尊貴的職業——靈師!

大殿鴉雀無聲,人人麵露糾結,白辰這才道:“所以,從今日起,我們要放緩對柳家的吞並速度,先假意給他們喘息,讓他們打消魚死網破的念頭,再找一個恰當的時間,給他們來個迎頭一棒!”

“好,三少爺說的有道理!”

“三哥說的有道理!”

“三弟說的有道理!”

一群人紛紛對著白辰豎起大拇指,這個年僅十八歲的孩子,所表現出來的冷靜和睿智,已經不是成年人所能比擬的了。

“恐怕……”

一個聲音,有些顫抖的從白辰身旁傳出,使得滿堂歡慶的氣氛徒然一僵。

白辰微微轉頭,看向一臉糾結的張林風,輕聲道:“林風,你是又打探到什麽了嗎?”

城主府的眼線遠強於白府,這也是白辰為什麽一直重用張林風的原因。

此人雖然兩麵三刀,典型一個牆頭草,但他在這鹽城,還是有一定手腕的,很多事情,白府上下還真就找不出一個人能比他辦事更效率!

“我實在不想壞了大家的氣氛,辰爺的抉擇也確實是上上之舉,可是……貌似有些遲了。”

難怪張林風今日來到白家,神色就有些慌張……

白辰早就看出這小子眼中的那抹恐懼,那是發自靈魂深處的對某種事物的深刻恐懼。

“你查出了什麽,說吧,論消息的靈通,在這鹽城,沒人比得上你!”

白辰再次不吝讚賞,可仍然沒有讓張林風臉色好轉。

“這次,看來是遇到真的大麻煩了,據我安插在柳家的暗衛回報,柳承以碼頭為酬勞,雇來了潁川酒徒,要對付白家……”

“潁川酒徒劉一手?!”

眾人大驚失色,一個個的將心都提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