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可後悔死我了!
廖凡沒有想到老爹竟然會站在楊淩這一邊,他立刻站出來就想要反駁。
沒有想到,廖遠山反手就給廖凡一個耳光,大聲對廖凡吼道:“你現在給我閉嘴,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夥。”
廖遠山的這個耳光可沒有留情,把廖凡整個人都給扇蒙了。
廖遠山是真的著急。
拿不到鋼材項目就要延期虧損不說,給江城縣領導的印象也相當的惡劣,在家會影響到廖遠山今後的生意。
廖遠山以下命令的口吻對廖凡說道:“你現在立刻給楊先生和李廠長道歉。”
見廖凡依舊佇在那裏沒有動,廖遠山一腳就踹在了廖凡的屁股上,廖凡疼得站立不穩,跪倒在地。
廖凡自小就害怕父親。
他現在算是知道父親是真的發怒了。
因此根本就不敢反抗也不敢起來,就趴在地上抬著頭,十分狼狽地對楊淩說道:“楊……楊哥……對不起!”
“是我有眼無珠!是我一時糊塗犯了渾,請楊哥原諒我。”
還在房間裏的蘇喬和陳玲,看到這一幕整個人都驚呆了。
他們怎麽都沒有想到,在自己心中高高在上的廖凡居然下跪給楊淩求饒。
而且廖凡的父親,也就是蘇家想方設法走關係,送禮想要巴結的人,居然也對楊淩如此的客氣,還讓自己的兒子下跪向楊淩道歉。
蘇喬的心中既震驚又是驚訝,楊淩不過是江城鋼廠的一名普通下崗工人嗎?怎麽有這麽大的能耐結識李廠長這樣的高官?
還有就是,他剛剛才知道,楊淩居然研發了一種煉製處理廢舊鋼鐵的技術,好像能夠為鋼廠節約大量的成本,而這個技術以20萬的價格賣給了江州鋼廠。
所以江州鋼廠的李廠長才會對楊淩如此的看重和客氣。
20萬呀,足足20萬。
別說是蘇喬本人,就算是整個老蘇家也沒有這麽多的存款。
蘇喬長這麽大連五萬塊錢都沒有見到過,更別說是20萬了。
陳玲整個人也是驚呆了,她張大的嘴巴看著蘇喬,一時間慌了神不知道該怎麽辦。
陳玲和蘇喬兩個人之後悔呀,他們到處找關係,沒有想到關係就在眼前,就是他們一直看不起的妹夫。
試想,要是能夠和楊淩搞好關係,讓楊淩向李廠長開口,以李廠長在江城的人脈,隨便給蘇喬安排一個江城機關單位或者是事業單位的工作,那不是輕而易舉嗎?
走了一圈,為什麽要去求廖凡呀?
蘇喬和陳玲兩個人都要哭了。
他們好後悔啊,為什麽不對楊淩好一點?
楊淩還是他們的親戚呢。
這個時候蘇喬和陳玲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隻有尷尬地站在那裏。
蘇喬這個時候一直給陳玲使眼色。
意思是讓陳玲趕緊去臥室關心一下蘇怡。
趁此機會緩和一下兩人之間的矛盾。
陳玲心領神會,趕緊去廚房兌了一杯糖水,然後去蘇怡的房間。
廖遠山看到兒子跪在地上向別人道歉求饒,他的心裏肯定也不是滋味,早就把楊淩給千刀萬剮了。
但是廖雲山是個生意人,而且是個精明的生意人,他做什麽事情都要算計。
廖凡這一跪和這個道歉,要是能夠給自己的生意帶來轉機,那廖遠山絕對是值得的。
而且廖遠山決定,隻要拿到了剛才把安置房的項目做完之後,他有的是時間和楊淩好好算賬。
楊淩也是老狐狸,一看廖遠山的眼神就知道這個老家夥到底在想什麽。
不過楊淩可不會直接拒絕廖遠山合作的請求,而是說道:“廖總這恐怕是多慮的。”
“的確,我是有煉製廢舊鋼鐵的技術,而且這個技術已經出售給了江州鋼廠。”
“但是江州鋼廠是正規的國營鋼廠,他們利用我的技術是優化廢舊鋼鐵的處理流程,後續還要通過技術手段,將煉製好的粗鋼精細化為真正的精品鋼鐵。”
“所以廖總想在江州鋼廠這邊,購買低價的利用廢舊鋼鐵煉製的低價鋼材,希望恐怕是要落空了。”
楊淩的說話很講藝術。他並沒有明確拒絕廖遠山,但是這話的意思已經非常明白了——想要合作,沒門。
我把你的家給抄了,然後我再舔著臉想和你合作,天底下哪有那麽好的事情。
李廠長是江州市的人,和江州市領導以及社會名流的關係也非常好,他當然看不起廖遠山這樣在江城有名氣的商人。
李廠長也板著臉對廖遠山說道:“你叫廖遠山是吧,我在江州還是或多或少的聽過你的名字。”
“做事先做人,做人先立德。”李廠長還不客氣地說道:“你連你自己的兒子都教育不好,我可想不到你的生意能夠做到哪裏去。”
李廠長倒沒有楊淩那麽委婉,直接十分不客氣的說道:“無論我們江州鋼廠能夠煉製出怎麽樣的鋼鐵,都不可能和你這樣的商人合作。”
李廠長還對廖遠山說道:“廖總,我在江州的朋友也不算少,多多少少也有一些做生意的,今天你這事兒我要是說出去了,恐怕整個江州的建築行業沒多少人願意和你合作。”
廖遠山尷尬地笑了兩聲。
李廠長說再到江州鋼廠,對整個江州市下屬區縣的小型鋼廠都有帶領和指導的義務。
也就是說無論是江城鋼廠還是其他的鋼廠,都會給李廠長麵子。
現在自己要是把李廠長給得罪了,別說是拿不到低價的鋼鐵,就算是去江州其他地方拿鋼鐵恐怕都很難。
如果從江州以外的地方拿鋼鐵,那運輸成本就高了,廖遠山可不會做虧本的生意。
因此廖遠山在現在心中很清楚,無論是楊淩還是李廠長,他都不能夠輕易的得罪。
剛剛才把別人給惹了,現在就讓別人原諒你是絕對不可能的。
廖遠山心中著急啊,他想著隻有先對楊淩進行賠償。
下來再找楊淩和李廠長好好溝通溝通,希望能夠緩和一下關係,隻有這樣才能夠拿到低價的鋼材。
廖遠山立刻對楊淩和李廠長道歉說道:“楊兄弟、李廠長,二位教訓的是,我廖某人應該做事先做人,做人先立德。”
“我兒子沒有教育好,是我廖遠山沒有做好!”
“無論今天楊兄弟原不原諒我,我還是鄭重地向你道歉。”
“楊兄弟,無論你是否,接受今天家裏的沙發、彩電、VCD,所有損壞和沒損壞的家電家具。我廖某人都包了。”
“明天一早我就親自帶人把最新的家具給你送過來。”
“今天我就不打擾二位了,廖凡這個畜生我帶回家去一定會好好的教育。”
楊淩冷笑著看著廖遠山的表演也不說話。
廖遠山又重重地踢了廖凡一腳,廖凡的頭碰在了茶幾角的尖銳部位。
一瞬間頭破血流,廖凡痛得哇哇大叫。
廖遠山之所以要這樣做,是因為廖凡要是不流血,楊淩是絕對不可能善罷甘休的,那就更別說雙方緩和一下關係了。
隨後廖遠山讓人把廖凡給拖了出去。
楊淩可不這麽容易就把廖凡給放過,剛剛他已經報警了,是警察已經到來了。
警察當然認識廖遠山和廖凡,本來想通融通融。
哪兒知道李廠長直接給王領導打了電話,王領導立刻給派出所的領導打電話,要求此事從嚴查辦。
這一下廖凡私闖民宅毀壞財物還毆打他人。
先是刑事拘留後麵被判刑關個幾個月肯定是少不了。
廖遠山原本可以走關係的,但是他的關係最多走到王領導那裏。
現在王領導已經下命令了,廖遠山咬了咬牙,認栽!
和警察一起去配合調查。
做完筆錄之後,廖凡被帶走。
可能知道自己會麵臨的嚴重後果,廖凡尿了褲子。
對付廖凡這種畜生,楊淩手中多的是辦法,現在去打他還髒了自己的手。
李廠長看了看站在那裏的蘇喬,也搞不懂蘇喬和楊淩到底是什麽關係,不過剛剛聽說兩人好像是舅子的關係。
既然是家務事,那麽李廠長也不好再發表什麽意見。
李廠長對楊淩說道:“楊兄弟,今後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有什麽用得著我幫忙的地方,你盡管開口。今天比較晚了,你早些休息我就先回去了。”
楊淩十分客氣地對李廠長說道:“李哥,今天晚上就麻煩你了,你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李廠長點點頭說道:“走了。”
在房間裏,陳玲尷尬地笑著端著一杯糖水,小心翼翼地走到了床邊,將糖水遞給蘇怡說道:“妹子你沒事吧,傷口應該不算很大,來喝一口糖水要舒服一些。”
見蘇怡根本就沒有抬頭看自己,也沒有理會自己,陳玲臉上火辣辣的燒著,也不知道該怎麽辦。
剛剛進屋飛揚跋扈的樣子,一下就沒有了,反而變成了諂媚和乞求。
看,人就是這樣的現實。
見蘇怡一直沒有說話,陳玲又開始主動聊天,她說道:“妹子,這額頭上有傷口就是害怕留疤,你這麽漂亮,要是有一個疤就不好看了。”
“我認識江城中醫院的一位皮膚科醫生,治療疤痕這方麵最在行了,要不明天我帶你去看看?”
陳玲說這話純粹是沒話找話。
就在剛剛蘇喬幫著廖凡推搡自己,陳玲用那麽惡毒的話來咒罵自己,蘇怡就已經看透了一切,心中已經沒有了兄妹關係,更別說和這個好吃懶做十分勢力的大嫂有什麽關係了。
蘇怡冷聲說道:“出去!”
陳玲愣了一會兒:“啊!?”
蘇怡吼道:“出去!”
蘇怡的聲音突然放大,陳玲嚇了一跳。
“你出不出去?”見陳玲一直沒有動,蘇怡起身做打人狀。
陳玲趕緊灰溜溜地離開了臥室。
陳玲出來之後看到了杵在那裏的蘇喬,連著一對眼色,蘇喬就知道陳玲進去之後肯定是吃了一個鱉。
蘇喬看著楊淩,準備緩和一下兩人的關係。
蘇喬的臉上堆砌上了所有的笑容,雖然這種笑容比哭還難看,看著讓人惡心。
蘇喬小心翼翼地說道:“妹夫……我們今天過來……”
蘇喬的話還沒有說完,楊淩眉頭一皺大聲地吼道:“滾!”
這種親戚不要走動也罷。
楊淩想到,還好蘇怡嫁了出去,不然就算是沒嫁人,在娘家也會受蘇喬和陳玲的窩囊氣。
“你不走是不是?”
楊淩從門背後抄起掃把就要揮過去。
看到楊淩要動真格,蘇喬趕緊拉著陳玲,一邊跑一邊繼續尷尬地笑著對楊淩說道:“妹夫、妹夫,再怎麽說咱們也是一家人呀。”
“以前的事情是我們不對你大人大量就原諒我們吧。”
“以後……不,明天就明天,明天我讓媽去買點好酒好菜,我們做一桌子飯,請你和蘇怡回來,咱們一家好好的團聚團聚,嘮嗑嘮嗑。”
人至賤,則無敵。
楊淩重生前後見識過許許多多無恥和無賴的人,這一些人為了錢,恬不知恥,能夠做出很多讓人惡心和下作的事情來。
很明顯蘇喬就是這種人,他的所作所為讓楊淩感到惡心。
楊淩要是真的在踏進蘇喬家半步,他就真的不是人了。
更何況今天蘇喬做的事情簡直連畜生都不如。
“滾!”
在門口,楊淩大罵一聲之後,把房門給關上。
蘇喬和陳玲碰了一鼻子灰,但是沒有辦法,隻有灰溜溜的先離開楊淩家再說。
兩人是走到了家屬區外麵,就開始相互埋怨了。
蘇喬:“就是你,現在好了,廖凡得罪了不說,連楊淩也得罪了楊淩,居然和李廠長有那麽好的關係,真是沒有想到呀,而且賣了技術就賣了20萬!”
“這一下楊淩算是發達了。”
陳玲沒好氣的說道:“這件事怎麽能夠怪我呢?蘇怡是你的妹妹,你對你的妹妹都這麽狠,你還怪我。”
“你!”蘇喬氣不打一出來反手就給成陳玲一個耳光:“要不是你天天催我找工作,讓我把廖凡給盯緊點,我怎麽可能做出這種事情!你還慫恿我把蘇怡送給廖凡,廖凡是什麽人你心裏不清楚嗎?就是個花花公子四處禍害姑娘。”
陳玲用手捂著臉更加不可思議地看著蘇喬,她沒有想到蘇喬居然動手打自己。
陳玲一下就炸了,一邊嚎啕大哭,一邊罵街一樣對蘇喬大聲吼道:“好啊,蘇喬,你居然敢打我,咱們倆這個日子就不過了。”
一邊說著陳玲從地上抄起一塊磚頭,碰一聲就打到了蘇喬的腦袋上,蘇喬一下就頭腦開花,頭破血流。
兩個人扭打在了一起,烏煙瘴氣。
楊淩把客廳的衛生給打掃之後,走進了房間。
他輕輕地抱著蘇怡說道:“你沒事吧?”
蘇怡噗呲一下就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