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不好意思,我不會
但是楊淩裝傻,說道:“汪廠長,我離開鋼廠之後,除了自己的私人物品可是什麽都沒有拿啊!”
楊淩又看了看吳軍,也故作驚訝地說道:“吳處長,我也沒有拿過財務上的任何一分錢啊!”
吳軍根本就不敢看楊淩的眼睛,他的手指感覺有點痛了。
隻有楊淩在看到劉雯的時候,語氣稍微和善一些,說道:“劉秘書,你也來了。”
這個小細節被汪斌看在了眼裏。
走廊上圍觀的鄰居越來越多。
大家也發現,汪斌的手裏居然提著禮物。
這一下,大家覺得好奇了。
“汪廠長居然提著東西過來?”
“這是來探望楊淩啊!”
“天啦,楊淩到底是何德何能,居然讓汪廠長親自過來探望。”
汪斌畢竟是工廠的廠長,這樣持續耗下去,被周圍的人看到,傳了出去,自己的臉都丟完了。
汪斌帶著禮物就要往屋子裏麵走,“楊淩,我們進去說話。”
哪兒知道楊淩根本就是站在門口,不要眾人進來。
楊淩笑著說道:“汪廠長,我這寒舍地方小,黴氣重,咱們還是不要進去了吧,以免礙了你的眼。”
現在是汪斌求著楊淩,當然不能夠來硬的。
被逼無奈,汪斌隻好說道:“楊主任,現在我們還是想請你回廠裏上班,主要就是負責廢舊鋼鐵的煉製工作,提拔你為生產車間主任!”
楊淩簡直就想笑。
要是自己不是重生而來,不知道汪斌和吳軍的人品。
汪斌一下就給自己車間主任,楊淩肯定會興奮得不行。
但是很可惜,楊淩重生過了。
他很清楚地知道,要是現在去幫江城鋼廠,汪斌抓到了機會,也會一腳把自己給踢開,這也是當初楊淩留一手的重要原因。
話又說回來,楊淩手中有這個技術,還用得著等江城鋼廠?
在十多二十年後,夏國的煉鋼技術的確是全球領先。
但是現在,夏國的煉鋼技術不如歐美和日本。
大量的核心技術都是掌握在西方國家和日本的手中,對方也十分注重知識產權保護,所以根本就不會將相關的技術轉移給內地。
因此,對廢鋼的處理對大陸地區的很多鋼廠而言,都是個老大難。
當然,大一點的鋼廠利潤從西方引進的設備和技術,是能夠處理廢鋼的,但是花費的成本也很高。
對一些大型煉鋼廠來說,廢鋼隻是鐵礦石的一種補充,算是優質的“鐵礦石”。
像楊淩這樣,用簡單而且成本低的技術煉製廢鋼的,找遍全國可能都沒有。
這種技術去哪裏不吃香?
汪斌的臉色一下就變了,很想發火。
還從來沒有人這樣戲弄他。
但是想著這一次他是求楊淩的合作,便忍下了心中的怒氣,十分客氣地說道:“楊淩,你看看我這個提議行不行。”
“廠裏任命你為鋼廠的車間主任,每個月工資600塊,此外……”
汪斌小聲對楊淩說道:“咱們廢鋼煉製的分成,我這邊也讓一讓,給你40%,你看怎樣?”
吳軍聽了這話很是肉痛,這意味著自己的分成又少了一些。
但是沒有辦法,要是楊淩不出馬,自己和汪斌一毛錢都拿不到不說,還會欠一屁股的債。
汪斌能夠說出這種話,充分顯示出了商人的多變和狡詐。
隻要能夠有利潤的,昨天還是深仇大恨,今天就可以勾肩搭背談論友誼。
楊淩故作驚訝地說道:“陳主任和石剛他們不是已經學會了煉製廢鋼的辦法嗎?讓他們做就行了呀,我去多不好呀。”
這話問到了汪斌的痛處,要是這兩個人真的能行,他怎麽可能拉下臉來,求楊淩回去上班?
汪斌覺得自己被石剛和陳偉給坑慘了。
但汪斌從來就沒有思考過,石剛和陳偉之所以想方設法地要獲得楊淩的生產技術,最根本的原因還不是汪斌他自己動了邪念。
汪斌支支吾吾半天,最後還是說道:“廢舊鋼鐵的煉製出了一些問題,還得請你回去看一看。”
楊淩嗬嗬一笑說道:“要是陳主任和石剛他們都處理不要的問題,我肯定也處理不了,我的技術可比他們高不了多少。”
沒有想到楊淩竟然就這樣拒絕了自己的邀請。
汪斌這一下著急了。
他想著自己給楊淩開出的價碼非常的不錯了,特別是給出了鋼材利潤40%的分成。
這樣一算下來,汪斌拿的分成都還沒有楊淩多。
為什麽楊淩還會拒絕?
汪斌靠近楊淩,小聲地對楊淩說道:“楊淩,40%的利潤已經夠多了,我和他們分下來了,也拿不到這個數,人還是要知足一點!”
這話其實已經有一些威脅的味道在裏麵了。
汪斌此時當然非常的著急,他有兩方麵的壓力。
一方麵是銀行的貸款要還,小鋼廠的貨款也要支付。
這件事要是鬧大了,被縣裏知道,自己賠錢不說,可能還要坐牢。
第二方麵就是無論是餘老三還是廖遠山那邊,都還在等著自己供貨。
這兩個人要是真的鬧起來,汪斌肯定頂不住。
特別是餘老三,在社會上的關係網非常廣。
到時候真的把餘老三給逼急了,汪斌可能連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楊淩,平時我對你不錯!我知道你和陳偉他們之間有恩怨,我向你保證,隻要你能夠回到廠裏,這兩個人該怎麽發落,我聽候你的指示,無論是開除還是調離鍋爐房去燒煤,都可以!”
楊淩有一些悲哀地看著汪斌,這個人還真的是為了錢,什麽事都做不出來。
忽然,楊淩又看了一眼吳軍。
他玩味地對汪斌說道:“要是我讓你把吳處長給開除了呢?”
吳軍聽到這話一下就緊張了,“你!”
他又是激動又是生氣,但是想著那天自己用刀子剁手指頭的情景,根本就不敢多說一句話。
吳軍緊張地看著汪斌,“汪廠長,你可不要聽這個混小子瞎說,他根本就不想到咱們工廠來幫忙!”
汪斌這一下為難了。
讓他開除吳軍不是不可以,但是吳軍的手中掌握了太多他和工廠見不得人的秘密。
把吳軍開除之後,吳軍要是張著嘴巴在外麵到處亂說,無論是對汪斌還是對工廠都不利。
汪斌尷尬的笑了一聲說道:“楊淩,要是吳處長有什麽對不住你的地方?我讓吳處長下來給你好好道個歉。”
楊淩冷笑一聲說道:“汪廠長,我當了10多年的工人,真的不會什麽煉鋼的技術,隻會按照班組長的要求做事,你現在讓我回去,讓我當什麽主任?這不是折煞我嗎?”
楊淩退後一步說道:“汪廠長,吳處長實在是不好意思,我昨天晚上在工地加了一宿的班,實在是太困了,得回去補覺,一會晚上還要上工地搬磚呢,就不送你們了。”
楊淩的話是一真一假,誰都聽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汪斌是個老江湖,一聽楊淩這個語氣,就知道楊淩要漫天要價。
他立刻把禮品塞進了楊淩的門裏,楊淩也沒有推遲,砰的一聲把門給關了。
屋外的汪斌和吳軍的人麵麵相覷,沒有想到會出現這種結果。
就在這個時候,樓下的李霞一家好像是得之汪廠長的人過來找楊淩了。
咚咚咚的又跑了上來。
李霞一看見汪廠長就開始訴苦。
“哎喲,這可不是汪廠長嗎?”
“一定是楊淩也欠廠裏的錢,你們過來要債的吧?”
“我跟你們說呀,這個楊淩就是四處借債,不僅借錢還不還,非但不還,還打人!你們一定要為廠裏的老職工做主呀!”
李霞添油加醋的,把前段時間他去楊淩家要錢被打的事情說了一遍。
說了之後還不忘記,大聲的對著楊淩的家裏喊著,“四處借錢,連廠長都親自過來要錢,楊淩你到底要不要臉啊!”
哪兒知道汪斌等人根本就不理李霞。
汪斌甚至咬牙地對李霞說道:“你一個老太婆在這裏胡說八道什麽?楊淩是我們廠裏的技術骨幹,怎麽可能欠錢不還,休要在這裏汙言穢語!”
汪斌如發泄般的說了一通之後,這才帶著吳軍和劉雯離開。
這一下李霞和四周看熱鬧的鄰居們愣地站在原地。
鄰居的王老頭對李霞說道:“李瘋婆子,你在這裏麵瞎嚷嚷什麽?”
“剛剛你難道沒有看到嗎?汪廠長他們是帶著茅台和華子找上門來的,帶著禮物上門的會是楊淩欠錢嗎?”
“就是啊,李婆婆,楊淩不是把錢還給你們了嗎?怎麽還在這裏喋喋不休說別人。”
“剛剛汪廠長是帶著禮物來的,我在旁邊聽著,好像是要求楊林淩廠裏上班啊。”
李霞聽著鄰居們左一言右一語地說著,有一些覺得不可思議。
“你說什麽?”李霞有一些吃驚:“如此說來,楊淩這是發達了吧?”
想到這裏,李霞的心裏又有一些慌張了。
他的兒子在外麵不學無術,都沒有工作。
他正在托人想辦法讓兒子張濤回廠裏上班。
現在楊淩是汪廠長眼前的紅人,要是把楊淩給得罪了,會不會影響兒子在廠裏上班呀?
想到這裏,李香真的是著急了。
汪斌和吳軍以及劉雯回到了捷達車上。
吳軍這時候才忍不住說道:“這個楊淩實在是太不像話了,給他台階下,他不下來,我們都這樣懇求他回廠裏上班了,還把所有利潤40%給他,他都不接招!”
吳雲其實是很希望楊淩能夠倒黴,但是一想,這要是楊淩不回廠裏幫忙,那自己是第1個倒黴。
汪斌則對吳軍說道:“老吳,這樣吧,你先打車回去,我這邊有一些安排。”
吳軍皺眉,不知道汪廠長這邊會有什麽樣的安排?
但是他想著自己的短指,又想著那天晚上楊淩凶神惡煞的眼神。
心中一涼,不敢再說話,主動走下了車。
汪斌又把司機給支開,在車上隻有汪斌和劉雯兩人。
汪斌對劉雯說道:“小雯,前段時間我讓你和楊淩一起去江州出差,你們兩人也算是相互接觸過,你覺得這個人怎樣?”
劉雯不知道為什麽汪斌會突然提這個問題,不過她還是十分老實地說道:“我覺得他這個人還算不錯吧,做事比較踏實,專業能力也比較強。”
汪斌擺擺手對劉雯說道:“我問的不是這個問題,我說的是你和他在一起,晚上有在旅館住了一晚,他對你有沒有什麽過分的動作?包括眼神。”
沒有想到汪廠長會突然如此一問。
劉雯又想到那天晚上,自己的房間有老鼠和蟑螂,因為害怕強拉著楊淩到自己的房間來。
但是楊淩對自己卻秋毫無犯。
劉雯有一些不知所措的說道:“這個倒沒有吧?我是汪廠長你的人,楊淩根本就不敢對我有什麽不尊重的動作吧。”
汪斌是老江湖,而且劉雯跟著他這麽多年。
劉雯的一舉一動一個眼神表示心裏在想些什麽,汪斌都十分的清楚。
所以根本就不需要劉雯多說什麽,汪斌已經知道了。
再結合剛剛楊淩看劉雯的眼神,汪斌能夠100%的確認,楊淩這小子絕對對劉雯有意思。
汪斌養了劉雯這麽多年,因為自己不行,所以兩人根本就沒有做那種事情。
但是養兵千日用兵一時。
劉雯平時發揮的作用,不過也是和自己的那些商業夥伴陪酒,陪聊天陪唱歌。
既然那一些商業夥伴能夠陪,那麽楊淩也能夠陪。
汪斌也相信以劉雯的情商和智商,拿下楊淩這個粗人,問題應該不大。
汪斌用手捧著劉雯的臉蛋。
眼睛中露出十分邪惡的光芒。
劉雯的臉一下就紅了。
在晚上的時候,汪斌會有一些過分的要求。
但是作為女秘書,女助理,再加上自己本來就是被汪斌給養著的。
劉雯當然明白自己應該做什麽。
所以就算汪斌不是一個完整的男人,但是劉雯依舊會盡可能地滿足汪斌一些變態的想法。
劉雯以為汪斌想在車上做那種事情。
她趕緊說道:“汪廠長……這……這裏是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