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非人虐待

趙梓欣呆呆的立在原地,整個人徹底懵了。

反觀葉龍陽不經意間瞟了眼對方手裏,那看上去略微熟悉的手機。

沒記錯的話,那是兩人結婚五年來,他送出去的唯一禮物。

當時的葉家已經徹底垮台。

他很害怕會被趙梓欣拋棄,就隨手買了部手機想要彌補。

後來見妻子一直沒打算提離婚。便再度原形畢露,出去逍遙自在。

如今屏幕都已經碎了,沒想到還在用。

趙梓欣終於冷靜下來,忙不迭的點頭道:“好好,我現在就去籌錢。”

“你……你千萬不要傷害文文,我一定把錢湊齊送過去!”

掛了電話,趙梓欣陷入深深的絕望。

她目前管理的趙家分公司,總資產也才一千萬。

何況她隻是個總裁,又沒資格入股。每月拿著死工資,到哪裏去籌這麽多錢出來?

但是為了女兒,隻能前往走廊,一遍又一遍態度卑微的打給熟人。

“清馨園,B棟01?”房間裏的葉龍陽,小聲喃喃道。

作為修真者,他的五感要異於常人。

即便電話聲音再小,依然聽得清楚。

不過他很好奇,母女倆明明一起回的家。文文為什麽會被綁架?

“恩?這是什麽?”

葉龍陽無意間看到了地上掉落的紙張。

把它撿起來,掃了眼上邊的內容後,再也無法淡定。

這是文文離家出走前留下的。

因為上幼兒園時就開始練硬筆書法,所以字跡清秀。

隻不過很多字還不太會寫,隻能用拚音代替。

至於離家出走的原因很簡單。

文文覺得自己慢慢開始成了媽媽的累贅,總是害對方傷心難過。

為了不再打擾媽媽,所以想要來找爸爸,和爸爸一起生活。

“……”

葉龍陽沉默的盯著紙張,情緒說不出的複雜。

他比誰都更清楚,趙梓欣為了女兒究竟付出了多少。

當她看到這封信時,才是最該絕望的吧?

刹那間,葉龍陽眸子裏的殺意瘋狂湧動。

空氣中的溫度,也好似在瞬間驟降。

“敢動我女兒者,殺無赦!”

……

清馨園別墅外。

兩名虎背熊腰的大漢,和一身著名牌西裝的青年站在一塊兒抽煙。

待到其中一大漢踩滅煙頭,諂媚的笑道:“洋少,電話已經打過去了。”

“那娘兒們說,會在3小時內湊齊五千萬贖人。”

西裝青年聞言,不禁嘲諷道:“五千萬,就憑她?”

他是趙家的小公子趙哲洋。

好吃懶做,嗜賭成性。是個名副其實的廢物。

“那賤女人在我爺爺麵前告我挪用公款,害我丟了繼承權。”

“就算真湊到了,老子也不會這麽輕易放人!”

他走進別墅,盯著雙手被麻繩捆住,吊在半空的文文。

嘴角上揚,玩味的笑道:“跟我鬥?老子讓能她後悔一輩子!”

因為雙眼被黑布蒙住,所以文文顯得很恐懼。

她想要掙脫,卻早就沒了力氣。

同時還能清晰看到細小的胳膊還有腿上,那密密麻麻的各種淤青。

啪!

趙哲洋一巴掌甩在了文文臉上。

沒有絲毫留情,直接扇的文文嘴角溢血,接著罵道:“賤女人和神經病結合的,不就是個雜種?”

“要怪,就怪你媽嘴太賤!”

“我……我不準你……罵我的爸爸媽媽……”

文文早就虛弱到隨時可能昏過去。

可潛意識裏,卻不準任何人說爸爸媽媽的不好。

因為他們是全天下最好的!

“哈哈,哈哈哈!”趙哲洋狂笑幾聲,眼中透著狠毒。

反正他現在什麽都沒了。

工作沒了,錢沒了,繼承權也沒了。

早就抱著不死不休的心態,想搞死趙梓欣。

毫無疑問,她的女兒就是最佳的利用工具。

笑聲過後,趙哲洋飛起一腳直接踹在了文文的肚子上。

把這個才隻有5歲的小女孩,當成了沙包。同時也看的身後兩名大漢後背生寒。

如果再這麽打下去,遲早是要鬧出人命的!

可他們並未打算阻止。

因為趙哲洋事先承諾過,那五千萬贖金全歸他們。

反觀文文的身材本就瘦小。

這一腳直接把她的內髒踹到破裂,大口大口的咳著鮮血。

還有她的腦袋,逐漸下垂。昏昏沉沉的,總覺得很困很困,想就這麽一覺睡過去。

“爸爸……媽媽……”

聽著文文的喃喃自語,趙哲洋更加瘋狂。

轉身前去衛生間,拎出一裝滿冷水的桶。

“嘩啦”一聲!

冷水全部潑在了文文的身上。

而文文從頭到腳,都被冰冷刺骨的寒意侵襲著。下意識想要蜷縮身體,嘴裏不停地喊著冷。

可即使受到了這般非人的虐待,卻還是沒有落下一滴眼淚。

媽媽曾告訴過她,要做個堅強不輕易哭泣的女生。

因為女人的眼淚,最不值錢。

可她又疼的齜牙咧嘴。

更害怕,害怕永遠也見不到爸爸媽媽。

“還提你那個廢物爸爸?”

“估計知道自己女兒沒了,還笑得跟個傻逼一樣。”

趙家誰都知道,葉龍陽的精神出了問題。

這種廢物,根本產生不了任何威脅。

“我……我不準你再……再罵我爸爸……”

“他比你強……比你厲害的多的多……”

在文文眼裏,無論爸爸變成什麽樣,那都是她最崇拜的爸爸。

沒有人能夠改變這種想法。

趙哲洋臉一黑,順手拿起了桌上的水果刀。

“不知道那賤女人過來時,看到她女兒已經毀容,會是什麽樣的心情。”

他緩緩靠近文文,舉起了手中的水果刀正要動手。

不料身後,突然傳來“哐當”一聲巨響。

別墅的大門,竟轟然倒塌!

三人同時嚇了一跳,轉身卻見門前站著一身著病號服,頭發淩亂的青年。

而青年的目光,已經森冷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