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說緣由，斷來往
四合院，中院。
聽著易中海的問話，何雨柱冷冷地看了賈家人一眼，隨即解釋道：“我在家裏洗腳，剛剛洗完準備倒水，還沒來得及把水倒掉，張大媽和棒梗就衝了進來大聲嗬斥我。
而且，棒梗這個小白眼狼居然還直接上腳踢我，我沒讓著，直接給了他一巴掌。
張大媽也不幹了，也是一邊惡狠狠地罵著，一邊撲上來準備動手。
我也沒讓著她，同樣給了她一巴掌，於是就變成了這樣了。”
聽著何雨柱平靜的敘述，易中海和閆富貴都有些沉默，然而，這時劉海中站了出來，他大聲嗬斥道：“傻柱，你既然承認自己動手打了老人和孩子，那就是說張大媽她沒冤枉你，你就是欺負人家了。”
說到這兒，劉海中轉頭看向眾人，提議道：“我提議直接開大會，批評一下，然後讓傻柱給賈家做出賠償！”
他這話一出，何雨柱並未反駁，隻是靜靜地看他表演。
然而，旁邊的易中海知道不能就這樣定下了，否則會影響何雨柱名聲。
“事出突然，但必有緣由。
剛剛柱子說，張大媽和棒梗主動跑到他屋裏嗬斥，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麽，還沒有弄清楚呢。
柱子，你說說，為什麽張大媽會和棒梗一起跑來你屋裏嗬斥你，讓大家夥兒都聽聽看，誰對誰錯，一目了然不是？”
聞得這話，何雨柱看了一眼秦淮茹，發現秦淮茹還在裝死，根本不出聲，隻是抱著哭泣棒梗，滿臉的心疼。
見狀，何雨柱在心裏冷笑了一聲，隨即沉聲說道：“既然大夥兒都在，那我就說道說道。
昨天早上，我聽棒梗說，學費還沒交，大家也都知道，我之前買來了幾隻老母雞對吧？”
聽他這前言不搭後語的問話，眾人不知道他要幹嘛，但買雞來這事兒幾乎所有人都知道，於是紛紛點頭說知道。
“買雞回來，我拿給棒梗養著，想著讓他每天撿一些菜葉子回來喂雞，這樣的話每天這幾隻雞下的蛋，我和他平分。
當然，大家都應該知道，我不在乎這每天這幾隻雞蛋，隻是覺得讓這孩子明白，每一樣東西都應該要通過勞動來獲得，以免養成好逸惡勞的德性。
這兩天，棒梗確實做得不錯，每天也都把雞喂得飽飽的，我想著既然你學費還欠著，那就先給這孩子拿去交學費，但讓他寫了一張欠條，以每天他分到的雞蛋來抵。
欠條寫了，錢也借了，結果到了昨天晚上，秦淮茹不樂意了，跑來說我做得不對，怎麽能讓一個孩子寫欠條呢？”
他剛剛說到這兒，劉海中就插話道：“他一個孩子懂什麽，每天好不容易喂雞能夠得到一兩個雞蛋，還被你拿來抵賬，這本就不對！”
劉海中這話雖然有失偏頗，但也得到不少人支持。
這時，秦淮茹見有人讚成了，便立刻說道：“大家別怪傻柱，他這麽做最起碼給棒梗解決了學費問題。”
你看，這就是高級茶藝師的水準了。
“嗬嗬。”
何雨柱冷笑嘲諷一聲，結果劉海中不樂意了，當即嗬斥道：“一個孩子，你讓他寫欠條，這本就是你的不對，你還在那裏冷嘲熱諷什麽？”
何雨柱沒理他，看了看棒梗和秦淮茹後，又看了看眾人，這才繼續說道：“大家應該都知道，這些年我沒少幫助賈家吧？
我是那種對錢看重的人嗎？一年到頭，就因為幫助他們家，這些年啥錢都沒存下，甚至就連我妹妹雨水準備出嫁，我這個做哥哥的都沒錢給她準備嫁妝。
之所以讓棒梗寫欠條，不過是為了讓他明白，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罷了，本來我還想著等他還完了50個雞蛋以後，再把這50個雞蛋的錢給他。
如今看來，也不需要了。
而今天中午，秦淮茹跑到食堂，想讓我給她順一些白麵和肉回來，說什麽家裏缺糧，又缺葷腥，日子過不下去了。
我當場就拒絕了，說句實話，你說帶點飯菜回來，這算是軋鋼廠食堂規矩，這不算什麽。
可要真的帶了白麵和肉回來，這就是職業道德問題，是盜竊公家財務問題了，我怎麽可能答應？
結果秦淮茹開始說什麽家裏過不下去了，各種哭窮。
我就納悶了，既然家裏窮，過不下去了，為什麽要帶白麵和肉，回來找我拿點棒子麵維持生活，我能不同意嗎？
好家夥，一問原因竟然是幾個孩子挑嘴，說想要吃肉，沒有白麵饅頭還不吃飯了。
怎麽，家裏都窮到這個份上了還要吃肉吃白麵饅頭，難道吃窩窩頭就會餓死了不成？
再後來，我就說這些年我工資都有在幫襯他們家，吃的我提供了，錢我也給了，他們家也沒有別的開銷，就問她的工資去哪兒了。
問這話時，我也沒有別的想法，隻是想著隨便問問，結果大家知道她秦淮茹是怎麽說的嗎？
嗬嗬，她說，留給棒梗！
我當時一聽這話，頓時就怒了，你想留給你兒子我沒意見，但他娘的為啥還要用我的工資，讓我帶菜順東西回來？
難不成我他娘的是冤大頭，是冤種不成，非要逮著我一個人吸血才行？
我當時就讓她滾，以及也就回了後廚。”
說到這兒，見眾人臉上有同情，有不值，甚至還有一些是幸災樂禍，何雨柱又接著說道：“大家都知道，在賈東旭去世後，我就一直幫襯著賈家，幫了多少估計心裏也沒個數。
前些天我簡簡單單算了一下，不說別的，就隻說錢，最起碼也是上千了！
你說，幫了也就幫了，以前過去的就算過去了，我也沒打算問他們家要。
但各位街坊鄰居，我今年過完年就三十了，還沒結婚呢！在這麽下去，我何家就絕後了！
常言道，不孝有三，無後為大。
我這才決定不再像以前那樣幫他們家，結果，這一下子不幫忙了，反而還是我的錯了！
嗬，好家夥，果然是升米恩鬥米仇啊，這他娘的還幫出仇人來了！”
說完，何雨柱目光掃過眾人，再次朗聲說道：“既然這樣，今天當著大家夥兒的麵，我就直說了。
從今天開始，我何雨柱和賈家，就此斷絕往來，再無半分瓜葛。
以後若是誰再讓我去幫助賈家，那就是我何雨柱的仇人，別怪我不給他麵子。”
何雨柱直接快刀斬亂麻，借著這事兒，斷了和賈家的聯係。
久久，在何雨柱說完之後，一個個麵麵相覷，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易中海神色複雜，劉海中覺得丟臉，反倒是三大爺閆富貴見眾人不說話，直接說道：“既然傻柱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那我們這些做鄰居的，就給他做個見證。”
“憑什麽？他傻柱想不幫就不幫啊？”
就在眾人準備點頭同意時，賈張氏急了，當即大聲嚷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