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再見落河
“轟隆……”
一聲悶響,遲牧重重從樹上落地,頓時覺得腦瓜疼,可想到自己是這個獅群的首領,立刻忍住疼痛,站了起來,接著東張西望假裝什麽事也沒發生。
好巧不巧,剛剛遲牧落地被托尼瞧得一清二楚,此刻托尼看了看遲牧,又抬頭看了看樹枝,頓時佩服的五體投地……
老大就是老大,下樹姿勢都這麽別致,以後還得跟老大好好學學……
五隻獅子,環首看了一眼這片領地,再次啟程。
……
因為是旱季,天氣酷熱,加上凱麗的後爪還沒有完全康複,五隻獅子一直都是不緊不慢的走著,天氣太熱時就找樹下乘涼,天氣涼快一點就繼續趕路,總之速度一直很慢。
好在一路上托尼都是搞笑擔當,再無聊的路程它都能給整一點花活出來,所以一路上並不算苦悶。
遲牧和托尼沒有雄獅的架子,獵物上的問題有他倆,自然是可以很好的解決,唯一比較難的就是水源問題,很多時候走了半天也看不見溪流和池塘,有的時候為了找水源,甚至都得多走上十幾裏路才能休息。
兩個月過去,五隻獅子慢悠悠終於晃到了薩比森的最東部,就在這兩個月,遲牧身體更壯實了一點,凱麗的傷也完全康複,就連以前瘦不拉幾的萍萍丹丹,也被遲牧和托尼養得胖了一圈。
唯獨托尼,兩個月不僅沒長什麽肉,甚至還瘦了一點,這可能也和它多動症習慣有原因,萍萍丹丹吃飽了就睡,它倒好,吃飽了總是到處溜達。
到了東部,遲牧最關心的問題也來了,如何找到適合自己的領地。
他有兩點考慮。
一領地周圍必須有大樹,既可以乘涼用,也可以當做瞭望塔,隨時觀察周圍險情,畢竟“卷尾”“長尾”“三毛”都算死在西街獅子口下,“赤毛”早晚會過來尋仇。
其實就算“赤毛”不來,最多再過一兩年,等遲牧發育完全成熟,也要找驅逐者聯盟算賬,群毆打不贏,就去抓單,擁有西街血脈的遲牧,對自己將來發育成熟時戰力絲毫不懷疑。
不過現在不是考慮這個時候,目前找合適領地才是當務之急。
第二點,領地除了有大樹,還得靠近水源,這點也是最關鍵的,尤其現在是旱季,水源甚至比獵物還要匱乏,如果沒有水源,再好的領地都白搭。
也就是這兩個關鍵因素,讓五個獅子在東部轉了好幾圈,好一點有水源的地方,要麽有其他獅群駐守,要麽水非常渾濁,水裏還藏幾根黑漆漆木棍,也不知道是不是鱷魚,所以遲牧也沒有興趣。
最後遲牧還是把希望放在落河上,落河是薩比森最大河流,由東到西,橫穿整個薩比森,就算周圍水都幹涸,落河也有水源。
還是人類時,遲牧了解整個薩比森位置,對落河所處的地方也是心知肚明,隻是想從現在位置去落河,最少還有兩天路程。
一咬牙,遲牧還是領頭在前,其它四個獅子在後,繼續前行。
其實托尼它們也不知道遲牧這樣走下去能不能找到水源,可它們願意相信遲牧,反正老大一切的決定,在它們心裏都是正確的。
又是兩天艱苦趕路,經過一片叢林時,一陣清風襲來,帶著微微濕潤的感覺,這種感覺讓遲牧似曾相識……
“吼……”
“落河,終於找到你了……”
遲牧和凱麗生長在冥河獅群,獅群前方就是落河,以前是在落河的下遊,現在是在落河的上遊,可那種感覺不會有錯,前方不遠肯定就是落河無疑。
遲牧興奮怒吼一聲,快速在叢林向前奔跑,凱麗也感覺河流就在不遠處,緊跟著遲牧。
托尼和萍萍丹丹也不知道遲牧在興奮什麽,但是老大興奮,自己也就高興,三個獅子奔奔跳跳追了上去。
果然,穿過叢林,一條百米寬的河流映入眼前。
“吼……”
望著眼前落河,遲牧心裏頗為苦澀,仰頭哀鳴,以前在冥河獅群的過往,猶如走馬觀燈在腦海閃過。
父親豁牙,母親麗莎,兩個妹妹露茜露娜,長河男孩,瘋子,獨眼……這些獅子都陪著遲牧,在落河走過最幸福的歲月……
一旁的凱麗也看著落河出神,好久沒有看見這條河流了,仿佛走回到了冥河獅群。
“吼……”
托尼跟著遲牧走了兩天,身上感覺已經冒火,不過看到河流時,一時還是不太敢相信,它根本不能理解遲牧是怎麽確定這裏有水源,頓時對遲牧信若神明!
愣過半晌,見流水緩緩,托尼卸去所有疲憊,本能就想下河洗澡。
看著托尼準備下河洗澡,遲牧突然想到了什麽,一把按住它,緊張盯著水麵……
遲牧當時初到冥河獅群時,第一次下水洗澡就遇到了鱷魚,要不是凱麗和豁牙及時趕來,估計早就成了鱷魚糞便了,自己是犯的錯,遲牧怎麽允許托尼再犯一次呢。
托尼看著遲牧緊張樣,突然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也打消下水洗澡的衝動,隻是伏下身子,用舌頭卷著水喝。
萍萍丹丹也走了過來,趴在河岸,一路上奔波,無非為了充足水源,這裏就是真正天然領地,水自然也是一次性可以喝個飽。
五個獅子有了領地,都是頗為興奮,相互蹭著身子,是一種鼓勵,也是一種安慰!
“吼……”
就在遲牧沉浸在喜悅中時,不遠處傳來了獅子的撕打聲,從聲音來判斷,已經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現在的遲牧已經把這裏當成自己領地,絕對不允許有其它獅子過來造次,隻見他給了托尼一個眼神,兩個獅子借著雜草掩護,一步步向吼聲源頭摸了過去……
“吼吼……”
嘶吼聲越來越近,越來越瘋狂。
遲牧從雜草中抬起頭,定睛看去,突然感覺很懵逼。
因為正在廝殺的兩個獅子,正是大卡和小卡倆兄弟。
遲牧記得很清楚,最後一次見這哥倆時,它們還正在被煞星驅逐,沒想到兩個月後,竟然在這裏又碰麵了,不知道這是緣分,還是造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