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切磋
話說鄒君與阮金玉一接到家裏來電就趕緊回去辦喪事,期間正好碰到從大洋彼岸漂亮國回來的阮金香一家五口,於是經過一番考慮後,鄒君決定讓阮金玉去為自己引薦一番,結果就出現了才進門便發生的那一幕。
“噢,我的天哪!你的力氣怎麽可能那麽大?你是如何做到的?”阮金香眼見鄒君隻是輕輕一推搡,便將自己那兩個牛高馬大的保鏢摞倒在地,不禁驚得目瞪口呆,狂呼:“這不可能!這完全不符合科學原理!”
阮金玉見狀後,才從鄒君身後冒出來,咯咯一笑道:“我說,小妹子,你老姐我可沒騙你吧?這次給你找的姐夫如何?杠杠有力吧?咯咯。”話音一落,扭頭朝著孩子叫道:“小白、小黑,過來給大姨媽抱抱。”
“哎喲,老姐,你又欺負小妹了。你明明知道姐夫勁夠大,卻故意找上門來跟我比男人,真是壞姐姐!”阮金香一邊假裝慍怒,一邊用英語告訴兩個小孩,讓他們兄妹倆去認識一下這位從沒有見過麵的大姨媽。
“你們好,夥計。我是你們妻子的姐姐的丈夫鄒君,英文名叫飛利浦。你們隻要記得每天早上起來必須刮胡須就會想起電動剃須刀,你們隻要想起電動剃須刀就會記住我的名字。”鄒君見氣氛尷尬,便自我介紹。
“噗呲。我說,姐夫,你這自我介紹也太逗了吧?難道說你以前是做銷售工作的?咯咯。”————“銷售?差不多,但不賣產品,隻賣服務,聽說過吧?我以前先是一名優秀的快遞小哥,後來是外賣小哥。”
“哇塞,太棒了!真想不我老姐這麽有眼光,居然連快遞小哥和外賣小哥都不放過?”阮金香聽罷後,忽然不屑一顧地嘲笑道:“我們阮家可是大名鼎鼎的亞洲富豪,怎麽會把個人需求放到那麽低端的層次?好歹也得整個保鏢之類的貼身玩物,那才對得起自己的豪門身份!你說對不?我的好姐姐,咯咯……”
阮金香性格直爽,有樣學樣,說起話來就這麽直接,也不管別人受得了還是受不了,反正天大地大不如我阮二小姐大!
“小妹子,既然你這麽瞧不起你姐夫的出身,那不妨來打個賭。就讓你這倆丈夫一起上來單挑你姐夫,若是你贏了,我就立馬將你姐夫掃地出門;若是你老姐我贏了,你就得給我這個數。”阮金玉伸出三個手指。
“噗呲。我說老姐,多年不見,你還是那麽逗,動不動就打賭!好,三萬塊就三萬塊,剛好夠我們娘仨一頓飯,賭了!”阮金香也不甘示弱,立刻用英語跟那倆黑白保鏢說了一通,讓其將錢包取來,準備開賭了。
“小妹子,你誤解你老姐我的意思了。這三根手指頭,可不是三萬塊錢的意思哦,而是……嘿嘿。”————“我說老姐,你還是改不了故弄玄虛的毛病。三個手指不就三十萬唄?難道說土包子身價值三百萬?”
“小妹子,你還是沒領會我的意思,繼續猜下去,猜對了再找個寬闊場地開賭,嘿嘿。”————“哎喲,我說老姐,你就直說嘛,說姐夫的身價能值三千萬得了!你老是搖頭否定,難道說姐夫身價值三億?”
阮金香一連多次被阮金玉否定後,不禁秀眉一皺,突然鄙夷笑道:“我說老姐,你不會是因為做了二十九年的老處女,饑不擇食才急著找人**吧?像快遞小哥和外賣小哥這種貨色,怎麽可能與巨富發生關係?”
“噢,是嗎?快遞小哥和外賣小哥就不是人了?你是東方人,得讀讀東方古國史——‘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可知當年漢高祖劉邦和明太祖朱洪武都是草根出生,最後屌絲逆襲貴為天子,何況是你姐夫我?”
“噗呲,姐夫?嗬嗬,看在我老姐的麵子上,我叫你一聲‘姐夫’!若是在大洋彼岸的漂亮國,我隨手扔出一萬美刀就能悄悄把你做掉,而且實話訴你,像你們這種毫無身份地位的底層人,被虐殺也司空見慣。”
“是麽?那倒是有趣兒。在我們東方古國禮儀之邦卻不曾聽說這等奇聞怪事。不過,我也在網上看到過一些關於大洋彼岸漂亮國的新聞,不都強調‘平等’、‘自由’、‘民主’、‘人權’嗎?應該不至於吧?”
“哼,井底之蛙,毫無見識!你我不在一個世界,根本無法溝通!”阮金香厭惡地瞥一眼鄒君,一雙咪咪眼中射出高傲神情和鄙視目光,隨即挖苦道:“我說老姐,這種低端貨色還是扔掉吧,小妹補你三個億。”
“咯咯。我的小妹子呀,看來老爺子把你寵壞了,所有家產恨不得都交給你打點,老姐我可真是閑得慌啊!”阮金玉也瞟了一眼鄒君,然後轉過臉來繼續笑道:“給我三百億,我就休了他,否則還是繼續賭吧。”
“哼,阮金玉,你可別後悔!我跟你賭,就賭三百億!”阮金香秀眉微蹙,銀牙一咬,恨恨道:“咱們這就去找地方對賭,我就不信本小姐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找來的‘頂級保鏢’會輸給你那社會底層的土包子!”
阮金香話音一落,立刻用英語跟身旁的黑白保鏢解釋一通之後,便一手一個拽住倆混血娃兒,直接走出了別墅大門,跟自己的母親和二舅打個招呼之後,頭也不回地往小區外走去,留下一眾長輩親戚們彼此麵麵相覷,不知發生了何事?
然而,就在此時,阮金玉卻一手挽住鄒君的胳膊,似笑非笑地從大別墅中走了出來,滿臉陰霾一掃而空,勝似閑庭信步,因為這場對賭根本就不需要賭本,純粹一句空話而已,並且還勝券在握。
“大丫頭,二丫這是怎麽了?”阮媽媽滿臉疑惑地掃了二人一眼,不解地問道。其他長輩、親戚也都十分好奇,想要從中問出個所以然。不過,阮金玉隻是微微一笑啥也不說,隻是給外公遺體鞠了一躬便離開了。
這時候,有幾個晚輩小孩兒在好奇心的驅使下,一直跟著阮金玉和鄒君,直到他倆出了小區大門走遠之後,才念念不舍作罷。阮金玉邊走邊問:“這都已經太陽落山了,要去哪裏才能找到合適地方來作比鬥呢?”
鄒君聽罷後,嗬嗬一笑道:“趁著時間還早,咱們趕緊穩住你妹的,然後一起將其說服就去咱分舵旁的駕校練習場比鬥吧,畢竟修真者與異能者的比鬥破壞性太大,在市區容易破壞公共實施,不如去郊區更放心。”說罷後,鄒君心念一動,運轉玄功,頓時一道黃光護體,同時攔腰一抱將阮金玉也籠罩在內,緊接著便如同煙霧一般鑽入地下不見了蹤影,等到再次出現時,正好攔住了阮金香一家五口的去路,讓其驚駭莫名。
“哎喲!怎麽是老姐你和……姐夫?你們怎麽會突然從泥土中鑽出來?嚇了我一跳,還以為是遇到了恐怖襲擊呢!”阮金香領著一家人原本想出來路邊公交站旁打的去找比鬥場地,沒有想到鄒君故意當麵露一手。
“我說,小妹子,不必打的去找賽場了。去我工作的單位附近就有一個近百畝大小的廢舊駕校練習場,在那裏打得天昏地暗也不怕引起官府注意,若在別的什麽體育場、濱河公園之地比鬥,還會破壞設施造成恐慌呢。”
阮金玉話音一落,隨即轉臉向鄒君吩咐道:“你去把我的悍馬車開過來,趕緊!”————“得令!大當家的盡管穩住二小姐,小的去去就來。”鄒君故意唱雙簧,同時瞥一眼阮金香,便化作黃芒遁地而去。
幾分鍾後,一輛造型誇張的加長板悍馬越野車出現在了眾人麵前。鄒君趕緊跳下車門先後將阮金玉和倆混血外甥抱上車子,然後嘿嘿一笑地旁觀著那倆黑白保鏢和阮金香也依次上車坐好後,才不厭其煩地用英語反複提醒對方係好安全帶,馬上就要出發了。
當然了,為了配合阮金玉這個“本地導遊”的工作,鄒君並沒有把車開得太快,而是穩穩當當朝著分舵據點前進。一個小時後,他們終於駛進“全是套路”,很快到了據點。
下車後,阮金玉掏出對講機呼叫幾聲,原本緊閉的分舵據點大門轟然大開,一眾手下們紛紛魚貫而出,有的上前招呼客人,有的幫忙把悍馬車開到地下車庫放好。當然了,還有多位外地同僚未來得及返回原籍的也在黑袍舵主高大尚的帶領下一同邁出了大門,打算隨眾人出來看熱鬧。
當然了,所有人當中最興奮的便是南城區領隊孩子王,隻見他不知何時又掏出了那麵薄銅鑼邊敲邊喊:“開賭了!下注了!精彩比鬥即將開始!”
由於之前一路上聽了阮金玉的介紹,因此阮金香並不覺得突然,反倒是那倆黑白保鏢聽了阮金香的英文介紹後,頓時渾身來勁兒,隱隱有躍躍欲試的感覺,於是彼此揮舞著拳頭用英語大吼大叫,說要教訓東方人。
“哎喲,我說,小妹子呀,你那倆保鏢不知道有什麽本事,竟敢口出狂言要‘教訓東方人’?咯咯。”阮金玉見阮金香眯眯眼縫隙裏透出一陣寒光,不禁尷尬一笑:“你老姐我就實話告訴小妹子你吧,對麵那些出來看熱鬧的人們都曾經是你姐夫的手下敗將,但大多數都是有一定實力的‘修真者’,其中以‘煉體士’為主。你要不要考慮先讓你的兩名保鏢依次上場‘擺擂台’揚威東方武林,等到最後再一起合力單挑你姐夫?”
“擺擂台?好啊!不就是一場切磋武藝嗎?沒問題!咯咯。”阮金香隨即用英語將阮金玉的建議詳細敘說完後,聽得兩名保鏢大秀肌肉用英語狂叫道:“拳打世界弱國,腳踢東亞病夫!嘿嘿,好好教訓東方人!”